分卷閱讀105
何,他還輸?shù)闷稹?/br>因?yàn)槟贻p,他還有單純的沖動,不去考慮責(zé)任與重?fù)?dān)。月上枝頭,山間偶爾傳來野獸的嘶鳴。子英在火堆旁溫柔地抱著東方青戈,他感覺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shí)。“子英,我搬去范家可好?”東方青戈躺在子英懷中,輕輕地低語。子英的心一震,此時他才想起許多必須去面對的障礙,例如:蘇容。“好?!睙o論多么困難,他也不愿拂了東方青戈的意:“大駙馬呢?”“他并不需要我。”東方青戈的身體猛然間有些僵硬,她緩緩坐起身來,面對著子英,眼神有著沉重的擔(dān)憂與復(fù)雜:“東方堡的人會齊來京城只有一個原因。”說著,東方青戈從手腕上取下一個古樸猙獰的銀鐲,牽起子英的手,輕輕給他戴上:“有我東方青戈在,這個天下最多只有一人能傷你,如果落到這個人手中,他看到銀鐲,至少會給你個全尸。”“誰?”子英反握住東方青戈的手:“他會傷你嗎?”“不知道?!睎|方青戈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的行為就是因?yàn)闊o法估算,才是最可怕的。子英,像你這樣的男子落到他的手中,一定會生不如死,所以好好戴著這個銀鐲,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離身?!?/br>“他是誰?”子英隱隱有著不好的預(yù)感:“他和東方堡有什么關(guān)系?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呵呵!”東方青戈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有些瘋狂:“離安,他是個瘋子!羅云負(fù)了少爺,少爺負(fù)了離安,一個入了魔,一個發(fā)了瘋。最后一戰(zhàn),子英,你知道嗎,南侯梓風(fēng)迫害范家,范家送你來京城依靠皇室的庇護(hù),這一切都預(yù)示著最后一戰(zhàn)開始了。貴妃劍指偏鋒,引來這個煞星,不知是來覆滅皇家宗親,還是對抗長公主大駙馬。無論結(jié)局如何,我要保你,子英,一生一世的安康富貴?!?/br>“那你呢?”子英突然站了起來,扣住東方青戈的手腕:“我不要富貴權(quán)勢,我只要我們倆人平平安安地廝守在一起。我知道你放不下大駙馬,就像我也放不下范家?!?/br>“子英……”東方青戈眷戀地?fù)崦鴮Ψ降哪橆a,像在喃喃自語:“你還太年輕,不該卷入這場動亂。可是,已經(jīng)晚了,他來了,帶著死亡來結(jié)束這場棋局?!?/br>“他是誰?”子英感覺到東方青戈心中的害怕,因?yàn)樗氖衷谖⑽㈩澏丁?/br>“北王離安,大駙馬的弟子與仇人,我與兮然的大師兄。”第10章番外:北王離安很早很早以前,也許是剛有記憶的時候,他聞到過青草的芬芳,喝過母親親自為他準(zhǔn)備的香甜的奶茶,聽過部落中美麗的少女們快樂無憂的笑聲。然而一夕間,所有一切都?xì)Я恕?/br>鮮血染紅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大漠的黃沙埋葬了他們的眼淚,躲進(jìn)荒無人煙的雪山中,族人們互相依偎,麻木絕望地?cái)?shù)著藍(lán)天上的白云,思念著故鄉(xiāng)的泉水。“北王,過了這條河就到京城了。”黑衣軟件,將軍模樣的中年男子指著遠(yuǎn)處的護(hù)城河與巍峨的城墻說道,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劍柄,從未離開。“哈哈,終于到京城了!”半禿頭,身著虎皮的壯碩男子騎在馬上,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與詭異的殘忍。他的身后,同樣披著獸皮的男人們高舉著手中的大刀,歡呼著大笑了起來。中年將軍與他周圍數(shù)倍于蠻族的天朝將士們不約而同地微微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繃緊了脊梁,握住了馬韁,似乎隨時準(zhǔn)備投入戰(zhàn)斗。就在雙方氣氛矛盾而又尷尬的時候,樹蔭下,慢慢騎馬走出一位白發(fā)垂眸的青年男子,他的肩上站著一只紅頭禿鷲,嘴中正在咀嚼著男子喂給它的生rou。他的出現(xiàn),一瞬間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奇裝異服的蠻族男人們恭敬地低下頭,緩緩聚攏到他的兩側(cè),不敢再喧嘩一句。男子的身上彌漫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靜與溫柔的氣息,混雜著禿鷲散發(fā)出的濃重的尸臭味,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在兩方仿佛下一刻就會彼此揮刀相向、互相廝殺的敵人間,漫不經(jīng)心地騎馬走到山崖邊,緩緩抬頭望向了遠(yuǎn)處的城墻,深藍(lán)的雙眸中蘊(yùn)含著太多復(fù)雜的情緒。“王!”身著黑色羽麾的棕發(fā)男人跳下馬,走上前,半跪在地上,垂下的頭掩蓋了他臉上懷念又悲傷的表情:“我們終于走到這里了。”這句話很平淡,很平淡,大部分人只明白了它字面上的意思,唯有與北王一起走出大雪山,一起在沙漠中被迫吞咽著腐rou,喝過人血,一起活著回到草原的族人們才知道這句話中隱藏了讓人想忘卻無法遺忘的痛苦又美好的回憶。“烏其恩……”北王嘆息著閉上了眼:我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竟然還能活著再見他!這一刻,無所謂恨,也無所謂愛,只是對命運(yùn)的敬服。期待相見,也害怕相見,以為只要恨著就好,活著就好,因?yàn)檎娴奈窇窒嘁姾?,又會被傷得更深,更絕望,活得比現(xiàn)在更可悲。“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我仍然一直愛著你,我堅(jiān)守著這份感情,實(shí)現(xiàn)了曾經(jīng)對你作出的所有承諾,可惜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離安輕輕笑著,深情又溫柔,就像還在十年前的雪山中,手捧著珍貴的藍(lán)蓮花,送到那個人的面前。————————————————————————琴音繚繞,開春的暖風(fēng)輕拂著庭院中的幕簾。“少爺,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寧夫人跪坐在軟榻上,微笑著為大駙馬斟酒。“夫人,我還有機(jī)會看見他長大的樣子?!贝篑€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中透露著些微愉悅:“就算他是來取我的命,我也很高興。”“少爺又在胡說。”寧夫人微垂下頭,輕輕笑了笑。大駙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耳邊依稀響起少年爽朗的大笑聲,他心中的少年總是喜歡膩在他身旁,溫暖地喚著他“師父”,少年有一雙他最愛的眼眸,純凈美好,就想雪山巔峰的藍(lán)蓮花般。————————————————————烈日下,百人的軍隊(duì)邁著整齊如一的馬蹄聲,卷起的黃沙彌漫著一股悲涼與沉重。子英也穿上了黑色的軟甲,腰跨長劍,緊緊跟在東方青戈的身后。不遠(yuǎn)處,一小隊(duì)天朝的輕騎急奔而來,東方青戈微微皺了眉,一手舉起,前進(jìn)的隊(duì)伍驟然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