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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子夜吳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地吸了口氣:“如果這么簡單,我到底是為什么要痛這么久呢?”

“既然沒有任何希望,為什么你就不肯放棄?”百里寒冰也閉起眼睛,臉上滿是無奈和無力:“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就算你恨我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不會愛你就是。”

如猛地睜開了眼睛,先是用力地瞪著百里寒冰,然后就笑了。

“你這么做,不就是想要逼我恨你,然后斷了想念嗎?”他掩住了嘴,笑得有些斷續(xù):“百里寒冰啊百里寒冰,你還真是為我費(fèi)了不少的心思啊!”

百里寒冰一閃而逝的懊惱神情,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怎么,你還為善不欲人知?”他停下笑,一手撐住地面俯下身,用很近的距離和百里寒冰面對著面:“但你想過沒有,我對你的了解,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深。你以為我不會看出你是故意騙我,想要讓我恨你從而相互疏遠(yuǎn)嗎?”

百里寒冰鎮(zhèn)定淡然地看著他。

“什么謊言欺騙,什么師徒義子,你知道我恨什么就去做什么……但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不是你騙了我,而是你自以為這么做是為了我好,但事實(shí)上不過是因?yàn)槟阆霃氐讛[脫我!”如把頭靠在他的頸邊,笑著對他說:“百里寒冰,我最恨的是你想要兩全其美,卻沒有問我要不要這‘兩全其美’!說真的……你從來只是為自己考慮……”

百里寒冰沒有為自己辯白,但顯然并不贊同他的說法。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可偏偏哭不出來。是因?yàn)橄胂胍膊皇鞘芰耸裁刺齑蟮脑┣?,只是自作多情了一回而已!自作多情被拆穿了,最多也不過尷尬或者羞愧,哭天搶地就顯得做作了?!比缋^續(xù)對他說:“其實(shí)過份自作多情的人很無聊可笑,換了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我知道了可能還會冷嘲熱諷一場,說這是咎由自取。只是換了發(fā)生在我身上,怎么想也有點(diǎn)凄慘,所以我就不笑自己了,可當(dāng)然也是沒有要哭的理由?!?/br>
百里寒冰目光閃動,不由自主地去看他。

“現(xiàn)在說這些好像沒什么意思?!比缱灶欁哉f著:“我投入你門下的確是存心不良,但你這次也騙得我很慘,算是扯平了好嗎?”

頓了一頓,他輕聲地問:“現(xiàn)在一切都跟著那本書燒成了灰,不如我們也從頭來過……好嗎?”

“不可能的,我和你之間不可能有其他感情?!卑倮锖幕卮鹨廊粵]變:“我對你始終只有師徒之情,對我來說,你就和雨瀾如霜一樣,只是個(gè)值得疼愛的徒兒或者孩子。”

“我知道!就是因?yàn)橹滥氵@么想,我才一直不愿讓你知道……可既然都到了這個(gè)地步……”如靠在他肩上,扳過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好!那你我相互憎恨好了,就像你想要的那樣?!?/br>
百里寒冰終于變了臉色,因?yàn)槿绲氖终刂牟弊犹竭M(jìn)了領(lǐng)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嗎?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你說我會想做什么?”如在他耳邊嘆了口氣:“我想來想去,覺得與其被你這樣關(guān)心愛護(hù)著,倒不如被你恨還更好過些。不如就趁著現(xiàn)在,讓我做一做會讓你恨的事情好了!”

百里寒冰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快住手!”如的手指冰涼,轉(zhuǎn)瞬滑過了他的鎖骨,他再沒有辦法鎮(zhèn)定下去了。

“你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焙褪种傅臏囟认喾?,如呼出的氣息倒是熱得燙人:“這點(diǎn)自信我倒還有?!?/br>
“你一定會后悔的!”百里寒冰目光如劍,銳利地簡直可以把人刺傷:“你若真那么做了,就是怎么也不能挽回了。”

“那不是如你所愿嗎?不就是不能挽回才最好嗎!”百里寒冰此刻眼中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足以令任何人心中發(fā)冷,但偏偏對如毫無作用:“就算我會后悔,那也是今晚過后的事了?!?/br>
百里寒冰閉上了嘴。

他不再說話,如倒停了下來。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和我重新開始,還要和我相互憎恨的?,F(xiàn)在你這樣看著我,倒好像我是在犯什么大錯(cuò)一樣!”如用兩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論我犯了什么大錯(cuò),都會付出代價(jià)的,你就別……”

說到這里,如的聲音沒了。

“如,你走吧!”雖然被他遮著眼睛,但百里寒冰知道他心里正在掙扎:“明天一早你就離開冰霜城,不論是去江南還是大漠,走得越遠(yuǎn)越好?!?/br>
“然后呢?”

“你還不到二十,還有著大半生的歲月要過?!卑倮锖鶎λf:“等再過二三十年,那時(shí)你再想起今時(shí)今日,就會覺得這不過是年少癡狂,也是毫不值得的?!?/br>
“是?。∥乙彩且恢痹谙?,再過個(gè)二三十年,自己會不會把這看成年少癡狂的傻事呢?要真到了那個(gè)時(shí)候,可能真是那樣……”也許是看不見的關(guān)系,如的聲音有些遙遠(yuǎn):“不過現(xiàn)在我倒有另一個(gè)念頭!你說要是我不走,明天一早你怒而殺我,我這年少輕狂是不是就會變成了至死不渝呢?反正每個(gè)人少年時(shí),都會對‘至死不渝’這四個(gè)字情有獨(dú)衷,這也算得上轟轟烈烈……”

百里寒冰能夠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等他說到轟轟烈烈的時(shí)候,兩人已經(jīng)到了呼吸可聞的距離。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比绾舫龅臍獯捣鬟^他的嘴角:“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覺得很冷很冷,你一臉著急地把我摟在懷里……雖然我還不確定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gè)人,但那個(gè)時(shí)候我就想是不是都沒有關(guān)系,我想留在這個(gè)美麗的人身邊,那么美麗那么溫柔的人……”

有什么落在了唇邊,百里寒冰還在想那是什么,腦子卻因?yàn)槿缃酉氯サ呐e動而變得一片空白。

如的嘴唇柔軟而濕潤,味道卻是有點(diǎn)咸,有點(diǎn)澀……

那溫潤觸感停留在唇邊的時(shí)間很短,又或者很長。

百里寒冰張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俯首相就的如。如也睜著眼,用黝黑深邃的眼眸和他對視。

過了不知多少時(shí)間,他感覺到如的嘴唇輕輕顫動,似乎聽見說了一聲:“我好恨……”

恨什么如沒有說出來,但百里寒冰卻很清楚。

如恨他!

“為什么?”他忍不住反問如:“就算你再怎么喜歡我,可我不想接受你,那就是犯了什么錯(cuò)嗎?”

如已經(jīng)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