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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醫(yī)態(tài)萬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沈小河兩手緊緊扒著井沿。

“誰管你掉不掉,你擋住光了,里頭很黑?!本拙^續(xù)嘶吼。

詹荀:“……”

心理受到了巨大傷害的詹荀,終于回過神來,大概猜出了井底人的身份,于是出手將井底君撈了出來。

沈寂溪一別四年,比以前更不著調(diào)了。這回不只是披頭散發(fā),還掛了一身的水草。他成功的從一只丐幫未入門少年弟子,蛻變成了一只丐幫未入門青年弟子。

沈小河一眼望去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奶娃娃,頗有一副小小少年的身量了,只是呆呆傻傻的天性卻愈發(fā)的變本加厲了。

“爹,你怎么回來了?”沈小河四年不見,對詹荀倒是一點也不認(rèn)生。

青年叫花子不干了,一邊擇著身上的水草,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吼道:“沈小河,你再亂認(rèn)爹,就別回家了,權(quán)當(dāng)老子沒養(yǎng)過你?!?/br>
沈小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沈寂溪整理儀容。

詹荀一腦門子見鬼了的表情,不過還是回答了沈小河的問題,道:“村子,是四年前的今天沒的,我去祠堂上了柱香。”

沈小河聞言眼圈有些發(fā)紅,怔怔的不說話了。

不著調(diào)的沈寂溪脫下外袍擰水,單薄的里衣貼在身上,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比沒穿還撩人。詹荀像一頭面癱的雄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擰完水,抖了抖沒擇干凈的碎草,沈寂溪將外袍披上,也不系扣子,坦胸/露/乳的叫上沈小河向著詹荀家走去。

“爹,抓到螃蟹了么?”沈小河像條大尾巴一樣跟在自己不著調(diào)的爹后頭,不時的回頭看詹荀有沒有跟過來。

“你猜?”沈寂溪抖了抖空空的兩手,一副欠收拾的樣子,讓人看得牙癢癢,偏偏沈小河毫不介意,依舊興致勃勃。

面對房子的主人,沈寂溪招呼都不打,毫不客氣的當(dāng)成了自己家。這樣詹荀覺得自己像個寄人籬下的客人。

“你去井里做什么?”這個時間太湊巧,而且對方四年前去了中都,突然間選在這個日子回來,又是在這樣的地點,詹荀不得不和血疫聯(lián)想到一起。

“別以為我住了你們家的房子,就得什么都告訴你。”沈寂溪把外袍脫下來晾到院子里,只穿著里衣晃悠。

連沈小河都看不下去了,去馬車?yán)锶×税?,拿了外袍給沈寂溪,卻遭到了對方義正辭嚴(yán)的拒絕:“明天還得下去,換了也是白換?!?/br>
潮濕昏暗的井底有什么值得他一而再去看的?

“你懷疑四年前的血疫與井水有關(guān)?”詹荀坐到院中的石臺上問道。

沈寂溪似乎用了極大的耐心,道:“四年前我便說過,血疫是從水源而來,這還用問?”

“爹,我餓了?!鄙蛐『舆m時的插嘴。

“閉嘴?!鄙蚣畔乱庾R的摸了摸腰間的荷包,發(fā)現(xiàn)下井之前摘了下來,那荷包此時在沈小河身上。

見到沈寂溪的動作,沈小河下意識的抿了抿嘴,遂跑到詹荀背后,親昵的倚在對方身上,也不說話。

“我想看看,時隔四年,那東西會不會回來。”沈寂溪打了個噴嚏道。

“東西?”詹荀只覺后脊背一涼,若不是被沈小河摟著,估計要打個寒顫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

(作者君~~~:今天這個題目也真是應(yīng)景,然而…我卻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碼字,可憐呀~)

炸毛受:霧草……老子居然是這幅尊榮和那個誰重逢了?

總攻大人:你……頭上有水草……

炸毛受: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囧?

總攻大人:嗯,有點。

炸毛受:(揮拳)

總攻大人:(捂下巴)

☆、發(fā)燒

什么東西南北的,老子快被冷死了。

沈寂溪搓了搓胳膊,又打了個噴嚏,伸了個懶腰回了東屋。留下詹荀和大尾巴一樣的沈小河面面相覷。

詹荀去外頭把沈家父子的馬車牽來拴到了門口,又把自己的馬牽來拴到不遠(yuǎn)處,然后掩了院門,晃悠著朝村子里走去。沈小河樂樂呵呵的跟在后頭,爹長爹短的叫著,詹荀只覺得自己下巴疼,回過身四處看,找不到沈寂溪的人影才稍稍安了心。

“我怎么成了你爹了?”詹荀假裝自己是個好奇寶寶。

沈小河撓了撓頭,他倒比自己那不著調(diào)的爹周正多了,頭發(fā)綁的規(guī)規(guī)矩矩,衣裳也一絲不茍的,最緊要的是不論嘴里說什么,臉上的神情都嚴(yán)肅認(rèn)真的很。

“奶奶說的。”沈小河用那張嚴(yán)肅認(rèn)真的臉說道。

詹荀望了望天,又低頭道:“奶奶還說什么了?”

沈小河拽著詹荀的胳膊,姿勢與自己一身周正的形象反差極大。

“還說,她和爺爺老了,若是去的早,讓我賴到你們家,我是你們家撿來的,你總不會看著我沒人照應(yīng)?!鄙蛐『雍捅P托出自己奶奶的臨終遺言。

嗯,是個精明的老人家,可惜沈小河好似沒學(xué)到幾分。詹荀心里默默想著。

老人家四年前雙雙去了,可這叮囑沈小河倒是沒忘。

相比詹荀的只看表面,對于沈小河的大智若愚,沈寂溪是看的透透的。這小混蛋看人下菜蝶的本領(lǐng)都不用跟人學(xué),天生自帶的技能。

便是連沈寂溪這種讓沈長易撓破頭的主兒,到了沈小河的手心里,一樣是被制得沒脾氣。

“既然如此,你怎么又跑去管旁人叫爹了?”詹荀說的旁人,自然是沈小河撿到的那個不著調(diào)的便宜爹。

“你要從軍,我不能托你后腿。”沈小河一本正經(jīng)的快把自己感動哭了。

詹荀沒有言語,面上也絲毫看不出感動,沈小河吸了口氣道:“爹……”

“別出聲?!闭曹魃焓贮c了對方的腮幫子一下,望著腳底下的井口。兩人不知不覺晃悠到了沈寂溪爬上來的那口井。

“你也要去抓螃蟹么?”沈小河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這樣聽起來比較有神秘感。

“他下去是為了抓螃蟹?”詹荀想起沈寂溪口中說的“東西”,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難道血疫是由什么活物帶來的?

沈小河聳了聳肩,對自己那便宜爹的所作所為,也有些不以為然。

圍著井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朵花兒來,兩人只得百無聊賴的回去了。

東屋的門還掩著,沈寂溪衣服沒晾干,想必是怕冷,躲進去睡了。詹荀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交待了沈小河兩句,便牽了馬準(zhǔn)備回城。

沈小河又用極不周正的姿勢抱著詹荀,爹啊爹的叫了半天。

“你和你爹也早些進城吧,這荒無人煙的,不宜過夜?!闭曹魑罩R韁,心道這孩子都九歲了,怎的比五歲的時候還不著調(diào)?

“宜過夜,怎的不宜過夜?”沈小河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