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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人已走了,群臣的山呼之聲還在身后。 一直等女帝遠(yuǎn)遠(yuǎn)地去了,江自流與高崇祎才對望了一眼,心中都如雪明亮,這是要借機(jī)查朝中大臣了。但是無論是女帝還是謝凝,都沒有能力同時(shí)動士族與書生兩大體系,所以,目標(biāo)是誰,還十分難說。 高崇祎對江自流笑了笑,微微拱手,轉(zhuǎn)身而去。 在這件事上,他還是十分有把握的,御史臺還是自求多福吧。 江自流不覺皺眉,也迅速轉(zhuǎn)身而去了。 群臣之后,段昀若有所思,動身離開,卻是往紫宸殿的方向去了。剛過了宣政殿,便看到瓊?cè)~笑嘻嘻地等著,福身道:“世子殿下,陛下令婢子在此等候,同世子殿下說句話?!?/br> 這是不用去見的意思?段昀點(diǎn)頭道:“姑娘但說?!?/br> 瓊?cè)~道:“陛下說,多謝世子殿下送的玉佛,近日來殿下睡眠甚是安好,只是太尉出事,陛下心憂,不能顧及其他。殿下若是空閑,不如替陛下去慰問一下生病的孫墨釋孫員外郎,勞煩世子殿下,陛下甚是歉疚。” 段昀仔細(xì)品味著這話里的意思,女帝的意思是她已全然懂了陸離的意思,一切平安,不需他擔(dān)心么?也罷,此時(shí)拜見,只怕會引起朝臣的注意,不見也好。 “多謝姑娘傳話?!倍侮赖溃斑€請姑娘轉(zhuǎn)告陛下,微臣自當(dāng)為陛下排憂解難,請陛下放心?!?/br> 第36章 錦囊 段昀心知,謝凝是不放心孫墨釋那邊的情況,才叫他去看看,是以他堂堂世子之尊,竟真的去了定國公府看望孫墨釋。 投上名帖時(shí)孫墨釋剛在書房里著急,一聽到鎮(zhèn)南王世子來了,登時(shí)嚇得三魂七魄也要飛了?!霸趺崔k?世子殿下為何要來看望我?是不是我裝病被朝廷發(fā)現(xiàn)了?” “大人,你慌什么?這病不是女帝讓你裝的么?”紅檀安慰他,“大人且去開門,小心些,別讓其他人看到了,妾身去燒茶?!?/br> 自取鑰匙一事后,孫墨釋對紅檀的主意是言聽計(jì)從,當(dāng)下就去開了門,恭恭敬敬地行禮:“拜見世子殿下?!?/br> 段昀點(diǎn)頭道:“不必多禮?!?/br> 孫墨釋自來有種怕見尊長的毛病,趕緊將段昀請到大廳里去。 段昀瞧著定國公府的衰敗,又看著孫墨釋滿臉怯懦,心中不禁一嘆,隨即眼神一凝——一個(gè)紅衣女子奉茶來了。 女子腳步輕盈,段昀雖不懂武藝,但見得多了自然明白,這女子的輕功只怕已臻登封。 紅檀看到他的眼神,也心知肚明這位世子殿下不簡單,但她不懼,只是將茶奉上來,說道:“殿下請用茶?!?/br> 段昀將那茶端起嘗了一口,滿嘴苦澀陳舊,也不知留了多久,便放下了,問道:“孫大人,女帝有話囑咐你?” 這是個(gè)問句,卻帶了肯定之意,孫墨釋皺眉,閉緊了嘴唇。 女帝雖囑咐過他今日裝病,但并未說世子殿下要來,他弄不清楚世子的來意,絕不肯多說一個(gè)字。 這沉默甚是無禮,段昀心中卻帶著贊嘆,暗道謝凝果然選對了人。他目光在紅檀與孫墨釋之間來回巡了一圈,忽然看到孫墨釋懷中露出一截淡青色的繩子。那繩子編得異常精美,絕不是孫墨釋能有的。段昀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一個(gè)錦囊,放在茶幾上。 “這……!”孫墨釋登時(shí)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錦囊自懷中取出,放在旁邊。只見烏漆的茶幾上,兩個(gè)白色的錦囊并排著,一樣的淡青色繩子,一樣的繡著青竹。青竹兩兩相對,如鏡影雙生。原來謝凝昨晚傳信之時(shí),用的竟是當(dāng)初段昀送玉佛的那個(gè)錦囊,而同樣的錦囊,段昀正好還有一個(gè),隨身帶著。 段昀道:“孫大人,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是、是!”孫墨釋趕緊道,“陛下給了下官一張信箋。” 說著便將那信箋取了出來,雙手奉上。 段昀看那灑金五色祥云箋上寥寥幾個(gè)清雅的字跡,叮囑孫墨釋裝病不必上朝之外,還要孫墨釋將國庫的金銀看好了,莫要出現(xiàn)紕漏。 金銀……國庫……段昀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謝凝的要他來此的含義——她擔(dān)心有人盜用金銀! 是了……段昀越往深處想,越是明白。他雖體弱,不可習(xí)武,但身為未來的大理之主,禮樂射御書數(shù),六藝精通,一眼就能看出那羽箭做工精致。區(qū)區(qū)匪類,怎能有如此精致的武器?便是托能工巧匠打造,又是哪來的錢財(cái)? 那就只能在官銀上打注意了,而官銀有印鑒,除非熔了之后重鑄,否則不能在民間使用。熔鑄一事又與鍛造之事不謀而合,這背后說不定便是有個(gè)大陰謀! 段昀驚得一身冷汗,他沉思片刻,問道:“敢問姑娘姓名?” 紅檀不料他身為鎮(zhèn)南王世子,竟對她一個(gè)丫鬟如此禮貌,忙收斂輕狂,恭敬道:“回世子,妾身喚作紅檀?!?/br> “紅檀姑娘?!倍侮绬柕溃骸澳愕妮p功,可能帶著孫大人潛伏于國庫附近?陛下?lián)挠腥烁`取國庫銀兩?!?/br> 孫墨釋瞬間一驚,“竟有此事?!” 段昀抬手,示意他不必驚慌,只是看著紅檀。 紅檀沉吟道:“妾身帶著大人飛遍整個(gè)京城也不是難事,只是天寒地凍,妾身擔(dān)心大人的身體吃不消。世子殿下若是放心,妾身獨(dú)自監(jiān)視,如何?” 段昀搖頭:“此事非孫大人不可,這樣吧,姑娘稍等,待會兒我派人送些東西過來?!闭Z罷站起,就此告辭。 孫墨釋與紅檀送至門口,紅檀皺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大人,妾身出門片刻,大人千萬等妾身歸來,再做定奪。” “嗯,好?!睂O墨釋點(diǎn)頭。 紅檀悄無聲息地小時(shí)在圍墻之策,順著偏僻處一路到了小閣樓,叫道:“青瓷?青瓷你在不在?” 閣樓的門無聲打開,紅檀趕緊上樓去,問道:“青瓷,你可能進(jìn)宮?”她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道:“主人命我們聽女帝的話,可這位世子殿下,我心里卻不甚放心。是以找了個(gè)借口拖延,你快快面圣,請女帝定奪!不可延誤!” 青瓷一聽事情關(guān)乎女帝,立刻站了起來,點(diǎn)頭道:“你回去,等消息?!闭Z罷一點(diǎn)足尖,穿窗而出。 紫宸殿里,蘭橈正在侍候著,忽然看到帷幕上掛了個(gè)小小的鵲尾狀銅片。她心中一驚,默不作聲地將銅片收了,走到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