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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斬馬刀,正是衛(wèi)府將軍辛浩。 辛浩看著這一大隊金吾衛(wèi),不禁臉色一沉,喝道:“放肆!沒有衛(wèi)府令牌,誰許金吾衛(wèi)大肆調(diào)動?” 田豫奉已然六神無主,嚇得立刻跪道:“將軍恕罪,我們都是聽寧將軍安排的!” “寧秋霖?”辛浩的眉一揚(yáng),問道:“那jian賊人在何處?” 田豫奉與金吾衛(wèi)皆是茫然:“方才有沐恩伯府的家丁前來稟報,說什么太尉與陛下都在沐恩伯府中,還有什么密室。寧將軍聽完不發(fā)一語,馳馬走了,不知所蹤?!?/br> “都是廢物!軍令如山,你們可曾見到令牌了?他一句話你們便擅自行動?”辛浩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調(diào)轉(zhuǎn)馬頭道:“立刻全城搜捕!金吾衛(wèi)將功折罪,隨同搜查,膽敢包庇寧秋霖者,等著被陛下抄家滅族吧!” 然而寧秋霖畢竟是金吾將軍,對金吾衛(wèi)的巡夜路線十分清楚,騎著馬也避開了金吾衛(wèi)的巡夜隊,穿街走巷地到了京城西南的昭行坊。他走到一個院子前面,若是陸裳看到,必定會發(fā)現(xiàn)這院子距離她被軟禁的院子不過百步之遙。 寧秋霖匆匆地拍著門,叫道:“快來人!” 一個長得與尋星一模一樣的小廝很快將門打開,叫道:“寧將軍,兩位先生等候多時了。” “真的嗎?太好了!”寧秋霖推開他沖進(jìn)屋子里,在堂上跪道:“兩位先生救我!” 大堂上首擺著一架十二折山水畫屏風(fēng),屏風(fēng)前是一張羅漢床,上邊擺著個棋桌,兩個人穿著一黑一白的斗篷,各坐在一端,依舊抬手下子。白先生平淡道:“寧將軍,你失敗了?!?/br>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寧秋霖大為著急,“不錯!可當(dāng)初你們告訴我這個計策絕不會出錯,是你們說,只要我?guī)团鄢リ戨x,我便能被女帝一手提拔成新的太尉,就像當(dāng)年先帝提拔陸離一樣!” “可惜陸離比你腦子好太多了,他當(dāng)年可是做得滴水不漏,你呢?同謝凝商量時,可曾問她要一絲憑證?”黑先生冷道,“沒有紫宸令,你擅自調(diào)動金吾衛(wèi)便已是死罪,你連這個都沒想到?” “這也是你們沒提醒我!”寧秋霖看著他們還在優(yōu)哉游哉地下棋,心中的火氣便更盛了,上前一步將棋桌踢翻了,低吼道:“老子命都快沒了,你們還有心思下棋?還不快想想辦法?” 兩人也不生氣,白先生只與黑先生對望一眼,道:“你先將陸坤藏好?!?/br> 話音未落,尋星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驚慌地叫道:“主人!不好了!那個陸坤……不知怎么的自己走了!他幾時能走路的奴都不知!” “那就是天意了。”白先生一聲嘆息。 千算萬算,沒算到陸坤那廝竟然如此豆腐渣腦袋,竟然自己撞到謝凝的刀上。 “什么天意?老子不要聽這么狗屁東西!”寧秋霖越發(fā)暴躁了,“你們快想想辦法!別忘了,那倪冬兒可是……” “將軍,冬兒如何了?”嬌媚的女子從室內(nèi)走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水紅色的肚兜與下裙若隱若現(xiàn)。 “你……你這個賤人!”寧秋霖怒火沖天地上前,揚(yáng)手便要給她一巴掌,卻被倪冬兒伸手輕輕一撥,便被卸了力道,差點踉蹌在地。 “將軍,別急呀,妾身還有辦法呢?!蹦叨瑑很浫鯚o骨地靠在寧秋霖懷里,柔嫩的小手撫著寧秋霖的臉,媚聲道:“將軍可還記得冬兒曾與你提過玉牒之事?謝凝必定派衛(wèi)府將軍前來捉拿你,那衛(wèi)府將軍可是一手提拔你上來的人,不會真的一劍將你殺了。你只需喊冤,到了朝堂上,再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屆時誰還有權(quán)力殺了你?” 寧秋霖登時想起兩人在床笫間的話,立刻喜笑顏開,低頭狠狠地親了一下倪冬兒的小嘴,歡喜道:“心肝rou兒,你果真是本將軍的福星!” 倪冬兒一笑,輕輕將他推開,道:“外邊有馬蹄聲,想來是衛(wèi)府將軍到了。將軍,妾身與主人先躲避片刻,免得拖累將軍。將軍呀,你可要按照妾身的話去做呀,妾身與腹中的孩兒還等著將軍平安歸來,咱們一家三口團(tuán)聚,妾身生個小世子呢?!?/br> 寧秋霖登時被“小世子”三字逗得開懷大笑,又捏了一下倪冬兒翹1臀,道:“好,心肝rou兒且安心,本將軍必定將沐恩伯的爵位拿下!” 倪冬兒一笑,與黑白兩位先生并尋星、伴月兩個小廝都退到后院去了。寧秋霖端坐在羅漢床上,不多時,院門被人踹開,驍衛(wèi)明火執(zhí)仗地沖了進(jìn)來。 第67章 御狀 辛浩沖進(jìn)院子,只見寧秋霖在羅漢床上端坐著,仿佛在等他們到來的樣子,不禁恨鐵不成鋼,怒喝道:“將這逆賊給本將綁起來!” “將軍!”寧秋霖在羅漢床上跪下,俯首道:“末將深知此事令將軍失望了,但末將與將軍相交多年,難道將軍還不知末將的為人么?末將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犯上作亂,末將其實是有苦衷的!將軍,末將冤枉!末將要在朝堂上見陛下,親口訴說冤屈!” “你還敢叫冤?”辛浩不忍用□□一刀將他劈成兩截,便將馬鞭抽出來狠狠給了他一鞭子,罵道:“身為武將,決不可無令而行,你當(dāng)了二十年的兵,難道這個都沒記住?今日你擅自調(diào)動金吾衛(wèi),已是死罪難逃,還敢叫冤?” “將軍,末將當(dāng)真冤屈!”寧秋霖哀求道,“求將軍代為通傳,末將要上朝堂申冤啊!” 辛浩看著他這樣子,不由得想起兩人一同入伍的情形。他比寧秋霖大兩歲,兩人是一同作為世家子挑選入十六衛(wèi)的。只是寧秋霖命途多舛又急功近利,往往因一念之差錯失升遷的機(jī)會,以致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從三品的衛(wèi)府將軍了,寧秋霖還是正四品武將。辛浩對他有許多愧疚,總以為是自己沒將兄弟照顧好,才導(dǎo)致今日的大禍。 他嘴上罵著,手上打著,讓人將寧秋霖綁起來,還堵上了嘴,實則怕寧秋霖這傻子再亂說話,錯上加錯,到時候招惹抄家滅族的大罪。但將寧秋霖綁起來之后,辛浩向女帝復(fù)命時,卻將寧秋霖的話帶了去。 “啟稟陛下,寧秋霖已被抓獲,但他不斷喊冤,要上朝堂申冤,末將不知如何定奪,請吾皇示下?!?/br> 謝凝眉頭微皺,御史大夫江自流已冷冷道:“哪個上了公堂不會叫冤?最后又有誰是冤屈的?寧秋霖擅自調(diào)動金吾衛(wèi)便是死罪,更何況還有窩藏私兵之罪,兩罪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