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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葉──”何向原突然身手伸手扳過我的肩膀,還沒準備好的我不設(shè)防的投入他那深邃的眼眸,一時彷徨下更是發(fā)不出一詞。但何向原并不給我理清思緒的時間,他劈頭蓋臉的責怪道:“你在想什麼??!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我想你發(fā)燒了吧!你不要有朋友是同性戀就覺得誰都是同志!”“何向原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虛偽!”揮開他的手,我真想離開他的勢力范圍,可身後就是洗手臺,根本無路可退!“我都不在乎你還裝什麼,我又沒有說要報復你!你就承認能怎麼樣?!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如果我想報復,只要把他和他妻子的關(guān)系抖出去,就可以使他身敗名裂!“你簡直莫名其妙,我沒做過我承認什麼──”“何向原……你、你……王八蛋!”我氣得身體發(fā)抖牙齒打顫,在他想要抹殺我們唯一有過的“過去”的時候,一種深深的悲憤將我包圍,讓我的心抽搐緊縮。“程葉?!你居然敢辱罵我──”話音未落,便有人進到洗手間,見我們兩個劍拔弩張的樣子很疑惑的看了好久,何向原像是才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馬上後退了一步,剛剛激動的神情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又擺出令人惡心的端正面孔,公式化的說:“我不想和你在洗手間吵,你自己好好冷靜一下,明天交報告給我!”然後便迅速離去。媽的!被你上了還要寫報告!盯著他挺直的背影,我真想破口大罵,然而又及時噤口,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在洗手間和上司兼心儀的對象大吵大鬧,簡直如潑婦罵街一般,難道我已經(jīng)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嗎?何向原!真是個偽君子!***搖搖晃晃離開洗手間,走出餐廳,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又烏云密布大雨傾盆。華燈初上的街上幾乎見不到行人,倒霉的我甚至連計程車也攔不到,更可笑的是在如此狼狽的時候,我還在擔心何向原該如何回家,會不會和我一樣被淋得從頭濕到腳……迷迷糊糊的回到我那獨門獨院的家,卻發(fā)現(xiàn)老爸老媽也拋棄了我,桌子上放著紙條,越活童心越重的老兩口心血來潮去參加什麼老年蜜月旅行了,走得匆忙的他們甚至連口飯也沒給我留下,要知道,剛才我就顧著偷窺何向原,根本沒吃什麼?。?/br>也許這時候還想著吃挺可笑的,但人不就是這麼現(xiàn)實嗎?你不吃不喝怎麼有力氣談情說愛?更何況是哀悼失戀這種勞神又傷身的事情……於是,饑腸轆轆又被淋成落湯雞的我,還沒仔細討伐何向原,就先被周公召喚走了。第二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像被卡車碾過一般沉重,就連睜眼睛這種事情都幾乎花費了我全身的力氣,一看到床頭的鍾,我心中頓時冰冷,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又要無故曠職了!此時手機響起,掙扎了半天,總算抬起胳膊接聽,里面?zhèn)鱽戆材鹊募饨新暎?/br>“程經(jīng)理──你總算接電話了,我都打了一早上了,你到底干什麼去了?怎麼不上班?。亢慰傉夷愫脦滋肆?,要我怎麼給你掩蓋啊!”“……”完蛋了,我發(fā)不出聲音。“程經(jīng)理?程經(jīng)理……是你嗎?程經(jīng)理?”“安娜……”努力了好久,我終於從快冒煙的干澀嗓子里擠出話語:“我……感冒……”“啊──程經(jīng)理,你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啊──你生病了啊?怎麼不請假呢──”“……”等我病好上班,要做得第一件事不是找何向原理論,而是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愛大呼小叫的秘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我也像打了場艱苦戰(zhàn)役般癱軟在床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完全成了糨糊,亂亂的攪成一團,又沈重又暈眩,無力思考任何事情,只想再度投入黑暗之中,可僅存的意識警告我,這樣下去我非放平在床上不可。於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我稍做喘息,然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滾”下床去,像蚯蚓一般蹭到冰箱旁,吃力的抬起灌了鉛的胳膊打開門順出一罐牛奶,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連瓶蓋都打不開。泄氣的將瓶子丟到一旁,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買這個牌子的牛奶,我又在冰箱里摸索到一塊蛋塔,於是大口的咀嚼起來。喉嚨本來就干,再吃這種干巴巴的食品,簡直是對自己的虐待,沒吃兩口就把我咽得夠戧,差點連氣都喘不上來。靠在冰箱上一邊努力的下咽一邊琢磨,我玉樹臨風的程大帥哥怎麼就落到這步田地?就算情場失意也不至於混得孤家寡人咽死家中吧?!但不吃──不吃從昨晚起就鱉著的肚皮又“呱呱”的叫個沒完,做個餓死鬼到地獄也會被牛頭馬面欺負不是?!此時此刻,我最怨恨的不是哪個厚顏無恥迷jian了我還不承認,最後又使出“美人計”誘惑我愛上他的何向原,而是那個自稱是我最好朋友的方奕!在他最苦最難的時候我一馬當先沖上去給他依靠,怎麼換了我受苦時,他老兄就消蹤覓際也不來關(guān)心一下,何況我跟何向原吵架他家的孔雀算導火索!不過男人都是重色忘義,搞不好現(xiàn)在就抱著那只長尾巴鳥親熱,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叮咚──”就在我要委屈的流下男兒淚的時候,天籟一般的門鈴聲響起,激勵著幾乎虛脫的我往門邊爬去。不管來的是那方奕還是哪路神仙,趕緊賜我甘露,不然我就真的要枉死了!匍匐爬到門邊,伸長了胳膊勾了好久,才將門打開,然而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不是以為的方奕,而是我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家夥──何向原!嗚──在我像爬蟲一樣趴在地上,衣服皺得像干菜頭發(fā)亂得如稻草的狼狽時候,上帝要這個我心儀也心恨的家夥出現(xiàn),不是讓我沒臉見人了嘛!何向原一身西裝筆挺,皮鞋擦得光亮,相形之下我就如低等動物一樣趴在他腳邊,等待這個具有高等智慧的人物挽救。何向原也的確很盡職的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他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將我扶起,手臂繞到我身下試了試,卻沒有足夠的力氣將我抱起,於是只能架著我的胳膊,把我攙回臥室。我不發(fā)一語的任他把我放到床上,為我蓋好被子,始終用哀怨的眼神盯著他。開始何向原沒理會我,自顧的翻箱倒柜為我找藥倒水,後來也許是我的目光實在太凄涼,他終於抗不住長嘆了口氣,說:“程葉啊……我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我看人的眼光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開朗的人,怎麼自殘起來──”“你……放屁!你才……自殘呢!”我想用很有氣勢的聲音吼出這句話,結(jié)果氣息微弱只發(fā)出了像小貓一樣的嗚咽。“那你為什麼不吃藥?你看你都燒成什麼樣子了?”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