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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幼稚園的男老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小笑茫然:“恩……去——平鼎花園吧?!?/br>
兩旁的熙攘人群,商鋪娛樂,燈火霓紅紛紛靠后然后不見,車子駛進郊區(qū),在平鼎門口停下。

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五十塊。韋一笑把錢遞給司機,迅速地下了車。頭腦頓時清醒,自己竟然花了一百五十塊打車!韋一笑堅守了20多年的原則,被一夕打破,能走決不公交,能公交決不地鐵,能地鐵決不出租,能出租決不超過50。

給蔡飛飛家里打了個電話,蔡一鳴領(lǐng)著蔡飛飛朝這邊一路小跑。蔡飛飛極為不爽,圓臉扭過90度,不睬小笑。

“念叨了一個多小時了,等急了。”蔡一鳴指了指飛飛,韋一笑看過去,甚至看到了躲在大樹后的小紅裙子。一陣暖流流過,小笑老師拉過飛飛的肥手,拍拍他的腦袋:“我錯了,星期一專門給你沖牛奶?!?/br>
胖腦袋轉(zhuǎn)過來,眼睛瞇著:“不行,還得哼小夜曲!”韋一笑連連點頭,蔡飛飛被他叔叔踹了一腳,嗷叫著撲進小笑懷里:“叔叔最壞了!壞死了!”

右邊小屁股又給補了一腳,飛飛首先撒丫子跑了。蔡嬌嬌現(xiàn)身,沖他叔叔跺了一下小腳,追她弟去。

明亮的路燈下,扯出兩道長長的黑影子。

韋一笑有點局促,離短信上約的吃飯時間已經(jīng)晚了一個半小時。蔡一鳴兩個酒窩深深淺淺:“餓了吧?”

上一次從這里離開,韋一笑還抱著點艷遇的心思?,F(xiàn)在對著如此好看的男人,小笑卻有點兒難受。



飛飛嬌嬌早吃飽了,飯桌上的菜動了一半,韋一笑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下來拿起了勺子。

乳白色的鯽魚濃湯碗里,清脆的陶瓷碰撞聲連接兩下。小笑回神,心里覺得不好意思,來人家這兒吃頓飯還如此心不在焉,訕訕地拿回勺子,留在湯里的另一只勺子卻仍然維持剛才的狀態(tài)。

蔡一鳴明顯神游太虛。

溫柔的小笑老師用自己的勺盛了一小碗魚湯放到蔡一鳴前面,回頭默默吃自己的飯。飛飛嬌嬌的叔叔恍然驚醒,握住小碗的一邊,扯了下嘴角。

韋一笑和蔡一鳴都吃地不動聲色,暗潮洶涌。

無聲的晚餐讓嬌嬌飛飛打起了呵欠。叔叔連忙放下碗筷,伺候兩個寶貝洗澡睡覺去??腿诵⌒ψ杂X主動攬下收拾廚房的任務(wù)。

飛飛嬌嬌的家跟自己家不一樣,明亮,溫暖,舒適,而且安靜。沒有韋一笑他娘的咆哮和韋大寶的sao擾,在這一刻,這種環(huán)境,小笑老師真實地體會著自己真實的感情。

象上一次一樣,小笑老師選擇留宿。洗完澡后走進客房,云白大床已經(jīng)給鋪好了,抱起被子,小笑坐下。

身處一個不熟悉的環(huán)境,腦子里想著的卻是同一件事,同一個人。

離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有五個月了,那時候韋一笑剛剛當上蘋果班的班導(dǎo)。楊瀟將他摟在懷里,肆意揉捏著他的小茱萸,小笑喘著:“我……們以后……領(lǐng)養(yǎng)兩個孩子吧……我,我來帶著……”換來一記熱切又溫柔的吻,野獸似的蹂躪,把小笑的心都給燒掉了。

濕軟強勢的感覺,停留在嘴上,至盡還未散去。韋一笑把自己裹成條狀選擇性冬眠。

門外傳來擰動的聲音。蔡一鳴踏著大拖鞋懷里一條被子,無聲地走到小笑的床躺下了。兩個被筒里卷著兩個魂不守舍的男人,沉默,都很沉默。韋一笑先開口:“心情不好?”

右邊的男人身子翻了過去,剛洗過的黑短發(fā)倔強地立著,一點兒都不溫馴。

濃烈的煙味兒裊裊騰升,擴散,加重。小笑老師仰面喃喃:“給我一支。”

蔡一鳴轉(zhuǎn)身,嘴里叼著半根煙,呸的一下吐掉,又狠狠地摁滅在煙灰缸:“初戀,你知道什么是初戀么?”

韋一笑也扭頭看向他,嘴咧著:“給我根煙?!?/br>
旁邊的叔叔把頭縮進了被筒里,缺少空氣的聲音從棉被透出來:“自己拿?!毙⌒πα耍景嗳柼觳殴褪沁@樣,不高興的時候會把小腦袋縮進被子里學烏龜,幼兒心理學上把此種現(xiàn)象稱為“選擇性龜縮”,代表該嬰兒感情上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害,比如,mama沒有及時給奶喝。

身高一米八零的蔡一鳴,情緒表現(xiàn)方式完全屬于前嬰兒時期。韋一笑哼起了小夜曲,慢慢地將旁邊的被筒剝下來,逐漸顯露出一個黑烏烏的腦袋瓜。兩只無神的眼珠子,閃動著的是如同混沌初開的那一霎無比混亂而豐富的情。

小笑老師哼著小夜曲,溫柔的摸了摸蔡一鳴的前額,突然手被捉住,一個guntang的臉貼了上去:“我難受?!?/br>
“你的初戀……?”

蔡一鳴重新躺到枕頭上,仰面朝天。接下來是無窮無盡的沉默。

韋一笑也難受,楊瀟是自己的初戀,也是唯戀。2005年的秋季運動會,班上獨草兒小笑,咬牙走完了5000米,躺在白色石灰線上,生不如死?;秀遍g身子被架空,不著地地被移動到不知哪里。

醒來的時候,因為太過疼痛。純潔如小白兔的韋一笑一睜眼又暈厥了。自己的身上連著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黝黑的肌膚,濕粘的汗,小笑的心臟跳地劇烈無比,最后一眼只影射到男人的一口白牙。

經(jīng)過害怕,生氣,憤怒,爭吵和打鬧。韋一笑又被摁在床上好幾次,然后變態(tài)地決定跟這個男人交往。確定跟楊瀟一起后,小笑曾經(jīng)莊重地審問過這個強jian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你是怎樣把我,我給……?”大個兒的男人把嚴肅的小笑拉在腿上,笑地惟我獨尊,天上人間。韋一笑被他笑紅了臉,推推搡搡要起來,才聽到耳朵邊上可有可無的話:“看你跑步的時候就硬了,只能先吃了再說?!?/br>
某人立即彈跳起來,脖子漲紅,怒氣沖沖手指楊瀟:“你,你這個禽獸!”身子一輕被猛然拉回去,楊瀟握著他的細手指,緩緩移到自己的下面:“別指,你一指,我又硬了……”細手指的主人顫地厲害,被一個熊抱直接撲倒在地板上,天旋地轉(zhuǎn)。

身邊的蔡一鳴還仰面朝天,小笑老師把頭轉(zhuǎn)向他:“初戀,就是大煙。愈毒愈沉醉,愈沉淪愈拔不出來?!甭勓?,蔡一鳴把臉側(cè)了過來,輕輕笑了,兩個好看的酒窩包容著一切熱烈陷了下去:“睡吧?!?/br>
韋一笑真的睡了,在看到蔡一鳴閉眼之后也閉上了自己的細長眼。

一夜無夢。

直到清晨的陽光不要錢地灑進來,小笑睜開了眼睛,手臂往一旁伸了伸,竟然是空的。

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韋一笑有點愣愣。

門咯吱一聲,韋一笑抬頭,圓滾滾的身子探了進來,蔡飛飛吼叫著沖上云白大床,跟小笑老師并排坐著。韋一笑推他:“臟!把鞋脫了!”

飛飛耍賴地完全躺倒,用鞋子踢了踢韋一笑的玉腿:“笑笑,今天帶我去游樂場!”

床上的手機突然震動,韋一笑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