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往往惡形惡狀,蕭可還能清楚地說話,只是動作有些遲緩,說明醉得不厲害,只是酒意上頭。韓熙林打消了讓藥店送醒酒藥過來的念頭,俯身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打趣道:“酒窩這么深,酒量卻差得不行,真丟臉?!?/br>被嘲笑的蕭可不服氣地側(cè)過身來,瞪了他一眼,“反正有你幫我擋?!?/br>他回家后換了一套寬松的居家服。隨著動作,領(lǐng)前的扣子無聲地松開了兩粒,露出大片大片如白玉染暈的胸膛。麻質(zhì)的衣料不服貼地擠成一團,隨著呼吸,深處的兩點殷紅若隱若現(xiàn)。心中早有某種期待的韓熙林,立即無法自抑地有了反應(yīng)。偏偏蕭可一無所覺。同韓熙林說了兩句,覺得遲鈍的腦袋似乎清醒了些許,但身上卻又熱又脹,十分難受,便爬起身來,光著腳直接向浴室走去,“我先洗個澡?!?/br>他腳步很穩(wěn),沒有絲毫錯亂,但其他動作卻與平時大相庭徑。剛剛走進浴室,便直接脫去了短袖與長褲,絲毫沒意識到該先關(guān)門。這間客房的浴室采光不佳,設(shè)計師便在入口處裝了一面落地鏡。此時蕭可站在鏡前,微帶醺意的眼睛茫然地看向鏡中人,似乎想不明白為何自己從面孔到胸腹都泛出紅暈,襯著白皙的皮膚,比墻身的紅色腰線還要惹眼。手肘撐住鏡面,他下意識想看得再清楚些,鏡中卻赫然又多了一道人影。蕭可擦了擦鏡子上被自己呵出的水氣,奇怪地問道:“韓熙林,我要洗澡,你脫什么衣服?”“我和你一起洗。”話音未落,韓熙林便向他壓了過去。灼熱急促的呼吸隨著急切而不失溫柔的動作,迅速將鏡面染花了一大片,再看不清楚。被緊緊抵住的蕭可只覺那段紅色的墻線開始變形,蔓延鋪陳,將他整個裹住。繼而化為洶涌的巖漿,帶著燃盡一切的熱情席卷而來。把他推入河床,反復(fù)沖刷,帶走他的所有緊張所有不安,只剩下最原始的快樂。待蕭可徹底清醒,已然入夜。睜開眼睛的瞬間,他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想不起睡前經(jīng)歷了什么。但稍一翻身,發(fā)現(xiàn)身體有些虛軟。疑惑地抬起手臂,就著淡淡的壁燈看清腕間吻痕的剎那,所有的記憶立即歸位。小蕭王爺霎時從耳朵紅到了脖頸,掙開環(huán)住自己的韓熙林,把頭縮進了被子。韓熙林沒想到他醒了會是這反應(yīng),只得先將早準備好的一肚子情話拋到一邊,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的背,“小可,快出來,別悶著?!?/br>蕭可裝死。有時候,記憶力太好也會讓人煩惱?,F(xiàn)在他滿腦子全是剛才兩人從浴室到床上,幾番糾纏的情形,每一個動作都清晰鮮明。甚至連中途韓熙林打開花灑,清亮的水珠從他指間滑向自己嘴唇的小動作都記得一清二楚。原來男人也可以如此這般,而且比他想像的更激烈更流氓。更要命的是,半醉半醒的自己還很配合很享受。剛剛被韓熙林帶進新大門的蕭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半因為震驚,小半因為害羞。見他半天沒有動靜,韓熙林也擠進了被子。床上隆起的小被包頓時動了起來,一個追,一個躲。直到一方險些滑下床去,被另一方拽回抱緊,這場小小的追逐戰(zhàn)才宣告結(jié)束。“小可?!表n熙林把他按在懷里,試探道:“后悔了?”過了片刻,才傳來蕭可悶悶的回答,“沒有?!?/br>沒有就好。韓熙林放下心來,故意調(diào)侃道:“那是嫌我伺候得不好?還是……不夠?”蕭可果然被他氣得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直到看見韓熙林的笑顏,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決定扳回一局,便板起臉問道:“我只是奇怪,這是我的房間,你那些東西是什么時候偷運進來的?”瞟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套子,和還沒蓋好的潤滑油,韓熙林忍笑說道:“都說了是偷運,當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br>說話的功夫,蕭可那幾分不自在已然淡去。重新躺回韓熙林臂彎間,他輕哼了一聲,“看來你早有預(yù)謀。”“是我太喜歡你,所以把持不住?!表n熙林總算有機會說了句情話。但卻換來蕭可嫌棄的話語,“沒定力?!?/br>“要是我太有定力,你又該發(fā)愁了?!?/br>“那可以換我對你沒定力。”“來吧,現(xiàn)在也可以。”“……去你的?!?/br>有了實質(zhì)性進展后,似乎彼此之間最后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隔閡也隨之突破。韓熙林說話大膽了許多,蕭可的接受度也高了不少。說笑片刻,感覺到韓熙林又有了變化,蕭可趕緊推他,“喂,我難受?!?/br>“剛才我很小心啊,來,再給你檢查檢查。”彼此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何況蕭可也不是真的難受。雖然因為工作忙,他的劍術(shù)基本功練得斷斷續(xù)續(xù),但腰力韌力還是勝出常人幾倍。而且之前韓熙林的確很溫柔,他的不適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見韓熙林堅持,他也半推半就地應(yīng)了。兩人又廝磨了好一會兒,才大汗淋漓地去洗澡。洗漱一番,蕭可去做連當夜宵也嫌太遲的晚飯。韓熙林站在旁邊陪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釀的酒在哪里?”蕭可指了指雜物間,“那里。你要是想進去,到時記得關(guān)門,別讓味道飄出來?!?/br>認真說來,蕭可釀的這酒算是自己的媒人,不可不看。這么一想,韓熙林不禁走了過去。剛剛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卻是花香,而非酒香。再定睛一看,只見除了兩個酒香滿溢的大號水缸之外,還放著好幾桶蓮花。依言關(guān)好房門,嗅到空氣中有種花葉被揉碎之后的辛香感,韓熙林揭開水缸蓋子,仔細打量。靠門的那只水缸被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中間有一層濾網(wǎng),網(wǎng)上擱著厚厚的蓮花碎瓣。通電的機泵不停地將流到下方的酒液抽升拉高,再通過軟管送到濾網(wǎng)處,浸透花瓣,流回底層,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透過透明的軟管,韓熙林發(fā)現(xiàn),原本無色的酒液中,已帶上了淡淡的粉色。再看另外一只水缸,也是同樣的機理。只不過,花瓣變成了荷葉。酒液顏色染上的不是淡粉,而是輕碧。將水缸照原樣蓋好,韓熙林回到廚房,問道:“為什么不直接把花瓣和荷葉泡在酒里?”“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吊出植物里的汁露。浸泡的話,味道就差得遠了,還不如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