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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到此為止吧?!?/br>聽出他這是委婉地暗示原諒了自己,韓熙林反而不敢相信。蕭可明顯還在生氣,又怎會輕易接受道歉?難道,他竟因此對自己心灰意冷,甚至不愿多說么?這想法讓韓熙林緊張到了極點,一時間顧不得許多,扳過蕭可的肩膀剛要說話,卻在看清他的神情后,驀然愣住。蕭可眼中有窘迫別扭、羞惱閃躲,但唯獨沒有厭惡。像是高高舉起的巨石驟然落地,韓熙林徹底松了一口氣,有種虛脫般的慶幸感。既然不是生氣,稍一琢磨,他便明白了蕭可在想什么。為免下次再出現(xiàn)類似狀況,韓熙林微微低頭,直視著他的雙眼說道:“小可,這次是我的錯,我保證今后一定會先征詢你的意見。但是,如果將來我有其他地方做得不對,你一定要馬上說,罵我也行,但不要放在心里生悶氣。我們是情侶,都能上。床了,還有什么話不好意思說?”聽罷這話,蕭可不禁又想瞪他。但仔細一想,話糙理不糙。做都做了,說一說又何妨?不過,想歸想,雖然觀念變了,但要他馬上改變說話方式還是有些困難。最終,蕭可只是點了點頭,“知道了,你真啰嗦?!?/br>改變習(xí)慣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做到。知道蕭可聽進了自己的話,韓熙林已然心滿意足。遂在他唇間迅速吻了一下,說道:“我剛才聯(lián)系爸爸時,他說快到樓下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上來了。我們今天陪他一起吃飯吧?!?/br>相比平日的激情,這個吻清淡得多,只有安撫,不帶半分欲望。親昵的瞬間,感覺到韓熙林的如釋重負,蕭可不禁微微一笑。韓熙林也跟著他笑了起來。一場小小風(fēng)波,就此揭過。“小可?!闭f是要去吃飯,韓熙林想到某事,卻又停下了腳步,“想不想出去玩?”“去哪里?”蕭可立即問道。雖然在現(xiàn)代的大半年時間,他去過的地方比前世二十幾年加起來都多都遠。但不管在哪個城市,他的主要活動范圍都只局限在影視城和市區(qū)。偶爾出個外景,也都忙著趕拍攝進度,沒空游玩。這讓蕭可深以為憾。所以,他才會對老孫說,想在拍完手頭本子后放松一段時間,到處走走看看,順便拜訪朋友。當下見韓熙林似乎有安排,蕭可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時間不多,可以到哪兒玩?我想去有山有水又涼快的地方。”韓熙林本來還做好了他沒興趣的準備,見他興致勃勃,不禁莞爾。想了想,說道:“去遠處的話往返時間太多,白白耗費精力。附近有個皇家避暑山莊,景致不錯,也符合你的要求。不如我們就去那里?”原來是行宮啊。蕭可想,雖然前世去過無數(shù)次,但能保存到現(xiàn)代的古代行宮,風(fēng)格應(yīng)該和大德的不一樣,去參觀一下也無妨。便用力點頭,“我這邊暫時沒事。你呢,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今晚如何?凌晨路上車子少些,到了那邊休息一下,睡個懶覺,再好好玩上兩三天。”“行?!比杠S期待之際,蕭可忽然想起一件事,為難道:“家里沒人,在釀的酒怎么辦?”“讓它等著?!表n熙林毫不猶豫地說道,“酒可以讓其他人再釀。我們要是現(xiàn)在不走,下次就得等到四個月以后了?!?/br>蕭可連連點頭。于是,早有許多人翹首以待的蓮露酒,又被無情地延遲了上架時間。兩人離開休息室,詢問過服務(wù)員,知道韓父等人已經(jīng)到了,便向包廂走去。坐在首座,正向三位老友抱怨地暖問題的韓父,一眼看到他們一前一后地進來。剛要打招呼,卻見韓熙林體貼地為蕭可推門關(guān)門,拉開座位后又主動添茶布筷,末了才向幾位長輩問好。兒子對蕭可關(guān)懷備至的模樣,都是他平時看慣了的。但剛剛進餐廳時,他看到前來就餐的幾對小情侶也是類似舉動。兩廂對比,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妥,他想了半天也說不上來。最終,只得勉強歸結(jié)于自己最近心情不好,連帶著看什么都有問題。這時,見人到齊,服務(wù)員們逐一端上蕭可精心烹調(diào)的菜品。嗅到那撲面而來的誘人香味,韓父立即把最后僅有的一點小疑問也拋諸腦后。在座的除了韓家父子與蕭可之外,便是老文、軍旅作家老云,還有同樣做生意的老趙。彼此都是熟人,沒那么多客套。隨意打過招呼,直接開吃。蕭可滿心想著出游的事,無心吃飯。隨便取了塊蓑衣餅,舀了一勺糟味松花蛋填進酥皮內(nèi)。吃了幾口,記起傅誠的事,趕緊把剩下的一口氣吃完。推開韓熙林遞來的茶水,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文叔叔,餐廳開業(yè)那天,傅誠前輩讓助理來為我捧場,還說不明白的話可以問問你。但我太忙,去A市后一時把這事給忘了。文叔叔,我不認識他,他為什么會關(guān)照我?”文老正瞇縫著眼睛細細品嘗一塊天梯鴨掌,聞言不以為然的揮了揮閑著的那只手,說道:“沒什么,他是小我兩屆的師弟。以前成績不好,幾次考試全靠我輔導(dǎo)才過的關(guān),我們是大半輩子的老交情了。開業(yè)前天,老韓抱怨說小林攔著不讓他請舞獅樂隊來慶祝,怕場面太冷清。我想傅師弟在學(xué)校里不成器,但在你們?nèi)镞€過得去,就讓他來給你撐撐場面。誰知他在外地拍戲,自己回不來,只派了個助理。事后我還說了他幾次。他實在太失禮了,你不要管他。”他把原因都推到了韓父身上,但實際并非如此。上次托蕭可的福,賺了筆外快,又跟去K市蹭了三四個月的飯,文老一直過意不去,有事沒事就琢磨著怎么回報。別看他嘴里把傅誠嫌棄得不要不要的,其實他們之間感情很好,他也知道身為老牌明星的師弟國民度有多高。尋思著蕭可開業(yè)那天,若是有師弟來捧場,效果應(yīng)該跟學(xué)生發(fā)論文時有名家指導(dǎo)差不多,便親自聯(lián)系了師弟,說服他前來出席。遺憾的是,傅誠雖然答應(yīng)了,但臨期時劇組出了點意外,拍攝計劃全部改變,實在抽不開身。只得聯(lián)系了其他幾位同樣想給蕭可捧場的朋友,讓助理把大伙兒的花籃一起送來。雖然最終效果不錯,看到新聞的人都好奇蕭可怎么會認識傅誠,著實熱議了幾天。但在文老眼里,這卻是言而無信的表現(xiàn),私下里對師弟發(fā)了幾次脾氣。直到對方保證,一定會找機會再幫蕭可一把,彌補上次的失禮,文老這才作罷。不過,有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文老不肯再多說什么,只對蕭可又強調(dià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