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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莫名地有點嫌棄又有點挑剔,怎么想都不得勁。或許,就像兒子說的那樣,等多接觸幾次,了解過韓熙林的性情為人就會改觀吧。糾結(jié)許久,蕭輝光悶悶說道:“好,我聽你的。等你回B市了,挑個時間,我們一起喝幾杯?!?/br>雖然他口氣不太好,但蕭可知道,他肯這么說,就代表愿意試著去了解并接納韓熙林。心中一松,不禁笑得格外燦爛,“謝謝你,爸?!?/br>“……都是自家人,客氣什么。”看著因由衷喜悅而顯得神采飛揚的兒子,蕭輝光無奈之余,隱約有幾分傷感。父子二人交過心后,蕭輝光在小鎮(zhèn)住了下來,陪了蕭可幾天。趁最近拍的都是不耗體力的文戲,不會再累得倒頭就睡,每天下戲后蕭可就和父親聊聊對餐廳的規(guī)劃設(shè)想,蕭輝光也將自己想到的甜點方子拿出來和他探討。有了共同話題,兩人每天都要聊到半夜才睡。短短四天說的話,比春節(jié)十幾天加起來還多。等劇組轉(zhuǎn)場回軍營那天,蕭輝光猶自依依不舍,可惜礙于規(guī)定沒法繼續(xù)跟過去。只得盼著蕭可早日拍完戲,再回家團聚。回營隊沒幾天,蕭可這邊卻出了點意外:附近有處村子因連日暴雨山體滑坡,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村民們的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不能再住。這支駐扎得最近的營隊便被抽調(diào)過去幫忙,協(xié)助當?shù)乩相l(xiāng)排險,并在他們暫住帳篷的期間維持秩序。這次支援估計至少要半個月以上。如此一來,某些大場景就暫時拍不了,劇組只得開會重新調(diào)整了拍攝計劃。考慮到蕭可有片子要參加電影節(jié),許多活動不便缺席,而部隊回營的時間又暫不確定,孫導索性把他的某幾個鏡頭調(diào)整到電影節(jié)以后再補。于是,在拍完其他戲份后,蕭可比預計提前兩天回到B市。兩天時間不長不短,蕭可本想趁空把蕭輝光安排到總店幫忙。但考慮到進入餐廳后,還得先帶他熟悉一遍流程,僅有兩天是不夠的。如果介紹到一半他扔下父親去了電影市,讓丁海立接手,那未免不夠尊敬。算了算時間,蕭可決定把一應安排都押后,趁機偷懶躲兩天閑。但到家的第二天,尹覺意的跟催電話就來了,讓他趕緊到S市幫忙。剛剛和韓熙林見了面的蕭可只好改簽機票,提前動身。上次國劇盛典是錄播,排場雖然講究,但還是比不上國際電影節(jié)的盛大。蕭可有心把父親和韓父都叫來參觀,結(jié)束之后再一起吃個飯,讓家長們正式認識。愛湊熱鬧的韓父肯定沒問題,就怕蕭輝光不同意。他便先征詢了父親的意見,得到默許之后,才聯(lián)系韓父。這算是正式拜見岳父了。知道蕭可的打算后,韓熙林比第一次見面時還緊張,為此也改簽了機票,特地挪出半天時間,專程去挑了幾套新行頭,換來換去反復比劃。一會兒覺得該打扮得年輕些,才和蕭可相配。一會兒又覺得應當成熟穩(wěn)重,岳父才會放心把蕭可交給自己。直到上飛機前,他還在為難到底該選哪個造型。最后還是專門過來催促的韓父一語道破天機,“別折騰了,小可他爸一看就重視內(nèi)涵。你要能把他哄高興,穿麻袋他也會夸你樸素。要是不高興,你就算穿上龍袍他都能說你沐猴而冠?!?/br>似乎很有道理。韓熙林便默默把兩套西服都收進了行李箱,準備到時見機行事,身上還是穿平時那套。按照慣例,電影節(jié)會在開展當天下午六點二十舉行開幕式走紅毯,上午則是來賓注冊和各種媒體見面會。為了接人,蕭可兩點多時溜出會場,在預訂的酒店房間等他們。怕蕭輝光在飛機上碰見韓家父子,愛理不答地顯得尷尬,蕭可訂機票時特地錯開了時間。按理說蕭父會比韓家父子提前一個小時到達,但到點之后,不管蕭可重撥幾次,蕭輝光的電話永遠是無法接通。他以為是父親忘了開機又堵車,直到接到韓熙林的電話,說已經(jīng)到樓下了,才覺得不對勁。韓熙林聽他說過始末,也開始疑惑。匆匆走進房間,安慰了蕭可幾句,他剛要聯(lián)系航空公司的一位朋友幫忙調(diào)查,卻聽韓父神色凝重地說道:“小林,我剛剛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有同一個號碼接連打來好幾個未接電話,看號碼歸屬地是你mama的老家。住在那邊又認識我的只有韋家人,但他們以前從沒聯(lián)系過我。你說親家公聯(lián)系不上,會不會和他們有關(guān)?總不能反常的事都趕在一塊兒吧?!?/br>韓熙林略一沉吟,依舊聯(lián)系了朋友,讓他幫忙查一查蕭輝光的落地記錄。又將蕭輝光與疑似韋家的號碼一起報給何倫,讓他去查信號源。片刻之后,信號結(jié)果先出來:打到韓父手機上的那個號碼,機主現(xiàn)在的確在S市某處。蕭輝光則因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無法定位。稍后,韓熙林的朋友也證實,蕭輝光已在兩個小時前抵達,還取走了行李。在韓父心里,韋家全家上下都是不擇手段的齷齪人物,惡念一起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這些信息拼湊在一起,他立即得出結(jié)論:因為自己清明節(jié)時給了韋家難堪,他們想報復自己,卻因為找不到機會下手,便退而求其次,改為綁走親家公來要挾他。韓父把猜測一說,內(nèi)疚不已,“小可,是我連累了你爸。不過這事關(guān)系到你的隱私,不宜聲張,咱們不能報警。小林,我記得咱家在今年在S市又有新項目了,你趕緊讓分公司的經(jīng)理帶幾車工人去那個地址,把小可他爸給救出來!”相比老爹的慌張,韓熙林要鎮(zhèn)定得多,“爸,你先冷靜一下。韋家找上我們,無非是圖錢圖利。如果他們知道我和小可的關(guān)系,一定會直接勒索要封口費,不會大費周章把伯父帶走。你先回個電話,探探他們的口風,然后再見機行事。”說到這里,韓熙林走到蕭可身邊,扶住的肩膀,問道:“你覺得呢?”沒想到居然把父親搞丟了。憂心忡忡的蕭可不禁后悔,怎么前天沒一起改簽父親的機票。但木已成舟,再懊惱也無濟于事。定了定神,蕭可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先問一問,如果和他們沒關(guān)系,再另想辦法找人。”見兩個兒子都贊成,韓父便回播了那個號碼,一并按下免提。響了兩聲,電話就被迫不及待地接起,韋鈴的聲音隨即響徹房間,“韓善之,你終于肯接電話了。你那位姓蕭的老朋友在我這兒喝茶,你要不要一起過來坐坐?”蕭輝光居然真在韋家人手上!蕭可一驚,緊張地向前傾起身體,聽得更加專注。韓父則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