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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辦得很。 漪喬考慮著能不能做個生日蛋糕,但奈何古代沒有微波爐,而且原料不全,做生日蛋糕這個主意著實不怎么現(xiàn)實。 不過雖然如此,漪喬還是在缺這少那的情況下試著做了一個。不出意料,她做得勉強(qiáng),那蛋糕長得卻連勉強(qiáng)也稱不上。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殘次品,漪喬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蛟S,她更應(yīng)該去準(zhǔn)備今天晚膳的加菜。 她正這么想著,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 “喬兒,那一坨是什么?”祐樘一進(jìn)來便看見漪喬將一個托盤放到了角落處,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手里的東西上面。 “一……一坨?”漪喬低頭看了看剛才托在手里的東西,嘴角瞬間一抽。 你就不能換個好點的量詞么?漪喬忍不住腹誹道。 不過,等等…… “你怎么回來了?!”她此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今日事情少一些,而且前陣子積壓的奏疏都處理得差不多了,總算能早些抽身回來,”他含笑覷著她,目光中閃過一抹揶揄之色,“我怕我再不多陪陪喬兒,喬兒會變成怨婦的?!?/br> 漪喬望了一眼房梁,鼻子里輕哼了一聲,雙手交疊在胸前,斜他一眼,涼涼地道;“殿下如今可是大忙人呢,能抽出小半日的工夫來拯救我這么個快要變成怨婦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孔老夫子不是說了么?‘君子遠(yuǎn)庖廚’,殿下來我這小膳房做什么?” “我自然記得孔老夫子的教誨,但奈何我一回來就想即刻看到喬兒,”他目光溫柔地望著她,唇角微微一彎,“不過我思忖著,為了來見喬兒,我這么一時半會兒不做君子也不打緊?!?/br> 漪喬怎么聽怎么覺得他這話不大對勁,但是具體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想要回嘴一時也沒想起什么好的說辭,于是只得撇撇嘴,岔題道:“我在給你準(zhǔn)備晚膳呢,你先去別處歇著吧,等我做好了就去找你?!?/br> “我好容易抽出些工夫來,喬兒這么快就要趕我走了么?”他長長地嘆口氣,面上一片顯而易見的沮喪之色,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 “你、你、你是故意的……你那樣子,好像我欺負(fù)你似的,”漪喬臉色一黑,無奈地按了按額頭,“你要是想呆在這里的話,就給我打下手——你愿意?”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喬兒,”他的目光左右逡巡一圈,“此處為何沒有宮人在一旁侍應(yīng)著?” “呃,這個……”漪喬自然不會告訴他是因為她要為他實驗制作生日蛋糕,不想被旁人看見,特意遣退了給她打下手的宮女們。 “這個嘛……是因為我神機(jī)妙算,知道你今天會提早回來,特意打發(fā)走了閑雜人等,給你創(chuàng)造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咯,”漪喬眨眨眼,笑嘻嘻地看著他,“不想被我趕走的話,就乖乖地來給我打下手?!?/br> “下廚的事情不急,更何況喬兒每日這么費(fèi)心為我準(zhǔn)備膳食,實在辛苦,這些事情交給御廚做便好——喬兒不覺得今日天朗氣清,正適合到各處走走么?我是來叫喬兒和我一起出外散散心的?!?/br> “這都半日過去了,出去不多會兒就又要回來了,而且你的鍛煉一天都不能間斷,”漪喬說著仔細(xì)端詳他一番,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口中不住嘖嘖,“嗯,看來我的計劃很有成效嘛,你如今的氣色跟之前比真是好太多了。身上的傷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很好,繼續(xù)努力?!闭f完,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沖著他賊兮兮地笑了笑。 那樣子,活像是一個屠夫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的豬身上的膘長得差不多了,再過不幾日就可以宰了似的。 “我看你也幫不上我什么忙,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去休息一下的好?!变魡桃呀?jīng)轉(zhuǎn)過身去開始忙活起來。 祐樘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慢悠悠地勾出一抹笑,眸底極快地閃過一絲促狹。 “我就想呆在這里多陪喬兒一會兒,”他移步上前,動作溫柔地攬過她的腰,繼而一下子將她圈在懷里,側(cè)首含笑望著她,“不是要我打下手么?喬兒眼下要指派我做什么呢,嗯?” 漪喬鼓了鼓腮幫子,心里想著他自從做了太子之后日子都過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廚房這種地方他沒準(zhǔn)兒今天還是頭一次進(jìn),有點技術(shù)含量的活兒他估計也做不來…… “你去把那倆胡蘿卜給洗了?!彼鴶[放在一旁的兩顆水靈鮮亮的蔬菜努了努嘴。 祐樘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微微一笑:“好。”說完,他便一把撈過那兩顆胡蘿卜,轉(zhuǎn)身取水洗菜去了。 漪喬看著他微彎下腰,撩起袖子專心致志地給那倆蘿卜洗澡,還一臉認(rèn)真仔細(xì)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想他一個皇太子,何曾輪到他來做這種事情? 她及時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實在憋不住笑出聲來。 “喬兒,我洗好了,然后呢?”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漪喬的小動作,他轉(zhuǎn)首笑望著她問道。 漪喬一直忍著不敢笑得太明顯,憋得臉都發(fā)疼。她揉揉臉,清了清嗓子,稍作掩飾:“把蘿卜切成片,要盡量薄一點的,注意不要切到手?!?/br> 估計他之前都沒拿過菜刀,刀工八成也不怎么樣,不把片兒給她切成塊兒就成。 “喬兒確定要我盡量切薄一點?”他拎起菜刀,笑吟吟地看著她。 漪喬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呀……”然而她話音尚未落下,剩下的話便生生卡在了喉嚨里,眼睛瞬間睜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只見他隨意地將兩顆蘿卜往半空中一拋,然后迅速地一手拎起一把菜刀,手腕同時發(fā)力往上一抬,手里的菜刀瞬間急速翻轉(zhuǎn),那速度快得令漪喬根本已經(jīng)看不清菜刀的形狀,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在他手中不住晃動的兩抹模糊的刀影。 那老實地遵循萬有引力掉下來的兩顆胡蘿卜落到這樣詭譎的“絞rou機(jī)”里,后果可想而知。 一時間,兩顆蔬菜上下紛飛,被切下來的蘿卜下雨一樣“嘩嘩”地往下掉,案板上很快便積起了厚厚一層水靈靈的橙紅色。 他面上一派閑逸悠然,那神態(tài)好似在庭院里優(yōu)游地修剪花草一樣,不過片刻工夫便將倆大蘿卜削得只剩下了兩個蘿卜頭。 隨著“啪”的一聲響,他將菜刀放到案板上,轉(zhuǎn)頭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示意她他已經(jīng)完工了。 漪喬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連忙奔上前去,低頭一看,嘴角差點抽筋。 她仔仔細(xì)細(xì)地辨認(rèn)了一下,才慢慢伸出手,小心再小心地從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