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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風(fēng)臉上都被蹭上了紅色的糖漿,嘴巴里鼓鼓的,瞪著眼睛用力想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最近他聽從論壇里那些妹子們的建議,一直在賀賀面前爭表現(xiàn),都吃得好少好少的,今天在劇組外面看到有賣冰糖葫蘆的,那一串串的,鮮紅鮮紅的,包裹著的糖漿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澤,散發(fā)著誘人的柔光,他實在被饞得受不了了,偷摸著背著助理買了一串解饞,結(jié)果沒想到……“慢點吃,別嗆著了。”和雪松見他急著往喉嚨里咽東西,擔(dān)心他噎著自己,走過去輕輕給他拍背,一邊掏出手絹想像小時候一樣給他擦擦臉。只是,他的手指即將碰到的阿風(fēng)的臉時又頓住,最終將手絹遞到他手上,讓他自己擦臉。阿風(fēng)在他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冰糖葫蘆給咽下去,接過手絹擦了擦嘴和臉又還給他,末了十分有禮貌地向他道謝,“謝謝你啊和先生。”和雪松輕輕搖頭,把手絹拿回來,又讓自己的秘書去拿了水過來給他喝,一系列動作十分的自然卻不給人壓力,阿風(fēng)也不知道是被賀錦程照顧習(xí)慣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竟然也沒有覺得有問題。“你是來問上次跟我說的事嗎?”阿風(fēng)帶他到休息區(qū)坐下來,微微歪頭看著他問。和雪松又搖了搖頭,聲音和緩地說道:“不是,我只是路過這邊,來看看你?!?/br>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也可能是從小跟在和老爺子身邊養(yǎng)成了不茍言笑的習(xí)慣,他看起來比說話溫和的和泉要不好相處多了,然而阿風(fēng)對他的感覺卻比對和泉的要好百倍。阿風(fēng)也說不清具體原因,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不壞。唔,至少比那個叫和泉的好!“哦,那你吃飯了嗎?”阿風(fēng)抬頭看了看天色,決定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位和先生,畢竟他與賀賀還有合作呢,自己和他拉好關(guān)系,算不算“夫人外交”?阿風(fēng)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哎,好害羞哦捂臉。和雪松搖頭,“還沒有?!?/br>“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阿風(fēng)覺得這個人一看就是同賀賀一樣的工作狂,好可憐的哦。和雪松臉上的冰雪似乎都因為他這句話融化了,他刻板的嘴角微微松動,輕輕點頭,“好。”“太好啦,走吧!”阿風(fēng)很興奮,正好這會兒沒有他的戲要拍,他讓助理向?qū)а菡埩艘粋€小時的假,然后帶著和雪松去了劇組外的一家小餐館點餐。小餐館真的很小,就是那種遍布華夏大地的夫妻檔家庭式小餐館,價錢不算特別貴,但菜色也很一般,至少是和雪松這類人這輩子絕對不會進的地方。可惜阿風(fēng)現(xiàn)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賺的錢是要交給伴侶保管的——網(wǎng)上說這樣有利于夫夫感情——自己身上只留幾百塊錢的,所以他就算想請人去大餐廳也、也沒錢的。跟著兩人的和雪松的秘書抬頭瞅了瞅廉價的門頭,又瞅了瞅自家表情如常的上司,心里有點犯嘀咕,但上司的事也不是他能隨意置喙的,只能把心里那點嘀咕咽回去。阿風(fēng)點了兩個菜,然后忍痛把菜牌遞給和雪松,雙眼緊緊地瞅著他,就怕他點太多了,浪費他的錢。和雪松拿著那張掉色嚴重的菜牌從頭看到尾,最后點了一個土豆燒牛rou。阿風(fēng)偷瞄了一眼價格,快五十了,頓時有些rou痛,覺得這個人真是敗家!——他完全沒有想過,每次賀錦程帶他去高級餐廳,花的錢都是這價錢的百倍以上了!但他每次都吃得很歡,從來沒有置疑過賀總有敗家嫌疑,非常的雙標了。小餐館的菜味道確實算不上非常驚艷,但勝在干凈,阿風(fēng)吃得很開心,和雪松看著他每吃一口都露出滿足表情的臉,胃口也跟著好了很多。阿風(fēng)吃了一會兒,見他只吃別的菜,都沒動他特意點的那份土豆燒牛rou,疑惑地問他為什么點了又不吃。“這是點給你吃的?!焙脱┧煞畔驴曜?,溫聲說道。阿風(fēng)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土豆燒牛rou,內(nèi)心忽然有點感動了,眨了眨眼說:“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牛rou???”和雪松沒回答,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你吃一點?”阿風(fēng)又瞅了瞅那牛rou,然后非常非常艱難地拒絕道:“不、不了,我、我減肥呢!”和雪松臉上表情不多,望著他的眼里卻全是笑意,“牛rou不會漲脂肪,你可以少吃一些嘗嘗,這家的土豆牛rou燉得很不錯,不吃的話,就全部浪費了?!?/br>阿風(fēng)果然非常的心動,他咽了咽口水試探著說:“那、那我就嘗一點?”“好。”和雪松輕輕點頭。阿風(fēng)得到了他的準許仿佛就得到了某種許可,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牛rou放進嘴里。說實話,小餐館做的牛rou比高級餐廳的牛rou差別還是有點大的,但是阿風(fēng)還是吃得非常非常的感動。不同于和賀賀在一起時的那種心動,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那種不求回報的愛護,硬要說的話,就像父母長輩給于的那種愛。阿風(fēng)吃著吃著,毫無緣由地,眼睛里忽然往外冒眼淚,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啪嗒啪嗒往下滴,不斷地砸在桌面上。和雪松眼看著他一邊嚼著牛rou一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和總頓時手足無措,就像一個剛當父親的男人望著自家大哭不止的小孩,是抱著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只能著急地不停問同一個問題,“阿風(fēng)、你哭什么?是菜不好吃嗎?還是嗆著了?不哭啊,不好吃咱們再換一家……”阿風(fēng)一邊掉著眼淚兒,一邊還用筷子夾了一塊牛rou放嘴里,袖子十分不講究地擦了把臉,抽泣著含糊地說:“牛、牛rou很、很好吃的?!边呎f邊用力地嚼著牛rou,模樣有點滑稽。和雪松見他還有心思吃牛rou,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實在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孩子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又掏了塊手絹給他,讓他把眼淚擦掉別流進嘴里了。兩人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阿風(fēng)要去結(jié)賬時,才知道和雪松的秘書已經(jīng)把帳結(jié)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跟他說:“那、那我下次再請你吧?!?/br>和雪松自然不會拒絕,微笑著點頭,“好?!?/br>阿風(fēng)還要回劇組拍戲,和雪松也要回去辦自己的事,兩人分別的時候,阿風(fēng)看了看他,主動說道:“那天你跟我說的事,我會回去再同賀賀商量一下的?!?/br>和雪松看著他就忍不住想微笑,“好,不著急?!?/br>阿風(fēng)見他明明挺著急的,卻不催自己,對這人好感倍增,抬手用力沖他揮了揮手,“那我走了,拜拜。”“拜拜?!焙脱┧梢蔡謱λ麚]了揮,等到人走得看不見了,他才停下,將揮別他的手放到面前看了看,內(nèi)心感嘆這感覺就像在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