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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就順嘴問了句,對面有人住嗎。物業(yè)告訴她:“當(dāng)然有啊,還是個大人物呢,只是最近天氣不好,老爺子和他夫人去三亞療養(yǎng)去了。倒是他兒子,一個大帥哥,沒事趕著周末什么的能過來住一下?!?/br> 寧檬于是在周一到周五期間,放松了一直緊繃著怕出幺蛾子的那根弦,只有周六周天的時候,再張開警惕的大網(wǎng)。 ※※※※※※ 在石英的公司,一切都是從頭開始,所以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也都是責(zé)任重大的。 以前做秘書,寧檬不能從第一現(xiàn)場接觸項目標(biāo)的,現(xiàn)在石英肯讓人帶著她到處看標(biāo)的,她恨不得把心眼都炸開了才夠用。她像塊海綿一樣,瘋狂吸收著能從石英和其他人身上學(xué)到的一切項目實戰(zhàn)方面的東西。 石英對寧檬很不錯,告訴她和項目相關(guān)的吃飯啊坐車啊之類的□□和打車票都留著,每個月都可以報銷。 這個和“項目相關(guān)”其實范圍很寬泛,不太好界定。比如寧檬所在部門有個項目副總拿了一張兩千多的餐票讓寧檬幫忙貼一下再拿給石英簽完字送到財務(wù)去報了。事由是部門一起加班的餐費。 對此寧檬是有些抗拒的。不是抗拒幫人貼□□,而是他們部門并沒有和副總一起享受到這頓加班餐。這明顯是副總自己在外面吃吃喝喝的□□。 她都能看透的事情本質(zhì),石英當(dāng)然看得更透。可是石英哪一次都像沒有看透似的在報銷單上簽了字。好像她真的相信這些費用是和項目有關(guān)的。 石英本人既然做著一副看不透的樣子,寧檬一個小打也不好欠欠的說破。但她其實心里很想知道,石英真的不在乎這些根本與公司與項目無關(guān)的私人費用支出么。 直到后來有一次,寧檬實在忍不住說破了。 是副總做了件和邱俊霖差不多的事情——副總和項目被投資方談了一個官方的投資價格,鷹石投資按數(shù)額把錢打過去后,被投資公司從這些錢里拿出八個點打給副總在外面找的一家投資顧問公司,以投資顧問費的名義。而那家投資顧問公司的法人雖然是陌生的,但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其實就是副總。說白了,那家投資顧問公司其實就是個通道,一個把錢從被投資公司轉(zhuǎn)給副總的合法吃回|扣的通道。 而石英明明知道這件事,卻表現(xiàn)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寧檬于是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周末,在石英來鳥巢這邊取點東西順便查房收租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提出了疑惑。 石英聽后笑起來:“想不到你在資本圈待了好幾年還這么單純,看來陸總對你愛護有加啊,沒讓商場上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污染你。但你現(xiàn)在做項目了,不得不接觸甚至熟練掌握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這就是資本市場?!?/br> 石英語重心長地告訴寧檬:“做這一行,你不給下面人點得好處的機會,人家憑什么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給你干活呢?你丁是丁卯是卯地做事,可外邊別人不啊,他們默許這樣的cao作啊,那你說,現(xiàn)在的人都無利不起早,是在沒油水撈的地方待著,還是選擇去那些能賺得更多的地方?” 寧檬陷入了沉思。 帶著錢味兒的現(xiàn)實總是這么不禁揭露。 石英還告訴寧檬:“小寧啊,我讓你負(fù)責(zé)貼□□,就是告訴你你也可以趁機報些你的餐飲費車馬費超市購物費什么的,不然現(xiàn)在你也沒具體跟什么項目,你那點工資能夠在北京生活嗎?” 寧檬聽得心里一陣發(fā)熱。 15.曾經(jīng)與曾經(jīng) 第十五章曾經(jīng)與曾經(jīng) 被陡然中斷的電磁聲波另一端,是從氣呆到氣炸轉(zhuǎn)換的陸既明?!?/br> 意識到自己被人掛了電話,他簡直氣到懵逼。這是他陸大老板整條人生鏈中第一次被一個小秘書如此兇殘不給臉地掛斷電話。 他咽不下這口氣,決定無論如何要再打過去一次。這一次不為別的,哪怕不說話,也要由他先掛電話扳回這一局。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多較勁多幼稚,且這并不符合他堂堂多金帥氣牛逼大老板的人設(shè)。 此時此刻,一切“漠視是對敵人最大的鄙視”這類的雞湯信條通通被他拋之腦后,他心中唯一所想血脈中唯一所流的信念只有一個:老子掛死你丫的! 陸既明似乎用盡必生的仇恨值和羞辱力去撥寧檬的電話號碼。結(jié)果返回的卻是一次次的忙音。終于當(dāng)他意識到,寧檬這是把他拉黑了,他氣到差點腦溢血。那些仇恨值和羞辱力被一道拉黑設(shè)置反彈回來,全力反撲在他自己身上,讓他受了一種不流血卻無比扎心的內(nèi)傷。 陸既明這會氣到想跳樓。 他扒著窗戶向長安街上瞭望,心里不受控制地倒騰著一些犯|罪念頭。 把她賣到窮山溝里去給一村人做老婆,媽的! ——算了她長得又不好看,干巴巴瘦,生不出孩子得被打死。要打死她還是我自己動手來的爽。 那就把她送到傳|銷組織里去,讓她身陷魔窟,媽的! ——算了傳|銷組織里多的是被洗腦的王八蛋,她個傻白酸,掉進去非得被人扒皮拆骨。要扒她的皮還是我親自動手解氣。 對了把她綁到酒樓他吃著讓她看著,不信饞不死她個蠢吃貨! 陸既明摩拳擦掌,覺得找到了有效虐待寧檬的解氣良方,整個人一點都不想跳樓了。 門口傳來謹(jǐn)慎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敲門聲,那凌亂毫無節(jié)奏的敲門聲彰顯著敲門人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地?fù)?dān)驚受怕…… 陸既明被怒氣刷過的聲音又沖又粗礪:“進來!” 劉一天小心翼翼推開門:“陸總,有位蘇先生找您,說提前和您約了,現(xiàn)在正在小會議室等您……” 陸既明回想了一下,終于想起哪天和哪個蘇先生約了這么一發(fā)會談。 他扯起西裝外套往外走。走到門口時那股氣莫名地又上來了。 媽的要是寧檬在還用得著他什么事都自己來想這么半天?不行,說什么他也要把她弄回來! ※※※※※※ 下午下班前,石英把寧檬叫到了辦公室。她遞給寧檬一沓資料,說:“這是我投行一個老朋友推薦過來的項目,公司是做金制品的,打算在上市前融一輪pre-ipo。公司給的估值很高,你拿回去研究一下這輪我們值不值得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