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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家的公司大門向你常打開喲!” 寧檬的老成穩(wěn)重終于裝不下去了,她噗地輕笑出來。 梁大哥了都。 石英也在一旁笑,說:“梁總,您這樣我可就不答應了,寧檬可是我的鎮(zhèn)司之寶,我可看得緊呢!” 梁總哈哈笑起來。 電梯到了,梁總和四位老板進了電梯離開。石英也回了辦公室,等自己的車送完老板之一開回來后再回家。 寧檬也打算回公司再整理一下資料。一回頭間她看到曾宇航還在拎著手機錄她。 寧檬又無奈又好笑,透過手機鏡頭招呼著曾宇航:“哎,哥們,別錄了,可以收手了!” 曾宇航嘿嘿jian笑一聲終于收起手機。 寧檬忽然發(fā)問:“你錄像干嘛?今天會議內(nèi)容內(nèi)部保密,不可以外傳的?!?/br> 曾宇航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外傳!我錄是因為我覺得你今天這個會主持得可圈可點,值得以案例的形式好好留存一下。” 寧檬知道他錄像的動機絕對沒他說得這么單純高尚,但她懶得管了,而且—— “正好,我只用錄音筆錄音了,沒圖像資料,回頭你把視頻也給我發(fā)一下,我做個會議存檔?!?/br> 曾宇航連忙說:“沒問題!” 寧檬像想到什么事,抬手一摸衣兜,然后把手伸進去,掏出一個車鑰匙,遞給曾宇航,說:“你等下上樓去是吧?喏,正好幫我還下車鑰匙。哦對了,替我們石總跟這位車主大人說聲謝謝,千萬別忘了啊,不然他該挑刺兒了?!奔热皇鞘⒁运约好x借的車,那就以石英的名義致謝回去好了。 曾宇航接過鑰匙卡巴卡巴眼:“你不請我吃晚飯?這就讓我上去了?” 寧檬一副恍然的樣子:“呦,你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我還真沒打算請你吃晚飯?!?/br> 曾宇航訕訕地:“行吧,無所謂了,你沒想請我那我請你吧!” 寧檬還是拒絕:“要不今晚這頓飯就先算了,改天我補給你。我得趁記憶還新鮮趕回去整理出個會議備忘錄存檔呢?!眲偛糯罄袀儐柫四敲炊鄦栴},她得趁著還能記住,把那些問題和她的回答都整理出來存檔才行。 曾宇航只好說:“那行吧,反正你記得啊,欠我一頓飯呢?!彼醚凵窈吞K維然打了個陌生的招呼以表示再見,拎著車鑰匙上樓去了。 電梯區(qū)一下只剩下寧檬和蘇維然兩個人。 ※※※※※※ 寧檬一回頭,對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蘇維然的眼睛。 他嘴角噙笑,眼底晶亮,含著贊賞,正盯著她瞧著。電梯區(qū)的燈光泛黃,微黃的光罩著他,濾掉了白天他身上隱約可見的凌厲,眼下的他儒雅得一塌糊涂。 寧檬在思緒飄向校園時代前及時收回心智。 她對蘇維然問:“學長,臨時拉你過來開會,沒耽誤你什么事吧?” 蘇維然立刻說:“沒耽誤,正好今天下午是空的,沒安排?!鳖D了頓,他對寧檬打趣,“這不就是那天吃飯的時候你跟我說的你朋友的那個項目嗎,原來這還是個‘我朋友等于我’的故事?!?/br> 寧檬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想靠同門情誼對你做情感綁架,只有這么說我才知道你對這項目的真實想法?!?/br> 蘇維然沉吟了一下,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像在嘆息:“我原來對這個項目真的沒什么興趣,可是今天聽完你對這個項目對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的分析,我覺得我的判斷是片面和武斷的?!蓖A艘慌模醋幟实难劬?,說,“你今天的能力展現(xiàn),有十分。你沒開始做路演時,大家對你的能力持有保留態(tài)度,但從你一張口介紹項目,所有人都在對你刮目相看。” 寧檬在被夸得暈乎乎之前抓住了理智。她難得的把自己認得很清:“學長你把我夸得太過了,我自己知道,光憑能力我還沒到達十分,是我的好運氣給我的能力錦上添花了?!?/br> 蘇維然繼續(xù)專注地看著寧檬,這一刻他又換了另一種眼神。 是一種重新認識、重新打量一個人的眼神。 從前如果寧檬說這樣的話,那代表她是不自信的,她心里是隱隱有點自卑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在說這樣的話時,卻是自信的,并且是一種很有自我認識的自信。 不盲目因為一點成績沾沾自喜,也不再因為意識到自己有不足而垂頭喪氣。 她在職場中正做著破繭成蝶的蛻變,變得越來越沉穩(wěn),越來越有自信。 蘇維然笑著問寧檬:“我現(xiàn)在確實想投這個項目了,這跟我和你的私人關(guān)系無關(guān),是我出于一個職業(yè)投資人的判斷。但你的項目現(xiàn)在很搶手,所以,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寧檬推推眼鏡,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學長,你現(xiàn)在想投的話,可能要和其他人公平競爭一下了?!?/br> 蘇維然依然笑,笑意里映出了點私人關(guān)系的鏡像:“其實報價都是匯總在你這里,最后還是你說由誰投就由誰來投?!?/br> 寧檬怔了一下,明白過來蘇維然的意思后,措了措辭,說:“學長,這是我第一次做項目,我想公平義氣一點,今天來的所有老板都是我近乎陷入絕地時給我發(fā)來一份反饋的,對每個人的反饋我都有一份被待見了的感恩,所以對哪個人我都不應該厚此薄彼,而不能厚此薄彼的時候最佳的處理辦法就是去交給公平了。” 后面的日子還長,她知道總有一天資本市場的渾水也會攪到她身邊來,讓她不得不在良心與人心之間做抉擇。但現(xiàn)在,趁著只是剛剛浪起,她想離能夠沾濕鞋子的河邊盡量站得遠一點,能盡量不那么早地糾結(jié)于良心與人心。 有人說社會就是這樣功利,商人重利本該如此,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大家都逐利就你不逐,顯你清高嗎?真不會做人。 有人又說資本市場吃點回扣理所應當。大家都吃回扣你不吃,就你高尚嗎?做個明白人不好嗎,瞎矯情什么勁兒。 寧檬有時候覺得這個社會很奇怪,像是生了某種怪病。 商人的功利,真的天經(jīng)地義嗎?資本市場的回扣,真的理所當然嗎? 這其實都是錯的??蛇@錯的現(xiàn)象普遍存在著,人們暫時無力扭轉(zhuǎn)和對抗這樣的大勢,于是不得不接受這仿佛“天經(jīng)地義”仿佛“理所應當”的規(guī)則。接受是無奈,接受不代表這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