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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攥在另一只手里。 她順著那只手看過去,沒有眼鏡修正的世界那么的不清晰,可一片模糊中,她還是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是陸既明。 ※※※※※※ 原來是陸既明從對門及時沖出來,攔住了那一巴掌。 原來他在家。 陸既明把卿里要扇巴掌那只手捏得死死的,卿里疼得呲牙裂嘴。陸既明把他往后用力一懟,卿里踉蹌地后退著撞在他女朋友身上。 陸既明一臉陰沉,但顧不上繼續(xù)修理卿里,他第一時間做的事是轉(zhuǎn)頭看向?qū)幟剩瑢Φ皖^揉著脖子的寧檬問:“你怎么樣?他傷著你沒?”他的聲音里飽含著護(hù)犢子的焦急與關(guān)切。 寧檬身體有點不受控制地微抖,她沒了眼鏡,什么也看不清,抬起頭,對著模糊視野里的陸既明說:“我沒事。” 陸既明卻看著她有點愣住了。 她不知道她抬起頭看向陸既明那一刻,眼里正含著她同樣不知道的薄薄水光,那是潛意識里的恐懼所激發(fā)出的不受控制的淚。 她不知道自己眼睛里含著薄薄水光身體有點微微發(fā)抖的樣子,是一種怎樣觸目驚心的荏弱。 陸既明就那么看著她,足足五秒鐘那么久。 然后他突然轉(zhuǎn)身,沖著一直罵罵咧咧的卿里一腳狠踢過去。卿里一下被踹得彎了腰摔倒在地,強(qiáng)大的后坐力讓他把他的女朋友也帶得摔倒在地。 陸既明走過去,掐住卿里的脖子,像他剛剛掐寧檬那樣的,開了口。他的聲音又狠又冷:“你他媽居然敢打她?活膩歪了吧!” 卿里掙扎著罵了句臟話,陸既明毫不客氣呼了他一耳光。卿里鼻血噴出來,他女朋友發(fā)出刺耳尖叫。 “閉嘴!再叫連你一起打!”陸既明厲聲呵斥卿里女朋友。他臉上的樣子太兇太狠,要?dú)⑷艘粯樱淅锏呐笥驯凰纳袂閼刈?,不敢再亂叫。 卿里掙扎著叫罵:“你他媽松開老子!別以為你有錢了不起!這個世界有王法!” 陸既明笑了,笑得陰森恐怖。他松了卿里,站起身,抬腿就往卿禮身上踹。他邊踹邊罵:“我讓你他媽敢動她!我讓你自己找死!”他身高馬大,健身出來的肌rou在此時爆發(fā)出無限力量,他踢得卿里毫無反抗之力。卿里的女朋友哭得滿臉鼻涕眼淚尖叫著求饒。 寧檬在這求饒聲里回過味來,知道再踹下去卿李要廢。她不心疼卿里這渣滓,但她怕卿里真出事陸既明會受連累。這么想著她連忙沖過來拼了命地拉開陸既明。 卿里被女友往后拖,靠在墻上,疼得直抽抽。 陸既明掏出錢包,把里面的現(xiàn)金都抽了出來,厚厚一沓,甩到卿里身上,冷笑說:“你說對了,有錢就是了不起,這錢老子賞你的,拿去看病吧!”說完沖上去又補(bǔ)了一腳,“滾!” 卿里女朋友悲悲切切連拖帶拽把人弄進(jìn)了電梯。拖拽的過程中她不忘把那沓錢一張不差地都撿走了。他們進(jìn)了電梯,在電梯門快關(guān)上前,確定陸既明沖過來也來不及之后,卿里掛著兩條鼻血對著陸既明叫囂:“孫子!你他媽給爺爺?shù)戎?,這事沒完!” 放完狠話電梯門正好關(guān)上。 陸既明對他們身影消失的地方發(fā)出極度鄙視的冷笑。 寧檬走回剛剛被卡著脖子的地方,找到了眼鏡。鏡片碎了一個,沒法戴了。她嘆口氣,一瞬間特別沮喪特別難過。 陸既明站在她身后,看到她胳膊擦破了一塊,皮像被刮起了絲的絲襪,亂七八糟地離了rou,那創(chuàng)口和著墻灰和血,看得人揪心。 陸既明剛剛打人的英勇不見了,他幾乎是有點無措地,對寧檬說:“你、你胳膊破了!” 寧檬回了聲沒事。 陸既明又問:“他誰啊,為什么對你動手?” 寧檬極簡地回答:“一個發(fā)瘋的房客?!?/br> 答完她吸口氣,轉(zhuǎn)過身,對陸既明道謝:“剛才謝謝你?!比缓蟮椭^越過他想回家。 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把自己縮在椅子里,讓自己別再發(fā)抖,冷靜下來。 可就在剛剛越過他時,她被他從身后一把扯住手腕。 寧檬被扯得不得不停住腳步。她回頭,問聲干嘛。 陸既明被她的眼睛一看,立刻也一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樣子,燙著了一樣又把手松開了。 “你、你現(xiàn)在就要回家嗎?”松了手,他憋出這么一句話。 寧檬:“嗯,不然呢?” 陸既明:“要不然,要不然你先來我家,我給你上個藥吧!” 寧檬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上就行。”然后她再次道謝以及道別,“剛剛真的謝謝了,再見?!?/br> 寧檬進(jìn)了屋,關(guān)了門。 陸既明站在廊道里,看著那扇關(guān)合了的門,老半天才返身回家。 第58章 好像迷了路 第五十八章 好像迷了路 寧檬回到屋里蜷在椅子上緩了一會。陸續(xù)有其他租客回來, 有人上廁所, 發(fā)現(xiàn)馬桶堵了,立刻來拍寧檬的房門。 寧檬閉了閉眼, 嘆口氣,強(qiáng)行整理好情緒, 下地開門。 敲門的租戶像忍受到極限失去了耐性, 見門一開就氣急敗壞地告狀:“小寧啊, 那兩個人又把馬桶搞堵了, 你能不能說他們一下啦?這樣子叫大家怎么好好住下去?講實話這房子的租金一點都不便宜, 我們交這么多錢卻要因為那兩個人天天堵心,這錢我們可交得不值得喔!反正今天你得給個說法,要不就退錢給我們, 要不就攆他們兩個走!” 寧檬被這番牢sao和威脅頂?shù)妙^暈?zāi)X脹的。 她這整個一天都頭昏腦漲的。 她今天接受不了更多的消極內(nèi)容了,她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到達(dá)崩裂的極限。她簡潔明了地說了兩句話, 把租戶打發(fā)走了。 第一句:您先去用樓上的廁所, 我馬上叫人來通樓下的馬桶。 第二句:那兩個人我會叫他們搬走。 租戶對這樣的解決方案滿意了,放過了寧檬。 寧檬打電話聯(lián)系通下水的師傅。等師傅來的過程中她心里隱隱有點悲哀的感覺。 有時候人連躲起來安靜舔舐傷口的權(quán)利都沒有。太多的紅塵瑣事來干擾, 各種不得不立刻解決的麻煩叫人沒什么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