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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檬又看回何岳巒:“何岳巒,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尤琪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現(xiàn)在先把她帶走,你好自為之!” 寧檬看都不看一眼把陳曉依氣歪了的臉,扶著尤琪走出KTV。 寧檬打車把尤琪帶回自己的住處。在出租車上,尤琪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掉眼淚。有司機在,寧檬也不好問什么,一直憋到下了車,進了電梯,她問尤琪到底怎么回事。 尤琪哇地一聲哭出來,哭得話都講不出。寧檬怕大半夜擾民,一邊捂著尤琪的嘴把她的哭聲盡量憋在手掌心里,一邊手忙腳亂地掏鑰匙開門。糟心地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尤琪在這邊的響動已經(jīng)把對面住戶招引到貓眼后面瞧熱鬧了。 ※※※※※※ 回了房間,寧檬放任尤琪哭了一會。她知道情人背叛的打擊對尤琪有多大。尤琪她當(dāng)初有多信任何岳巒,今天這懷疑就有多摧毀她的心。 終于等到尤琪不哭了,寧檬趕緊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尤琪帶著鼻音,凄凄慘慘地回答:“檬檬,其實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不是不往心里去的,我就是往心里去了,才和你吵,我在用這樣的方式掩飾我的心虛害怕!” 尤琪說,其實那天寧檬的話是給她敲了當(dāng)頭一棒的,是讓她警覺了起來的。 于是她變得像每一個懷疑老公出軌的女人那樣,化身為偵探,處處留意起來。她開始偷看何岳巒的手機,翻他的電腦,每一寸每一寸地聞他的襯衫。 她有次對何岳巒說會出去學(xué)攝影,下午不在家。后來她臨時犯懶,沒有去。結(jié)果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在何岳巒本該上班的時間,她卻聽到了何岳巒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她跑出房間,看到何岳巒身后跟著陳曉依。何岳巒看到她在家,明顯吃驚了。他告訴她,他們回家來取份資料。 她就站在門口看何岳巒到底能從書房找出一份什么資料來。 最后何岳巒就拿了份保密協(xié)議。 尤琪帶著鼻音對寧檬說:“檬檬,我看得很清楚,那協(xié)議沒有騎縫章,也就是說還沒蓋章。沒蓋章的協(xié)議,照著電子版再打一份就是了,用得著回家?。课液髞硐?,要是那天我根本沒在家,他和那個女人還是去取資料嗎?他們真的不是回去滾床單的嗎?!我從那天開始留意他們兩個。昨天我看到他手機上有今晚在這家KTV定了房的信息,今天我就給何岳巒打電話問他在干嘛,結(jié)果他居然跟我說他在公司加班!他撒謊!他居然對我撒謊!我受不了了才跑去問他的!而他們居然還點了姑娘??!” 寧檬嘆口氣:“那何岳巒怎么說?” 尤琪又哭了,一邊哭一邊說:“他說他加完班陪客戶到的KTV!” 寧檬沉吟了一會,對尤琪說:“琪琪,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假如老何在外面真有什么事,你選擇原諒他還是和他分手? “如果你選擇原諒他,就是你沒打算以分手做前提,那你今天這樣直接沖過去鬧的做法就是錯的。你這樣沖過去直拍他面門,假如他真有什么,正在你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猶豫,很可能你這一下子就把他拍遠了。如果不管老何做還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都不選擇分手,那你就好好振作起來,做你自己的事,改變你自己,你都讓他養(yǎng)廢了你知道嗎? “如果你選擇分手,并且打算和他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以后也沒有和他復(fù)合的余地,那你盡興鬧騰就好,我甚至可以陪你一起去鬧,只要你能解氣。但有一點,分手后你還是得改變你自己,你得能養(yǎng)活得了你自己。琪琪,這幾年你真的快被何岳巒養(yǎng)廢了!” 尤琪陷入了長久的糾結(jié)里。糾結(jié)無果,她問寧檬:“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寧檬明確地告訴她:“我會選擇分手?!?/br> 尤琪搖搖頭。寧檬一下就明白,尤琪是沒聽到她想聽的答案,所以搖頭。她其實是不要分手的,可是沒有底氣,于是想聽寧檬說出不會分手的答案給她點底氣??蓪幟蕝s沒有做出她想要的決定。 尤琪搖搖頭,愁云慘淡地對寧檬說:“你沒真正談過戀愛,你不懂愛的牽絆,所以能輕易說分手。我和他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們牽絆得那么深,分得開嗎!” 寧檬反駁:“我怎么沒談過戀愛,你不是知道我和蘇學(xué)長好了嗎。還有我怎么就不懂愛的牽絆了?” 她從前比誰都懂這個的呀。就因為懂,才飽受其擾,深受其害。 尤琪說:“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分手了都換不來一場痛哭。我和老何不一樣的,我如果和他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活不活得下去?!?/br> 寧檬讓尤琪不要亂講話,不要這么頹喪,不管怎樣以后自立一點比什么都強。 至此她已經(jīng)徹底明了尤琪的選擇——即便何岳巒真的出軌了,尤琪也不會選擇分手。 她不怪尤琪做出這樣的選擇,人人有做各種選擇的權(quán)利,旁人的過多干預(yù)都是道德綁架。只是既然選擇了,就要去承擔(dān)選擇的結(jié)果。 ※※※※※※ 寧檬給尤琪鋪好床,勸她躺下睡一會。尤琪躺在床上蜷得像只蝦。寧檬覺出不對勁來,開了燈。她看到尤琪一整張臉都痛苦地揪在一起。 寧檬連忙問怎么了,尤琪氣若游絲地說胃疼。 她最近減肥,不好好吃飯,晚上又狠鬧了一頓,體力透支得嚴重,現(xiàn)在她的胃開始鬧革命了。 寧檬看尤琪疼白了臉,要送她去醫(yī)院。尤琪死活不去,只說想喝點粥。 寧檬立刻換衣服下樓。她心里急,出門的時候關(guān)門聲有點重,把她自己都震了一下。她站在樓道里等電梯的時候在心里對上上下下的鄰居們連聲說抱歉。 下了樓,寧檬沿街小跑,終于找到一家沒收攤的小吃店,求著老板娘給熬了碗皮蛋瘦rou粥。 粥好了,寧檬拎著奔著附近的藥店跑,想給尤琪買點胃藥??上砹怂幍甓缄P(guān)了門。 寧檬怕尤琪等得久胃更疼,又想著也許尤琪喝完粥以后胃就不疼了,于是沒再往更遠的藥店走,轉(zhuǎn)身往回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盛夏里深更半夜的北京一點都不寂寞,路邊擼串的人們光著膀子拎著啤酒瓶一邊扯淡一邊看一個姑娘在人行道上飛奔,連衣裙被她跑得像招展開的旗幟一樣,烈烈做聲。 寧檬路過擼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