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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其他賬戶再買進,其實就是左手倒右手,但這么一倒之后股價就被拉升了。通過這個方法莊家除了能做高股價以外,還能把股價控制在自己想要達到的那個價格區(qū)間?!?/br> 寧檬沉思了一下,說:“可這是cao縱股價,是違法的?!?/br> 蘇維然笑笑說:“對他們來說,只要沒人查得出什么,就不是違法了?!?/br> 寧檬不再言語。她無力地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再怎么守法守規(guī),也扭轉(zhuǎn)不了其他人鉆法律空子的大勢。這感覺真叫她沮喪又深感無力。合法合規(guī)地做事情,真的就不行嗎?發(fā)展就一定會比別人慢一大截嗎? 她不信。 ※※※※※※ 時間慢慢向前推進著,二級市場依然風(fēng)云變幻,雙勛買進的欽和股份達到20%以后,欽和的股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漲勢后進入連續(xù)下跌的走勢。 在有人預(yù)測雙勛的資管計劃快要爆倉的時候,欽和的股價被神秘大單直線拉升起來了,人們都推測說那是雙勛在自救。 寧檬認同人們的猜測,畢竟做高股價對一些人來說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她很相信雙勛是找了機構(gòu)在私下控制股價走勢的。只是他們cao作得很完美,完美到?jīng)]什么把柄,也逃過了證監(jiān)會的監(jiān)察。 寧檬其實有點想知道雙勛持股欽和20%的股份這件事,對陸既明有什么樣的影響沒有,畢竟他是欽和一把手陸天行的兒子。 墨菲定律在她的意念中再次詭異的靈驗。 ——想什么不好的事,這件事就一定會發(fā)生。 她就那么一想陸既明會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石英就派了個活讓她去找陸既明了…… 石英把她叫到辦公室,對她說:“幫我去樓上給陸總送份關(guān)于定增的文件。” 寧檬于是拎著文件上了樓。 敲門進了陸既明那叫人熟悉又陌生的辦公室,寧檬第一感覺是冷嗖嗖。陸既明這個怪人就是不喜歡空調(diào)吹出的熱風(fēng),他說吹了愛上火,所以除非快凍死了,他能開會空調(diào),其余時間他全憑自己充滿神經(jīng)病的意志和掛滿肌rou的身軀來對抗涼氣。 進屋后寧檬的第二反應(yīng)是挑了挑眉稍。 她看到陸既明正在貓著身子揉膝蓋。 他那副有點二百五的樣子和這間辦公室一樣,叫寧檬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陸既明一定又是死都不肯穿秋褲,凍腿了。 這個世上她見過死活不愛穿秋褲的唯二的人,一個是尤琪,一個是陸既明。 尤琪是為了美麗才不肯穿,這個理由寧檬雖然不認同但是也能夠理解。 至于陸既明不肯穿秋褲的原因,她是既不認同又不理解——陸既明純粹是因為懶。以前做他秘書的時候她聽他說過,他堅定地認為人活著每天出門前做一次穿褲子的動作就夠夠的了,再搞條秋褲出來做兩次提褲子的運動,他簡直煩都煩死。況且上廁所也費勁死。 但因為這兩個原因不穿秋褲,在寧檬看來陸既明就是有點提前作死。 見到她來,陸既明挺直身板結(jié)束了揉腿動作。 把該交接的文件交接完,寧檬一抬頭,看到陸既明辦公桌上那臺一體機屏幕上正顯示著欽和股份的K線圖。 寧檬順嘴說了句:“你也在關(guān)注欽和的股價嗎?” 順著這句開場白,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討論起雙勛幾次舉牌欽和的事情。 討論一番后,寧檬含蓄地問了句:“雙勛這么吃進欽和,對你……沒什么影響吧?” 陸既明眼底立刻閃過一道警覺的亮光,他盯著寧檬,盯了一會目光越來越柔軟,最后竟是一聲輕嘆:“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陸天行是我什么人了?” 寧檬想了下,決定還是不要騙人,點點頭。 陸既明也點點頭。然后他忽然問:“是從石英那聽的吧?” 寧檬一震,整個人上半身都往上拔了拔。 “不是……算了,是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陸既明撇著一邊嘴角邪里邪氣地笑了笑,說:“曾宇航不會背叛我,他不敢;小恬恬你們倆沒交集,她跟你說不著;所以就剩下石英一條渠道了。我猜石英是從小恬恬那聽說的,畢竟她們倆是商學(xué)院的同學(xué)。” 寧檬有點服氣地點點頭。她能在這樣的人手底下干三年秘書,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那你知道雙勛這么不停地舉牌是在打什么主意嗎?”寧檬把話題轉(zhuǎn)回到舉牌事情上來。 陸既明呵了一聲,說:“那兩兄弟都是野心家?!鳖D了頓,他正色看向?qū)幟?,“對了,提前和你招呼一聲,之后我可能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br> 寧檬挑挑眉,問:“是什么樣的事?” 她問完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有點明知故問了。她其實有點猜到陸既明要找她幫什么忙了,畢竟她也是仔細地研究過了欽和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 陸既明卻沒意識到她微妙的表情變化,他用手指敲著桌面,一副rourou的樣子說:“事情暫時還沒有失控到那個程度,我私下在幫我父親在二級市場上搶籌。等萬一失控了,我再找你幫忙來得及?!?/br> 寧檬眉稍一個輕動。原來那伙和雙勛搶籌的人馬是陸既明的么。 陸既明看到了寧檬的那個眉梢一動,他連忙用他尬死人的譯制腔叫了聲朋友:“朋友,我可叮囑你一聲啊,我私下和雙勛搶籌的事,你別對其他人說?!鳖D了頓,他走了心地強調(diào),“我只信你一個,你信的人我都不信?!?/br> 寧檬點點頭,一諾千金地說了聲“好”。 從陸既明的辦公室里出來,路過楊小揚的工位時,寧檬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對楊小揚說:“你們那個陸總啊,神經(jīng)病不愛開空調(diào),還打死都不穿秋褲,現(xiàn)在天冷了,為了防止他凍死,你還是給他搞個加熱坐墊吧,不然沒兩年他那兩條腎就得凍得稀碎。” 楊小揚一拍腦門:“對哦!以前你在的時候一到冬天就給他準(zhǔn)備加熱坐墊的!哎呀,我就忘了這茬了,你這么一說,我一回想,才發(fā)現(xiàn)去年冬天陸總出來進去地跑廁所,次數(shù)還真是有點頻繁吶!阿檬,果然還是你最注意陸總這些事!” 寧檬被楊小揚最后這句話敲打得心里一顫顫。 這明明是順嘴一提的事,現(xiàn)在聽楊小揚這么一說搞得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逾距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