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聽到這寧檬暗暗倒吸一口涼氣。她覺得自己從前真的不算認識何岳巒。原來何岳巒內(nèi)心的黑暗與城府,早就不是她和尤琪所能感知和觸及的。 “好,既然他讓我隨便去說,那我今天就隨便一下好了!”陳曉依語氣變得陰森森地,她發(fā)了狠,說,“寧檬,你除了第一次見到我是和顏悅色的試探,以后再見面時你從來沒給過我好臉色,我覺得我很冤枉?。∧阋詾槲也攀悄愕臄橙藛??你錯了!我只是個靶子而已,在前邊擋槍子兒的,你和你閨蜜真正的敵人另有其人的呀,她叫,權(quán)茹茹?!?/br> 寧檬無法克制地指尖一跳,咖啡從杯口跳躍著,將將要灑出來。千鈞一刻寧檬及時把杯口一正,把咖啡兜了回去。 她鎮(zhèn)定住自己。 這幾天她受的驚真是有點多。而當(dāng)她以為自己快被驚到麻木的時候,總有一個更爆炸的消息能把她麻木的神經(jīng)炸得更加焦黑疼痛,讓她一驚再驚。 陳曉依依舊語含懷恨,猙獰和不甘已經(jīng)快讓她面目全非。她對寧檬說:“不問我權(quán)茹茹是誰嗎?寧檬你可真沉得住氣。也是,你拿準(zhǔn)了就算你不問我也會說,你哪里還需要急三火四地問問題呢。不過我還是想先跟你說說我和何岳巒之間的事。 “其實我和何岳巒也只做了那么幾次而已。有一年跨年夜在上海,那時是一次,后來在三亞我們也有一次……這幾次我和他做完,事后他都內(nèi)疚了,打發(fā)了我回北京,然后把尤琪接過去了。后來他覺得這樣似乎又有點虧待了我,去香港的出差的時候就特意給我買了條手鏈。哈!就是在天津開會時,你找我搭茬問我手鏈在哪買的那條?!保?1章) 寧檬聽到陳曉依用這樣平常的語氣講述著她和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怎樣享受著炮|友關(guān)系,由心往外地透露著自己的鄙夷。 陳曉依對此視如不見,她沉浸在自己的講述里。 “他千里迢迢出差,沒有給尤琪買什么,卻專門去那家有名的首飾店給我買了條手鏈回來,他這樣讓我以為他心里是有我的,他對我不只是睡一睡就完了的。我多傻,我因為一條手鏈就覺得他對我是有心的,于是我對他交付了我的癡心。呵呵!結(jié)果呢?結(jié)果我他媽就是想多了,他還真就是把我當(dāng)成睡一睡就完了的□□而已! “可我已經(jīng)無法自拔了。我纏著他,纏得他發(fā)了怒,他就直接告訴我說,他喜歡清純的,我這種類型他吃了幾次已經(jīng)膩了吃不下了,讓我好自為之。哈哈!寧檬啊,想必尤琪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清純吧?純得滴水那種?不過她現(xiàn)是真的不行了,青春都沒了,清純也就沒了。 “就是這個時候,何岳巒吃膩了我,也開始嚼不動清純過了期的尤琪,他認識了權(quán)茹茹?!?/br> 第94章 不知道的下 第九十四章不知道的下 陳曉依對寧檬說:就是這個時候, 何岳巒吃膩了我, 也開始嚼不動清純過了期的尤琪,他認識了權(quán)茹茹。權(quán)茹茹, 是有人摸透了他的喜好特意給他介紹的,為了拉攏他。 “至于這個送權(quán)茹茹到何岳巒面前的人是誰, 我等下告訴你?!?/br> 寧檬把手挪到桌子下面, 狠狠握成了拳, 她把憤怒與吃驚都攥緊在掌心里, 不讓它們在身體里失控地亂跑。她需要維持理智和鎮(zhèn)定, 聽下去陳曉依還會說什么。 “這個權(quán)茹茹她到底長什么樣呢?呵!豪不夸張地說,她就是高配版的尤琪。她既青春,也清純, 嫩得滴水。客觀地說,她比尤琪年輕漂亮, 也比尤琪知冷知熱, 更比尤琪懂得崇拜她的男人。曉得嗎,何岳巒啊, 他是頂喜歡女人崇拜他的。他為什么能跟我好那么多次?”陳曉依的聲音蒼涼起來,“因為我也崇拜他,他喜歡我對他的崇拜。” 寧檬一點不被陳曉依的蒼涼所感染。她像在看一個不入流的笑話, 看著陳曉依自己把自己酸楚得不行。 寧檬想起那個給大老板做了小三的女投資人說過的話:男人除了新鮮感,還需要被崇拜。沒想到她說的話還真成了個真命題。(90章) 陳曉依的面目從蒼涼變得猙獰起來, 猙獰讓她的措辭不再擁有高知白領(lǐng)的文雅, 她接下來的話低俗得像個市井潑皮而不自知。 “權(quán)茹茹就是為何岳巒量口味定制的菜, 一見了她,何岳巒一頭就栽進權(quán)茹茹嫩得滴水的身體上了。其實他也小小掙扎過的,但你想一邊是不把他當(dāng)回事只知道自己就該被寵的失了鮮的尤琪,一邊是把他當(dāng)天神一樣崇拜又知冷又知熱rou|體新鮮的少女,你說何岳巒會往哪邊偏?” 寧檬靜默不語,皺著眉,眉心里嵌著“你要說就說你自己的,別捎帶著別人拉認同感”的反感與不耐煩。她坐在這只是為了聽到她所不知道的一些真相,這絲毫不意味著她肯聆聽是愿意和講述人成為同一戰(zhàn)線。 陳曉依碰上了軟釘子。她不在乎地笑一笑,自顧自往下接著說。 “對了,有一次何岳巒和尤琪吃飯,不是因為尤琪還把手燙了一手的泡嗎?”(63章) 寧檬記得那一回。那次是她請尤琪和何岳巒吃飯,她借著這頓飯想知道何岳巒對尤琪到底有沒有二心。當(dāng)初正是何岳巒那一手奮不顧身的水泡打退了她的懷疑。 陳曉依依然得不到寧檬給予一唱一和的回應(yīng)。她又無所謂地一笑,講話時的語氣卻更加發(fā)酸尖刻起來:“何岳巒啊,他在尤琪那總是單方面受傷單方面付出單方面擔(dān)當(dāng)一切的那一個,而尤琪呢?按何岳巒的說法是,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應(yīng)該的??赡阒罊?quán)茹茹人家是怎么做的嗎?人家哭得梨花帶雨地捧著何岳巒的那只手,簡直痛徹心扉,說:我不恨你有女朋友,我只恨你女朋友平白擁有你又不珍惜你,要是我在,我寧可傷的是我,我一定要推開你!你的手不能傷,你的手是做大事的,你的手傷了天都要塌的,要傷就由我來傷! “看到了嗎,寧檬,這就是尤琪和權(quán)茹茹的差別。當(dāng)然,這也是我和權(quán)茹茹的差別,權(quán)茹茹才叫女人,我們和她比都算什么?尤琪是下堂妻,而我,哈,我根本就是顆癡心錯付的□□!” 寧檬力求自己神情鎮(zhèn)定如常,心里卻已經(jīng)澎湃難平。 三天前何岳巒摔門而出前講的那段話又響起在她耳朵里。 ——這么多年了,你尤琪給我扒過一只蝦,剪過一條蟹腿嗎?沒有,從來沒有!我就該伺候你寵你的,我就該做你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