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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三米處站定。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不想和陸總你周旋有的沒的。我還有事,不如你請自便?!?/br> 何岳巒一邊說話一邊抬手往門外做著“請”的手勢。 陸既明還沒來得及把更膈應(yīng)人的一句話說出口,他眼前一花,一個人影沖進來,直接沖到何岳巒面前,抬手就掄了一巴掌。那巴掌啪的一聲響在猝不及防的何岳巒的臉上。 陸既明定定睛,看到來的人是寧檬。 他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跨步奔到寧檬身邊。他一則得防著何岳巒惱羞成怒回打?qū)幟?,另一則要提防寧檬變出一只水果刀來做傻事。 寧檬身后跟著急匆匆趕來的前臺。 死都要保住面子的何岳巒立刻放下了被抽后回?fù)舻哪铑^,在第一時間選擇對門外的人吼出命令:“出去!把門關(guān)上,所有人都不可以進來!” 前臺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外面關(guān)好門。 何岳巒護好了人前的面子后,終于可以釋放出針對寧檬的矛頭了。 “寧檬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倆,趕緊滾!否則我報警!” 寧檬站在原地冷笑。她的笑容讓何岳巒不知不覺地向后退了兩大步。 寧檬冷笑后咬著牙根,對何岳巒說:“尤琪的一條命沒了,我扇你一巴掌不應(yīng)該嗎?我要了你的命都應(yīng)該的!” 陸既明時刻警惕著,防止寧檬下一秒就沖上去要人渣的命。 何岳巒臉上的表情從憤怒中分解出了幾絲疑惑和逃避:“她人不在了,我也很難過,但這不代表就該由我去承擔(dān)她自殺的后果。我自問對她并不薄,就算分了手,除去房租我又給她交了三年之外,每個月我都還在往她的卡里打贍養(yǎng)費,就算有法律義務(wù)的離了婚的丈夫也未必能做到我這樣吧?” 寧檬被何岳巒的無恥激怒了,她像只憤怒的小獸一樣往前沖:“你放屁!”她及時被陸既明攔住了,她隔著陸既明兜住她兩個肩膀的手臂沖何岳巒痛斥,“你灑那點錢,是為了尤琪嗎?你是想彌補你自己吧!好像這樣假惺惺地給點錢,你干的那些劈腿約|炮的齷齪事就不必愧疚了?誰他媽稀罕你那點臭錢,你那點臟錢尤琪早替你積德捐了!尤琪她真傻,她怎么會為了你這種人自殺!” 這是陸既明第二次聽寧檬說臟話。第一次是他戒酒行兇親了她,她對自己說了一句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他知道寧檬此刻心里一定是怒到極點了。如果殺人不用償命,他現(xiàn)在絕對會放手不攔著,讓寧檬隨心所欲去捅死面前的人渣以泄憤。 但就像她之前勸自己那樣,為了人渣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所以他牢牢地攔著寧檬,讓她靠嘴泄憤,不讓她以武力犯傻。 何岳巒對寧檬的指控并不買賬:“她自殺我他媽也很難過!可是你憑什么把帽子扣在我頭上?你難道不應(yīng)該去找?guī)黄鹑パ城槟莻€男人嗎?她分手之后都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把一切過錯都扣在我頭上?憑什么?” 陸既明和寧檬一下都明白了,何岳巒看到了那條歪曲事實的新聞。所以他聽到寧檬說出尤琪一條命沒了時,是并不意外的。 寧檬滿心的悲憤無處申訴。 那條新聞。 她從來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憎恨過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新聞媒體。當(dāng)負(fù)責(zé)為大眾傳播真相的新聞媒體為了博點擊博眼球說了假話,這簡直是一場良心的災(zāi)難。 寧檬再開口時聲音都變了,那么低沉嘶啞,仿佛半生中所有的鄙視與仇恨都滲透進了聲帶中,才發(fā)出這樣凄厲而苦澀的聲音:“何岳巒,你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人嗎?你會有報應(yīng)的!天不報,有我來報!” 寧檬說完想沖去何岳巒那里,一副要拼命的架勢。陸既明覺得差不多了,再讓寧檬待在這里她真要掏出水果刀了。他攔著寧檬,半拉半抱把她抱走。 陸既明一直把寧檬帶進自己的辦公室。 下樓時在電梯里他就打電話告訴楊小揚立刻掃清通往他辦公室的閑雜人等,于是當(dāng)他摟著抱著寧檬一路走進屋時,只有楊小揚看到了他們。 楊小揚被寧檬的狀態(tài)嚇到了,想跟進去問問怎么回事,需要叫醫(yī)生嗎,但她被陸既明攔在了門外:“我和寧總暫時誰都不見,有人來找我們就讓副總先頂上?!?/br> 然后他關(guān)了門。 寧檬正在他懷里顫抖。她的腦子里應(yīng)該還是極度憤怒后的缺氧和空白,不然清醒的她是會撤離他的懷抱的。 陸既明連這點空白的擁抱都很留戀。他沒撒手,就那么攬著她,就那么站在門口。他怕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他和她無意識黏在一起的擁抱就散了。 他攬著她,手掌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勸慰她,逝者已矣,要克制悲傷。這是當(dāng)初她告訴他的話。 寧檬漸漸從憤怒后的空白中走出來,但好像又漸漸走進了哀傷的新的空白中。 她抬起頭看著陸既明,眼神是空茫的。 她說:“你們一定都覺得尤琪傻白甜,我對她夠好了,我可以不要這么自責(zé)難過了,對不對?” 陸既明由衷地點了下頭。他確實是這樣想的。在寧檬與尤琪的關(guān)系中,他看到似乎一直付出的那個都是寧檬。 寧檬紅著眼睛搖頭笑:“不是這樣的!你們?nèi)疾恢?,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尤琪那么傻白甜那么善良的人了!你們都覺得我為她做的更多,對嗎?可其實她才是我的精神支柱?。]有她的鼓勵,我不知道我暗戀失敗是怎么熬過來的;沒有她的開導(dǎo),我不知道步入社會做一份我不想做的工作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沒有她的支持,我又怎么有足夠勇氣踏出辭職換新工作這一步?我生命里所有重要節(jié)點都是她在支撐我??!你知道嗎,沒有她,我的耳朵,一早就聾掉了!” 寧檬用一種悠遠又溫柔的聲音,告訴陸既明,她和尤琪的友情始發(fā)于哪里。 “我大學(xué)期末考試前發(fā)燒引發(fā)中耳炎,耳朵痛到我要發(fā)瘋。但大家都在為了考試鉚勁看書,誰也顧不上我。直到熄燈睡覺,我咬著牙在黑暗里硬挺著。后來是尤琪實在聽不下去我磨著牙硬挺的聲音了,她掀了被子就下了床,走到我床前,干脆果斷就說: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第二天上午有兩門科目要考,尤琪雖然不是特別學(xué)霸,但二三等獎學(xué)金她也是拿得到的。她那時陪我去醫(yī)院,可能整夜都沒法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