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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忠誠地為下一任莊主服務(wù)。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們不會說謊。在這樣權(quán)威的見證下,真相不容置疑,而關(guān)于蠱人的事件也由于當事人被迫的現(xiàn)身說法顯得無比真實。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段鮮血扭曲的往事只是茶余飯后的閑聊,徒增唏噓和談資??赡茏钪匾闹徊贿^是,問劍山莊鑄劍的手藝吧。倒是被丟出來的朱氏父子被盯上了,眼下行蹤不定,自求多福。但是每一個人所犯的罪孽,最后都是要贖清的。“……就是這樣了?!庇鲬谚蛱蛴行┌l(fā)干的嘴唇,方澄泓遞給他一杯茶。喻懷瑾咕咚咚喝完一杯,大胖亮著眼睛想要舔杯底,被喻懷瑾揪住后頸rou,頓時炸了毛想去撓他。喻懷瑾看得嘆為觀止,戳它的胖臉,“嘖,大胖,這才多久不見,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譴責你!”“喵!”大胖不滿地張開嘴咬住他的手指,眼神都兇巴巴冷冰冰地,但嘴上的力道喻懷瑾最清楚,他把手指拿出來,只有一點淺淺的痕跡。喻懷瑾捏著它的耳朵,把臉靠在它腦袋上很是摩了摩,另一只手倒了杯水推到它面前。粉色的小舌頭立馬歡脫地吧唧吧唧。方澄泓看著這場面,被這件事情引起的不適稍淡,但還是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著實令人唏噓。喻懷瑾看著他,“別想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這幾天休息一下就要出發(fā)了。哥哥?!?/br>方澄泓頓了頓,“……我等你回來?!?/br>喻懷瑾抱住他,沒有說話。武林重歸平靜,又或者重歸暗潮洶涌。他很煩躁。來自情竇初開的煩躁。喜歡。想起這個詞便耳朵通紅,心里滿是忐忑欣喜,容華在七重殿平靜了幾天才恢復常態(tài),迫切地,迫切地,想見到這個人,想要聽到他的聲音,想要擁抱他。“阿瑾他四天前就走了,他沒有跟你說?”方澄泓按住自家眼眸綠油油的胖貓??粗蹲〉娜萑A。“他沒有?!?/br>喻懷瑾沒有告知他離開的消息。這一次,他沒有。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問他,“喻懷瑾是不是討厭我?”孩童一般幼稚的問題。方澄泓松開手,大胖虎撲進容華懷里,不停地蹭著他,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咕嚕聲。“怎么這樣問?”他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嗎?方澄泓一頭霧水。他們剛見面不久的時候,喻懷瑾確實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對容華的不喜,但是后面兩人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很親近了,至少,喻懷瑾明確承認的好友里,容華是為數(shù)不多之一。方澄泓皺起眉:“你們是一起睡過覺的交情,你是除我之外,第一個和他睡覺的人。”容華一怔,被“除我之外”掀起些小情緒,但人家畢竟是兄弟,眼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在哪里?”既然哥哥也不清楚這件事,那就要找人當面問個清楚了。他不能蒙受不白之冤。方澄泓直直地看著他,眼里有些掙扎。一方面他有些欣喜,容華武藝高強又和阿瑾交好,勢必會去找他,這樣一來,阿瑾的危險至少下降一半;但是極北之地艱難險阻,殺機四伏,萬一遭遇什么不測,豈不是連累。可是這一次喻懷瑾的態(tài)度不對,他這一次沒有說“我會回來?!毙睦锲呱习讼碌氐踔?,總是放不下心來。終究是自私了,他卑鄙地開口,“他去了極北之地?!?/br>容華低聲呢喃著這個地名,久遠的記憶潮水一樣涌上來。那生死存亡的時刻,在坍塌著的洞xue里,這個人少見的脆弱,他幾乎是懇求著說要他幫忙找到龍尾草。后來他調(diào)查了一下,龍尾草就在極北之地。“他去找龍尾草了,是嗎?”方澄泓輕聲說:“是?!?/br>容華看著這個男人,他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讓人想要保護,就是這樣一個人,真正地做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這樣的男人,難以想象他站起來之后,該是何等地雄姿英發(fā)。容華知道了喻懷瑾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在他告訴他之前,他不會去問。“我去找他。”“等等,”方澄泓叫住他,“極北之地這樣大,你從何找起?跟著它吧。”一直金色尾翼的鳥停在他肩頭,容華想了想,試探叫到,“小胖?”肩上的鳥不滿地叫了一聲,虎視眈眈地看著容華懷里的貓。方澄泓悶笑一聲,“看來你還挺清楚,他是琨凰,阿瑾叫他小胖,跟著它吧,它會帶你找到阿瑾。”容華把扒拉著他的大胖交給方澄泓,“多謝,我走了?!?/br>方澄泓搖頭,“是我要謝謝你,我這邊還有一些機關(guān)物件,希望你帶上,能幫上忙就再好不過了?!?/br>容華肅著一張臉,“不必,我和他是生死之交,這是應(yīng)該的。”方澄泓連連點頭,“我認可你,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放心,你們回來之后我來解決你們的問題。我等你們回來?!?/br>容華點頭,“嗯?!?/br>一晃已經(jīng)入冬。喻懷瑾還是第一次來極北之地,這種不毛之地依舊有人煙。有錢的地方就有人。鑒于不少的人都想見識一下極北之地,哪怕是在外圍轉(zhuǎn)轉(zhuǎn),回去也會有不少談資,但是極北之地很危險,哪怕是在外圍,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因此,就有熟悉環(huán)境的當?shù)厝擞袃攷?,?guī)避一些危險,也滿足了獵奇心。這樣的職業(yè)危險很大,但是回報也很豐富,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竟也規(guī)模不小了。帶他的人有些沉默,這人全身都裹得嚴實,像是被身上的衣物壓彎了一樣,駝背含胸,整個人都瑟縮著。“你來這里多久了?喻懷瑾有心想熱絡(luò)一下。那人沒看他,僅露的眼睛垂著,聲音模糊嘶啞,“沒多久。”這天聊不來,喻懷瑾開門見山,“那你可知道冰原海怎么走”那人的身子壓得更低,“我只是負責外圍。”喻懷瑾擺手,“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去?!?/br>“哦?!蹦侨藨?yīng)了一聲,“我把你帶到邊緣,之后直走就好。冰原海就是冰原里的深海,很容易就會看見?!?/br>“多謝?!彼@樣說著,心里隱隱冒出股不對勁。這種時候,拿著傭金的人連一句阻止的話都不說,就像是知道他非去那里不可。極北之地極為嚴寒,周圍都是蕭瑟的。地皮和巖石都裸/露著,寸草不生,往里走了,漸漸可以看見霜雪。很冷,裹得再嚴嚴實實,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吞著刀子。連風聲都是陌生的,他們在造訪一片陌生的土地。那人停住。“到了是嗎?”喻懷瑾走上前去,“多謝,辛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