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書迷正在閱讀:奉子婚、后爹通關(guān)計劃、老公men,求cao??!(H)、好一陣山風(fēng)、蟲族之平生一顧、桃花殺、斯人不我待、穿進(jìn)盜版rou文(H)、許靜的榮華路、爺就是這樣的兔兔
給氣著了。如今家里做著官的一共就兩人,她大哥哥寧珊,和她二哥賈璉,兩個人都被賈寶玉一句話給罵進(jìn)去了,饒是迎春再怎么溫柔好脾氣,也不代表就沒脾氣。趁著當(dāng)時史太君不在,當(dāng)場就給懟了回去:“若是在朝為官的人都是國賊祿蠹,那咱們家老祖宗算什么?老太爺又算什么?便是二叔,幾個月之前也是你口中的‘國賊祿蠹’呢!現(xiàn)在咱們吃的酒席,也是‘國賊祿蠹’的珍大哥擺下的,你既然瞧不起‘國賊祿蠹’,何必還坐在這里吃喝聽?wèi)颍俊?/br> 一番話不能說的賈寶玉面紅耳赤,便是薛寶釵、林黛玉、史湘云等也全聽的愣住了。賈寶玉這套“國賊祿蠹”的理論說了有些年頭了,大家雖然都不愛聽,可也沒誰去糾正他,卻不料,一向最溫和不愛生事的迎春第一個出頭將他責(zé)罵一番。雖然說迎春年長,又是大房的姑娘,責(zé)備二房的弟弟屬于常情,但是在榮國府,眾人都習(xí)慣了一切以賈寶玉為中心,只會捧著他、順著他,哪里有人這樣指責(zé)過他?一時間,滿桌子的人都沉默無言,驚詫的看著迎春,迎春則硬氣的一甩帕子,拉起惜春到寧國府去了。她爹也來給珍大哥撐場面了,她要回家,需的去說一聲。至于帶上惜春,純粹是怕她走了,別人會遷怒到這個跟她最要好的小meimei頭上。 迎春至今想起這件事還兀自生氣,甚至打定主意,下一次回榮國府請安,問候完了便走,一刻也不多留。她現(xiàn)在可不愿意再陪著寶玉玩了,她是“國賊祿蠹”的妹子,沒得去“玷污”了天真干凈的純潔弟弟。 迎春不知道的是,那天她出完氣走人,席上一片安靜,卻并沒有人勸慰寶玉。薛寶釵和賈探春都是深恨自己沒有生為男兒身,不能去出人頭地做一番事業(yè)的,因此早就不愛聽賈寶玉那一套不學(xué)無術(shù)的理論了;林黛玉其父生前為正三品巡鹽御史,十年寒窗,探花入仕,兢兢業(yè)業(y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她根本聽不得別人說她爹爹半點(diǎn)不好,若不是因?yàn)榧娜嘶h下,不敢跟史太君嬌寵的賈寶玉翻臉,她在第一次聽到這番理論的時候就不想搭理她了,今兒二jiejie義正辭嚴(yán)一番痛斥,她聽了只有在心里拍手叫好的,早該有人管管賈寶玉了;至于史湘云,她是一門雙侯出身,家里天天盼著做官,盼著仕途鍵起,別的不說,但是有了實(shí)缺兒,家里經(jīng)濟(jì)寬裕了,她就可以少做不少女紅了,單看這一優(yōu)點(diǎn),她也樂意兩個叔叔都能補(bǔ)上實(shí)缺兒的,只是她一向以為賈寶玉瘋瘋傻傻,說的都是不著邊際的胡話,從未放在心上罷了。今日被迎春一說,才發(fā)覺似乎確有不對之處,因此,也未出言安慰寶玉。 賈寶玉自己又羞又氣漲了個滿臉通紅,又不見有人上前哄他,自覺沒趣,推開桌子跑掉了。薛寶釵想喊卻沒喊住,不由擔(dān)心道:“二丫頭說話也太尖刻了些,就怕讓老太太等人知道了,要罰她呢?!?/br> 林黛玉卻不以為然道:“寶玉是不會私下里告狀的,現(xiàn)在廳上就我們幾個人,誰去說?”為了賈寶玉能混進(jìn)姐妹群中恣意玩笑,史太君特意吩咐丫鬟們都在外間伺候的,因此沒人聽到里面說了些什么,雖然先見著迎春怒氣沖沖拉著惜春走了,又有寶玉漲紅著臉奔出去,但沒聽到屋中傳喚,丫鬟們也都沒敢進(jìn)去,只有賈寶玉的大丫鬟名喚襲人者,十分擔(dān)心寶玉,跟著追了上去,卻終究不如男孩兒腳力健壯,跑的不快,沒有追到,找了半天卻見他回房里面朝床里躺著了,叫他也不會應(yīng),仿佛睡著了一半,遂悻悻的替他掩上被子,又打發(fā)小丫頭去告訴姑娘們不必再等,自己則坐到外間一邊做針線,一邊留心聽著寶玉喚人。 薛寶釵等人在廳中坐了半日,果然聽到襲人派人來說賈寶玉回房去睡覺了,沒有跑到史太君、王夫人等處撒嬌賣癡,心中都知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林黛玉“嗤兒”的笑了一聲,道:“他果然也就還有這些好處吧。”若是真去告了狀,二舅舅非狠狠收拾他不可,老太太必然要攔著,到時一定要鬧騰的大發(fā)了。每次都是這樣,不管是不是賈寶玉的錯,最后都一定是眾人哄著他,去找別人的茬兒。這種戲份,看一次兩次只覺驚慌,看的多了,就無聊了。 第48章 所謂帝王 兩次家宴都鬧得不歡而散, 姑娘們一個個也覺無趣, 好長一段時間都是懶洋洋的, 提不起精神來, 也沒有再張羅小聚。迎春回府請安每次也都是匆匆來,忙忙走, 避免跟賈寶玉撞見, 再想起當(dāng)初那一節(jié)來。雖然說如今有人撐腰了的迎春姑娘并不太在乎榮國府的掌權(quán)人如何對她, 但是能少挨一回罵,自然是避開的好。幸好賈寶玉還有個不背后告狀的好處, 那日被迎春毫不留情的罵完,只自己哭了一場,又遺憾了一回又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鉆進(jìn)了經(jīng)濟(jì)仕途的圈子,沒得要從珍珠變成魚眼珠了。如此自我高潔了一回, 又寫了幾首諷刺詩便忘到腦后去了。 榮國府里修建省親園子正值關(guān)鍵時刻,他們家的貴人一遭升位為嬪, 主動樂意借銀子的人家便多了不少。保齡侯史鼐家縮緊腰帶擠出了五萬兩, 王子騰在任上也派人借了十萬兩,倒是沒忘記要欠條,還有薛家,更是王夫人要多少給多少,便連賈珍都有些猶猶豫豫的,不知道元春到底為什么又晉了位,生怕她得寵以后會吹枕邊風(fēng)報復(fù)寧國府,便干脆利落的送出了會芳園的地契, 表示這塊園子就是他們家獻(xiàn)給娘娘的了,以后省親完了也不要了,但是實(shí)際的銀錢是一兩沒出的。打的主意是要既遵從寧珊的要求,務(wù)必別惹惱了這位有大能耐的兄弟,另一方面也不得罪榮國府太多,起碼別讓宮里那位有理由記恨他們就得了。又是一個喜歡下注雙押的墻頭草,寧榮兩府的賭品的確一般的爛,卻毫無自知之明。 沒有自知之明的賈珍跑來找寧珊,他如今升了爵,嘗到了跟著寧珊的甜頭,便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的想弄個有實(shí)權(quán)的官來做一做。他倒是沒開口要大官,只說自己想干點(diǎn)兒實(shí)事,畢竟龍禁尉那種擺設(shè),要不是寧珊出主意,十年也不見得能得到一回露面的機(jī)會,他也不能一直坐在家里等著賑災(zāi)去運(yùn)銀米,便想著是不是能像賈璉那樣,在六部里弄個小官,五六品都沒關(guān)系,他豁出去當(dāng)個主事慢慢往上爬。 寧珊無語的看著眼前一臉討好的賈珍,想不通他怎么就認(rèn)為他有本事去左右官員任免,賈赦和賈璉能得到官職是時機(jī)趕得巧,第一個歸還了國庫的銀子,外加賈政被罷職,他倆才得到兩個小官的,如今賈赦那個兵部員外郎有跟沒有差不多,成天在衙門里喝茶看邸報,只要沒有戰(zhàn)事,他就一輩子也升不上去,熬資歷都輪不到他。而一旦有了戰(zhàn)事,他肯定第一個稱病回家,賈赦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物,和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