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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寧珊的貴妾,甚至二房,自然是強(qiáng)過入宮從一個灑掃宮女慢慢爬起來的。 君不見,元春頂著國公府長孫女的名義入宮,還花了十幾年才得個嬪位,且還無寵無子的。眼下,有個現(xiàn)成的國公爺,允文允武,年輕英俊,家財萬貫,仕途高坦,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對象了。說句大不敬的話,便是皇上,也不過就是出身上贏了他一籌罷了,其他的,說不得還比不上寧珊呢。可惜了了,這樣的好機(jī)會,沒落在她的身上。 寶釵不引人主意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挽住黛玉手臂,笑道:“咱們走的快一些吧,別讓他們等急了才是?!敝劣谶@個他們都包括誰,除了寶釵,誰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眼下,她只想知道,寧珊是否還愿意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同她們一道作詩取樂,好生過完這一天。亦或者是,人家根本就已經(jīng)走了,不屑再和她們攪在一處。 第127章 顰頻奪魁 一時到了外面,發(fā)現(xiàn)丫鬟們已經(jīng)重新收拾了一塊地方出來, 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 另有一張大圓桌子,上面擺放了茶水點心、杯壺酒肴, 供人自行取用。 黛玉微微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寧珊正伴著迎春坐在一個繡墩上, 倚著欄桿靠著,拿著釣竿釣魚。迎春斜偎在一旁,手里拿著一枝桂花,俯在窗檻上掐了桂花嬌嫩的花蕊擲向水面, 引的游魚浮上來唼喋。兄妹倆有說有笑,似乎一刻鐘前的事情并未發(fā)生一樣。 黛玉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 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失落,卻不知因何而來, 卻本能的嚇得她趕快跑去墻邊看題目, 一口氣連勾了第八首和第十一首, 勾完,卻想起先前正是因為寧珊給迎春、惜春取詩號而起的鬧劇,心中一頓, 手下竟有些不愿意寫那一個“顰”字了。 寶釵立在垂柳陰中看鷗鷺, 眼觀六路, 每個人的舉動都瞧在眼里, 看黛玉在詩題前猶豫, 心中猜想, 不知她是猶豫要作哪一首,還是猶豫該寫什么號。不得不說,寶釵對于人心的揣度,實在是這個年齡段的姑娘里成了精一般的精明。 探春坐的遠(yuǎn)遠(yuǎn)的,獨在花陰下拿著花針穿茉莉花,惜春站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仰頭看著那兩株桂花樹,手指在空中虛點描畫著,似乎是在腦海中構(gòu)圖。 這時候,黛玉終于下定決心,仍舊寫了一個“顰”字,且隨手又勾掉了一個。之后便走到案邊,自己撿了一個小小的海棠凍石蕉葉杯,拿起那烏銀梅花自斟壺,倒了些酒出來,放在唇間慢慢抿著,安定下心神,不再胡思亂想些旁雜閑事,專心施展才華,打算藝壓眾人。 寶釵也慢慢走上前去,倒了杯酒喝了,便要提筆去勾畫詩題。卻不料,寶玉叫道:“好jiejie,第二個我已經(jīng)有了四句了,你讓我作罷?!?/br> 寶釵笑道:“我好容易有了一首,你就忙的這樣?!毖粤T,果然把讓給了寶玉,自己勾了第一首。這是寧珊想的唯一一個題目,不知怎么地,寶釵就是想做做看,讓寧珊也見一見她的才華。 寶玉等寶釵寫完,匆忙接過筆,把自己看中的題目勾掉了,卻還兀自問眾人:“我該取個什么號好呢?” 這個毫無眼力見兒的,眾人正因為那詩號不自在呢,他卻又提,黛玉沒好氣道:“我瞧你就叫做‘無事忙’算了。” 探春則笑道:“你還是你那舊稱號‘絳洞花主’就好。” 寶玉連連搖頭,偷眼瞧著黛玉,道:“小時候干的營生,還提來作什么?!?/br> 這時候迎春同寧珊說完話,也走過來擇詩題,聽見她們的對話,沖著寶玉道:“我看有最俗的一個號,卻于你最得當(dāng)。想這天下間,最難得的是富貴,又難得的是閑散,這兩樣再不能兼有,不想你兼有了,就叫你‘富貴閑人’也就罷了?!?/br> 說完,自己抬筆勾了,下面提上一個“珂”字。又勾了緊接著的,卻添了“獨孤”二字。眾人驚訝,詢問究竟,迎春道:“大哥哥說了,他就叫做‘獨孤公子’。”眾人一想自開國以來,近百年間煊赫一時的寧家,如今只有他一人而已,倒也能理解這個號的含義,卻是誰也猜不到真相的。 惜春也走過來選題,她雖一心想畫菊,卻并沒有選擇,而是在下面端端正正的寫了一個“琋”字。寫完,自己還左右瞧一瞧,看并無染墨暈紙之虞,微微一笑,跑到迎春身邊,拉著她道:“jiejie,我們一道去寫,好不好?寫完先給寧大哥哥看一看,改一回,也爭取贏上一回?!?/br> 迎春笑著捏捏她臉頰,道:“大哥哥改過的詩,算你的?算他的?若真心想贏,還是要自己來寫才好?!?/br> 惜春一扭頭,傲嬌道:“我偏不,橫豎如今我也姓寧了,哪怕是詩號也是名字,就不信寧大哥哥不幫我?!?/br> 迎春笑道:“既然自稱要姓寧,為何在大哥哥前面還加一個‘寧’字。” 寶釵聞言也笑道:“如今在社里,難道不該尊稱一聲‘獨孤公子’嗎?這里才取了號,你們便叫錯,可是該罰?”說著,同探春一起倒了兩杯酒,半是玩笑,半是強(qiáng)迫的給兩人灌了下去才作罷。 眾人又說笑一回,誰也沒再提寶玉的詩號,倒是他自己想跟寧珊關(guān)系近些,竟給自己想出了“怡紅公子”這個詩號,倒也還算過得眼去,眾人便沒理論,各自去想自己的詩作。 又有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十二題已全,各自謄出來,都交與寧珊,另拿了一張雪浪箋過來,由探春動筆,一并謄錄出來,某人作的底下便贅明某人的號。 寧珊拿著詩作,笑道:“又不是我起的詩社,為何要我來判定?何況也有我的詩在其中。要我說,誰起的頭兒,你們便該去找誰來判?!?/br> 眾人一陣為難,若要追究根本,詩社的主意本是探春想的;但今日會有這一場,卻是寶玉纏磨史太君,硬生生磨出來的;然而史太君本人并不精于詩詞,她也不是書香門第出身,不過是常年當(dāng)家理事,又熟讀佛家經(jīng)典,認(rèn)識些常用字罷了,斷然無法決定詩詞的高下。因此眾人都犯了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寧珊想了想,自家那幾個似乎也都不擅此道,若是讓賈赦評個金石古玩,讓賈珍說一說花魁戲子,讓賈璉品評酒樓菜肴,或許還有的話說,若是讓他們來鑒賞琴棋書畫,不說對牛彈琴也差不多了,沒得白糟蹋了好詩詞。 因而笑道:“你們家中,便找不出一個既公允,又善斷的人嗎?” 寶玉馬上拍手道:“大嫂子雖不善作卻善看,又最公道,咱們且找她評閱優(yōu)劣。” 黛玉道:“如此甚好,且她又不在場,并不知道哪首詩是哪個人作的,她來評判,我們都是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