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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不認識,但銀鎧小將沖擊了一個回合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殊無惡意,甚至都不準備對他們動手,便也止住了部下,好言相問道:“這位小將軍,看樣子咱們是有誤會?不如各退一步,以免傷了和氣可好?” 禁軍校尉道:“我等是寧將軍部下,奉命來尋將軍,見了將軍之父,這才冒昧上前想詢問。” 銀鎧小將狐疑道:“此話當真?真是我們將軍部下?”這話也表明了身份,他以為這隊人馬是寧將軍在北疆時帶的隊伍,如此倒也算同僚了。豈料禁軍校尉勃然大怒道:“哪里來的賊寇,冒充我家將軍屬下?是何居心?”旋即朝賈赦大喊道:“賈侯切莫上當,隨我等回去見寧將軍吧。” 賈赦探頭出來,好聲好氣道:“都說是我兒子部下,報個名號唄。”其實他也有點兒懵了,畢竟寧珊的兵太多,海疆的,邊城的,西南剿匪收編的,還有皇城禁軍,甚至四大京營中都分散著他昔日部屬……他能認識的寥寥無幾,肯跟著這銀鎧小將走還是因為寧珊分給他的親兵沒有反對。 銀鎧小將率先在馬上抱拳為禮,道:“我乃海疆軍中副將姓云名海?!辟Z赦點點頭,大兒子的副將一個叫云海一個叫李大海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長相,但此人能說對名字也不簡單。 禁軍校尉英姿颯爽,回禮道:“我乃京城禁軍天字隊首領(lǐng)衛(wèi)若梅?!?/br> 賈赦隨口問道:“衛(wèi)若蘭跟你什么關(guān)系?”衛(wèi)家也是傳統(tǒng)四王八公一系,當初得封的是子爵位,不過這么多代下來也早就沒有了,家中子孫多紈绔,卻也無傷大雅,最出名的便是有“才貌仙郎”美稱的衛(wèi)若蘭,在京中王孫公子間頗負盛名——據(jù)說其美貌度都可以跟賈蓉相提并論了,要不賈赦還記不住呢。 衛(wèi)若梅愣了一下方道:“乃是堂弟。”衛(wèi)家早年也從軍職,不過比不上四王八公手上有兵權(quán),最高也就是當?shù)较蠕h官。衛(wèi)若梅能憑自己的實力進入禁軍,已經(jīng)算得上衛(wèi)家年輕一代中不墮祖上威風(fēng)的好榜樣了,可惜知名度不及以美貌出眾的堂弟高。 兩人都看向賈赦,這是他們將軍之父,應(yīng)該有分辨力吧。賈赦左右看看,兩手一攤,無辜道:“聽名字是對的上號的,但是人我都不認識?!比绻麃砣耸切l(wèi)若蘭,他還能勉強翻一翻記憶,但衛(wèi)若梅,聽都是第一次聽到,好在這衛(wèi)家起名字很守規(guī)矩,梅蘭竹菊排下來,俗是俗了點兒,倒是容易記。 銀鎧小將云海先試探著問道:“衛(wèi)兄,既然咱們同在寧將軍麾下,有話不妨直說,我等是奉將軍之命來接將軍家眷的,不知衛(wèi)兄所為何事?” 衛(wèi)若梅焦急道:“宮中忽然傳出旨意,命禁軍入宮護駕,我等是急著找統(tǒng)領(lǐng)來的?!闭f到這兒,衛(wèi)若梅突然醒悟,追問道:“將軍因何要送走家眷?”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這是要去哪里?難道宮中的嘩變與將軍有關(guān)?衛(wèi)若梅的想象力十分豐富,久居天子腳下的他對宮變、叛亂等的敏感度遠高于質(zhì)樸單純的邊疆將士。 云海雖然沒想那么遠,但衛(wèi)若梅那一臉緊急集合的表情,誰看了都不免跟著著急。下意識的,云海脫口而出道:“宮中的事情難道與我們將軍有關(guān)?皇上為難將軍了?” 衛(wèi)若梅看了看縮頭縮腦的賈赦,為難道:“云兄,按規(guī)定,我是不應(yīng)該告訴你什么的,但既然我們同為將軍麾下,也算有半份同袍之誼……” 云海急道:“衛(wèi)兄直言便是。”他們是奉寧珊私信入京的,并沒有通過皇上,云海生怕是皇上以此為由,要問他們將軍的罪。 正巧,衛(wèi)若梅也是這么想的,好端端的,將軍密令將士們?nèi)刖┦菫榱耸裁矗恳词窍敕?,率軍逼宮;要么就是怕皇上以為他想反,以圖自保。不管是哪種,一旦兩皇知道,都討不了好去。而寧珊被問罪,作為部下,他們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 真要是這么著,還不如反了呢。甭管寧將軍現(xiàn)在有沒有造反的心,他們幫著演一出陳橋兵變,送他黃袍加身,想來不會拒絕。若寧珊真的登上皇位,他便是開國元勛了。四王八公那一群人當年都是跟著造反打天下,而后從泥腿子一舉翻身的,骨子里對于改朝換代有著天然的熱情,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下來,雖失了祖上豪情,卻喜歡上了從龍之功,念念不忘再次一步登天,因此,反骨反的毫無壓力。 衛(wèi)若梅一狠心,本著法不責眾和多一個幫手多一份把握的原則邀請道:“云兄,如今京中形式未名,將軍又不知下落,這城里城外我們都搜遍了,只剩宮中,而今又有圣旨來下令護駕,你看……不如我們一同入宮,聽候?qū)④姴钋?,你意下如何??/br> 云海咬牙切齒道:“狗皇帝要害我們將軍?豈能容他?聽我號令,一隊保護將軍家眷去營地,二隊去尋北疆的同袍們,三隊先行,控制住城門,其余人等,隨我殺進皇宮。” 賈赦一個趔趄,從車轅上摔了下來。等賈琮將他扶起,先前圍的人山人海的兵馬已經(jīng)所剩寥寥無幾了,衛(wèi)若梅領(lǐng)路,云海壓陣,當真轟轟烈烈朝皇宮沖去——這就是沖進宮中的第三隊人馬。 迎春抱著孩子,黛玉拉著惜春,接二連三鉆出車廂,焦急的扯著賈赦問道:“父親/舅舅/叔父,現(xiàn)在怎么辦啊?皇上真的要害大哥哥嗎?我們該做什么……” 賈赦被三個姑娘拉的衣衫不整,鬢發(fā)散亂,背景音是邢夫人忽高忽低的哭嚎,賈小琮也跟著添亂,死死抓著賈赦的一只胳膊抱在懷里,害他沒法伸手出去把姑娘們都推開,一時郁悶難當,奮力掙脫眾人,跳腳吼道:“問我干什么?問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知道該干什么?”邢夫人哭的更大聲了。 海疆一小隊眼巴巴的望著同袍們沖去的方向,雖然也很想為自家將軍鞍前馬后,但仍然嚴守軍令,嚴密保護著將軍家眷:“老爺和眾位姑娘們先上車吧,咱們得趕在天黑前回到營地去才行呢?!?/br> 賈赦揮揮手,趕蒼蠅一樣把姑娘們都哄上車,先威脅迎春道:“抱好了爺?shù)拇笈謱O子,但凡擦破點兒皮兒,看老爺我不打死你的?!?/br> 接著又恐嚇黛玉:“看你穩(wěn)重懂事才花力氣養(yǎng)著,再鬧把你送回大觀園去?!?/br> 扭頭又想嚇唬惜春,卻被一口打斷:“了不起就是送我回東府么,當我怕嗎?”賈赦被噎個夠嗆,摸摸鼻子,小聲嘀咕道:“臭丫頭,就是仗著東府都跑光了,哼,城外不是還有你爹么?不怕回東府,爺就把你塞到道觀里去?!?/br> 海疆一小隊隊長無奈道:“老爺,別光說別人了,您也上車坐好吧?!弊约覍④姲训攦鹤訉櫜皇鞘裁疵孛?,當年打茜香國的時候這位爺一月一包家書,顛三倒四,絮絮叨叨,磨嘰的全營都知道。 賈赦吭哧吭哧爬上車,放下門簾卻揭起窗簾,扯著小隊長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