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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以入畫。云海瞪大眼睛,舍不得錯過一絲美景。 迎春越騎越放松,圍著校場一圈圈的跑開,猶如一道金色閃電劃過,銀鈴般的笑聲也漸漸響起:“好馬兒,再快些,跑的再快些……” 辛夷大叫:“公主,別再催馬了。”一面猛扯云海:“將軍,差不多了,該停馬了。” 云海用力搖搖頭,拍拍臉,收回神智,朝場中打了個唿哨,那馬兒極具靈性,掉頭朝著云海的方向奔去,迎春一見云海正好站在馬沖過去的正面,嚇得大叫:“將軍快躲開?!?/br> 云海背手臨風,身姿挺拔,神態(tài)昂揚,不閃不躲,還有工夫款款微笑。這時候,馬已沖到近前,就在迎春以為會撞上去,嚇得閉緊眼睛的同時,馬兒突然高高躍起,像一頭輕盈的麋鹿般四蹄舒展,落下時,猛然一頓,前腿微曲,后腿緊繃,整個身子成前傾姿態(tài)朝云海斜下去。馬背上的迎春猝不及防,一聲驚叫,身子隨著慣性前沖,飄飄忽忽飛了下去,云海好整以暇接了個正著,還不忘順勢轉(zhuǎn)了半圈…… 遠遠站在一旁的寧珊沉著吩咐隨侍的乾清宮首領(lǐng)太監(jiān)道:“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那小子。” 第207章 無理取鬧 軟玉溫香在懷的美好時光終結(jié)在絲毫不解風情的百駿園馴馬女手上——忍無可忍的辛夷一鞭子抽在云海的屁股上, 跟趕馬一樣將他趕開:“你還要抱多久?” 迎春玉面羞紅,扭過頭去跺腳道:“將軍未免太放肆了,本宮不要你教了?!?/br> 云海死乞白賴著不肯走:“這是陛下的旨意, 末將不敢違背?!?/br> 迎春便道:“你回去復(fù)旨吧, 就說本宮已經(jīng)學會了?!?/br> 云海大搖其頭:“這是欺君?!?/br> 迎春撅起小嘴道:“那今日騎的累了, 到此為止總可以了吧?!?/br> 云海打蛇隨棍上:“不知道下一次定在何時?”急不可耐之情溢于言表。 迎春背過身去不肯看他, 隨口敷衍道:“將軍下次入宮再說吧?!碧锰靡粋€將軍, 總不能天天往宮里跑吧,迎春這是打算用“拖”字訣了。 云海興高采烈道:“末將每日都可以入宮。” 迎春詫異道:“莫非將軍是御林軍首領(lǐng)?”如果不是御前侍衛(wèi),怎么能每日入宮? 云海急忙表明身份:“末將乃是海軍偏將, 如今也兼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禁軍當然也是可以入宮的, 不過需要有皇帝的召喚才可以。 迎春回首打量了半日,忽然道:“你可是那日……那日接我們出城的那位小將軍?”大胖侄子出生那天實在太值得銘記了, 他們?nèi)易鲎懔颂与y的準備迎來了皇兄的登基,滿朝文武一直鬧心到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給大皇子慶祝周歲——這才是正經(jīng)的與國同壽呢。 云海見迎春居然還記得他,大喜過望:“正是末將?!?/br> 認出云海是那天護送她們出城又返回內(nèi)城協(xié)助皇兄登基的大功臣以后, 迎春的態(tài)度熱情了許多:“原來是云將軍, 往日沒少聽皇兄提起你, 當初在海疆, 后來在京城,都多虧了你相助于皇兄。” 長公主居然知道他的姓氏!云海越發(fā)飄飄然, 滿臉的笑容快要化為實體溢出來了:“當不得殿下的盛贊, 倒是末將跟隨陛下多年, 受益匪淺?!?/br> 迎春抿嘴微笑道:“這個本宮就不懂了, 對了,方才你說皇兄讓你來選馬,是為了什么?秋獼么?可你為什么偏偏相中一匹小馬駒?” 云海耿直無比:“末將只是為了找茬跟殿下搭話而已?!?/br> 迎春的臉又紅了:“你這人……真是……”這句話的孟浪程度堪比當年寶玉初見林meimei的時候就嚷嚷著“這個meimei我曾見過了”,幸好云海還沒蠢到要送她個字,不然這手里的馬鞭子還真是難以抑制。 偏偏云海仗著自己來當教習乃是金口玉言,說什么也不肯走,迎春轉(zhuǎn)身背對著他,他就遛遛的跑過去非要看正面。迎春連著轉(zhuǎn)了四五次都避不開云海,氣得想罵人,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論如何優(yōu)雅的懟人,當真非黛玉莫屬,迎春此時無比后悔把黛玉留在宮里的賭氣之舉。 寧珊真的看不下去了,隨手扯過一個傻眼的內(nèi)監(jiān),丟出去,喝道:“把那個混賬給朕叫回來?!?/br> 內(nèi)監(jiān)一溜煙奔過去:“云將軍,陛下召您回去?!?/br> 迎春一聽,頓時拊掌笑道:“阿彌陀佛,可算該走了?!?/br> 云海戀戀不舍道:“末將明日還來?!?/br> 迎春垂首斂目,蔥白玉指繞著手中的軟皮鞭,得意的想著:明日輪到黛玉來練習了,且看她怎么把你噎的不敢再進宮。 因為怕黛玉知道了教習換成男子而心有抵觸不愿意去練習,迎春特地囑咐眾人不得將今天的事情說給兩個meimei聽,便回去樂呵呵的等著人來匯報,黛玉是如何噎死云海的。卻不想,云海并沒有按他說的那樣,每日都可以入宮,更是從來不曾指導(dǎo)過黛玉。 因為—— 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鬧的皇帝陛下以秋風掃落葉般凄厲的手段把云海掃出了宮門:“朕瞧你挺閑的,不如去訓練一下京營的兵馬吧。這次秋獼,你們將和北疆駐地軍隊展開競賽,勝者換防回京統(tǒng)領(lǐng)禁軍。敗者么,就哪兒來的再回哪兒去鍛煉吧。” 云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任性驚呆了:“陛下,您覺得就憑京營里那群搖旗吶喊比沖鋒陷陣熟練得多的大爺兵,要怎么才能打贏守在邊城三天一小戰(zhàn)五天一大陣,跟窮兇極惡的蠻族日日過招的精兵猛將?”就算非要比,也應(yīng)該是把他在海疆訓出來的特戰(zhàn)隊叫來比啊,讓一群只會騎馬觀花的營兵去對抗在廣闊無比的大草原上橫沖直撞慣了的騎兵們,這不是讓小白兔去跟大灰狼比賽抓狐貍? 就算您是皇上也不能這么無事生非??! 任性的皇上強詞奪理道:“他們要是本來就兵強馬壯,輪得到朕登基嗎?”那會兒不就是因為京營反應(yīng)遲鈍又不堪一擊,他才順利黃袍加身的。 云海無語了半晌:“那您應(yīng)該獎勵他們吶!” 寧珊優(yōu)雅一笑:“朕把你這樣優(yōu)秀的教習送給他們,還不是極高的獎賞嗎?”你不是愛顯擺,會張揚嗎?去軍營里炫去,省的閑極無聊,逛著朕的后宮,勾搭朕的皇妹,最可氣的是還打著朕的口諭。 云海隱約覺得這不是給京營的獎勵,而是對他的懲罰,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做錯了什么?!氨菹掠忻?,末將自然不敢不從,但是末將還擔負著教導(dǎo)長公主殿下的重任,不敢或離……” 寧珊拼命壓制住想把龍案上的擺件一股腦扔下去的沖動——你個混小子還想占朕的meimei多少便宜?“愛卿但放寬心,寧珂是懂事的,訓練將士們當然比教導(dǎo)她重要得多,她是不會介意的?!?/br> 可是末將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