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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半晌終于抓到了重點:“這個,陛下啊,臣……臣,那個臣有罪,先前跟對方商談的時候,為了表示誠意,將……將本朝有幾位公主、郡主的情況如實交代了?!倍荚顾烨?,可誰知道那幫西域蠻子是打著求親的主意啊,還以為他們是想主動稱臣,打聽了皇室詳情準備進貢呢。 寧珊又笑了:“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朕想要通商,就一定要禮賢下士、和藹可親的跟對方磋商?甚至委曲求全的退讓?真要是這么麻煩的話,不如直接打下來,變成我獨孤皇朝的土地,到時候,絲綢之路還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讓誰去走誰就隨便走?” 霸氣四溢的一番話得到了黎可明的激烈回應(yīng):“末將愿為先鋒。” 迎春緊張的揪著衣擺:“莫,莫要因為我……就輕言……戰(zhàn)事,如果于家國有利,我……我……我可以的……” 寧珊站起來:“這跟你不相干,朕只是厭惡被人要挾罷了?!闭f完,帶上黎可明出去研究地圖了,陜甘總督急忙尾隨,留下賈赦、迎春和惜春三個面面相覷:“誰要挾珊兒/皇兄了?” 誰要挾他們陛下了呢?陜甘總督一時沒想明白,黎可明卻心里清楚,陛下是不滿西域小國請求公主下嫁的原因。 如果是仰慕中原文明,臣服之后派人入京求娶,亦或是為他們□□上國出了大力,比如抵御外族入侵什么的,以功勞換取公主下嫁,都是可以商量的。可他們的做法,卻是趁著陛下帶公主巡邊的時候直接來要人,說的好聽是求娶公主做靠山,避免因為依附中原而被敵國攻陷,說的難聽點兒,就是想把中原的公主攥在手里,讓中原出兵出力去幫他們對付宿敵。 誰叫他們皇帝是鼎鼎有名的“戰(zhàn)神”呢,這風(fēng)頭勁的,關(guān)外都聽說了。 西域三十六國互為世仇,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若不是延續(xù)了幾百年不滅的宿怨,他們早就該像中原一樣統(tǒng)一為一個國家了。守著大陸上最富有的通商必經(jīng)之路還混的跌跌撞撞,蓋因常年的征戰(zhàn)將他們的人口和資源消耗的幾近入不敷出了,好些個小國最后消亡也正是因為青壯年都在戰(zhàn)爭中死光了,留下老弱病殘,求生無路。如果有人統(tǒng)計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幾百年里,在西域這片土地上,亡于河流改道、天災(zāi)降臨的國家遠遠少于互斗到內(nèi)耗盡空、國破家亡的國家。 所以寧珊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他的兵、他的軍隊、他的子民,不會為這種根本說不清道不明的外族世仇惡斗而犧牲。要么他們二話不說的歸順□□,將來那樓蘭真敢出兵,他自然會派軍擊退。要么他們就來阻攔他再開商路的計劃,他也會派兵,誰不識相就打誰唄,打到服了,事情自然就成了,再不安分,直接滅國,就像曾經(jīng)的茜香那樣,現(xiàn)在作為他們的海上中轉(zhuǎn)基地,還更興旺了呢。 寧珊反感一切跟他玩心眼兒的人,更反感拿捏著女人來玩心眼兒的人。就沖那些小國國主的態(tài)度,別說親meimei不給他們,就算是收養(yǎng)個孤女下嫁他都不愿意浪費在他們身上。 作為武將,以女子和親來換取四海平安、家國富強是奇恥大辱。當然,在和平時代,出塞和親也可以成為美談,比如王昭君,又比如文成公主。但那是建立在己方自愿,對方也恭敬,雙方親密友好的基礎(chǔ)上的。如今這種妄圖用他們獨孤家的公主玩“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沒有直接打過去已經(jīng)是他寬宏大量、氣度過人了。 黎可明請戰(zhàn),本來他就帶了不少人馬來,打不著賊匪,先收拾一下不開眼的邊陲小國熱熱身也不錯。 寧珊指示道:“不可窮兵黷武,先去嚇唬一下,嚇得住自然最好,嚇不住再打?!?/br> 黎可明領(lǐng)命,問:“先嚇誰?” 寧珊冷冷一笑:“龜茲吧?!贝藝恢备谖饔驈妵蠛倩⑼?,外加扼守絲綢之路北道中段的咽喉之地,打它,師出有名。 第267章 沖冠一怒 黎可明帶著還沒安營扎寨就再次出發(fā)了的隊伍去恐嚇龜茲國, 一面沒有忘記友情, 寫了封信, 托回京傳令的信使捎給云海。 于是, 當寧珊要求對西北增兵的圣旨送到乾清宮龍案上的同時, 京營中的云海也收到了黎可明的友情提示——西域國主要跟你搶公主啦! 云海當即飛馬入京,正好趕上朝會的尾巴。 賈璉坐在丹陛之下的太師椅上, 仿佛被釘子扎著屁股般焦慮的扭來扭去:“各位大人, 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有?究竟派誰帶兵前去支援?” 大臣們遲遲商量不出一個結(jié)果來不是膽怯避戰(zhàn), 而是各個熱血沸騰的主動請纓,七嘴八舌,僵持不下。并且讓賈璉萬分不解的是,為什么文臣也這么亢奮?又不用你們?nèi)ゴ颍?/br> 兵部尚書的嗓門最大:“出兵這種事,本來就該我兵部主管, 你們非要跟本將爭什么?何況, 你們還有誰比本將更了解西北地形地勢?”當年京中大臣都不敢接任兵部尚書一職, 推脫扯皮了大半年, 最后寧珊不得不從戍邊軍隊中調(diào)回來一個主將,這位才上任沒多久的兵部尚書恰好就是從西北軍回來的, 如今有機會重回自己盡情揮灑青春和汗水的戰(zhàn)場, 他的熱情高漲到快要點燃乾清宮大梁了。 換防回京的西南總兵嗓門也不弱:“尚書大人此言差矣, 你就算再怎么了解當?shù)厍闆r,難道還能親自出征嗎?別忘了, 您現(xiàn)在可不是領(lǐng)兵的將軍了, 陛下欽點你主持兵部, 你拍拍屁股上戰(zhàn)場了,大后方誰來負責(zé)?” “呃……還有左右侍郎……”兵部尚書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了,真可氣,這兩個侍郎要是肯接任,他也就不用回來了。在軍中呆久了,習(xí)慣了靠拳頭說話,卻突然回到朝堂跟人斗智簡直費腦子,尤其是他這種本來就不太有腦子的人。 能指揮一方軍隊的主將當然不會是個蠢蛋,但是運籌帷幄和跟文人打嘴仗是兩碼事,兵部尚書無法舌戰(zhàn)群儒,只好寄希望于賈璉:“王爺,您暫管朝政,您說了算?!?/br> “對對對,大家聽王爺?shù)?,王爺是咱們陛下的親弟弟,也是家學(xué)淵源,啊哈哈哈……” “沒錯,王爺也是見過戰(zhàn)場的勇士,跟蠻族談判也是沖鋒在前,咱們都信任王爺?shù)呐袛唷?/br> 賈璉被吵得一個頭有三個那么大——他根本就不清楚本朝武將們的戰(zhàn)斗力,或者說,他根本連人都沒記全呢,讓他來點將,呵呵,只怕皇兄回來能劈死他。 外頭唱名太監(jiān)突然高聲道:“京營節(jié)度使云海云將軍到。” 眾人驚異,閉嘴,回頭,只見云海一臉煞氣,披堅執(zhí)銳,殺氣騰騰:“諸位同袍,不好意思,你們都別爭了,這一戰(zhàn)本將去。” 兵部尚書第一個跳起來:“云將軍,你現(xiàn)在可是主管京營,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