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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樣?!?/br>鶴長松輕笑,“小生謝陛下知遇之恩?!?/br>說了這么多,花殤這才轉過身來,眼里沒有一點露怯,“先生的腿,還能站起來嗎?”鶴長松聽了,艱難地撐著椅子扶手慢悠悠地起身,然后屈膝跪下,“小生叩見陛下,一別三年,小生時時刻刻惦記著陛下的安慰,奈何遭人陷害受了髕刑,自身難保,才剛穩(wěn)下腳跟一停下有了陛下的消息,小生就急忙趕來了。”花殤低頭見他匍匐在地,便向前一步扶他起身,誠懇道:“先生快請起,朕并沒有責怪先生的意思?!?/br>鶴長松一直低著頭,待花殤將他扶起才發(fā)現(xiàn)他已濕了眼眶,“陛下這三年受苦了,若是小生三年前還在京都就好了……”這一眼花殤腦子嗡得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拉著鶴長松的手君臣都是潸然淚下,鶴長松哽塞道:“陛下,臣知道陛下現(xiàn)在身不由己,奈何這是衛(wèi)國的地界,小生一個殘疾萬不能救陛下離開,請陛下恕罪……”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花殤更是悲從中來,含淚道:“這不是先生的錯,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種局勢,先生是先帝留給朕最珍貴的人,是朕沒有善待先生,害得先生遭此大難,朕問心有愧……”鶴長松搖了搖頭,強忍著淚水道:“殺陣來勢洶洶,陛下已經盡力了,現(xiàn)在的局面都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請陛下忍耐……”“是,朕會忍耐,先生可有什么建議?……”“回陛下,小生來時其實早已心有對策。”鶴長松這才拭了拭眼角,又恢復了書生意氣,勝券在握地說,“依小生所見,如今涼王勢力最強,又是亂臣賊子,而韓王雖然近幾年一直制造事端,但已經在我們控制之中,因此小生認為陛下不妨將計就計,在衛(wèi)國站穩(wěn)腳跟后與小生一同共討伐亂臣賊子。涼王一倒,以小生之能,滅韓王不過是覆手之間,到時候再接迎陛下回京,再現(xiàn)大文盛世!”花殤早已聽得淚眼朦朧,就算知道他的話不可信,但這樣的幻想……真是美得讓人不敢想,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朕等著那一天到來?!?/br>“小生也是!先帝待臣恩重如山,小生永世不忘!當牛做馬償還陛下的恩情……”“先生,朕愧對父親,愧對天下……”君臣相擁,淚水打濕了衣襟。等鶴長松告辭,徐崖刻就馬上沖進來了,看他哭得眼睛都紅了馬上就動怒了,“他欺負你了?!”花殤還沉浸在剛才的悲傷中,趕緊解釋道:“沒有……你不明白……先生一片忠心可比赤霞,都怪朕……”……他似乎又入戲很深,徐崖刻使勁搖搖他,“花花,醒醒,他又給你灌什么迷魂藥了?”花殤一聽不高興了,冷眼道:“至少鶴先生一片赤心,比見死不救的好得多?!?/br>怎么又回到這個問題了?徐崖刻愣了一下,道:“花花,三年前叛軍殺入京都,遠出的將軍趕回鎮(zhèn)壓時只剩下了一堆殘骸,我爹畢竟還是去了,只是去得有點晚。咱們咱們是什么關系?難道那個小白臉說兩句好聽的你就又信了?”花殤低頭恢復了理智,喃喃地回了一句,“我也是小白臉。”“……你不是!”徐崖刻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只好換個話題,“那個小……那個鶴長松跟你說了什么?”花殤老實了很多,畢竟沒他爹景帝那么多心眼,就都招了,“他說要我們一起對付涼王,然后滅韓王,最后……一統(tǒng)……南宮,你這是什么表情?”“花花?!?/br>“嗯?!?/br>“以后不管這個小……這個鶴長松說了什么,你一個字都不要信,懂嗎?”“為什么?我覺得先生忠心可鑒……”“不要總是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想法是他灌輸給你的,這就是他的目的。鶴長松是什么人?信了他你就中招了!”“……”花殤第一次被他訓,先是有點驚訝又是習慣地沉默,感覺自從來了這里以后一切都變了,過了一會才開口淡淡道,“可是南宮,至少他還會騙騙我,那個展望讓我很感動,你卻一直在打擊我,甚至連個希望都沒給過我?!?/br>“那么花花?!毙煅驴恬R上反問,“你是要我給你一個虛假的夢,還是要我告訴你痛苦的真相?”“……”“夢就是夢,一個君主如果只知道做夢,是不可能成就太平盛世的?!?/br>花殤啞口無言,覺得很無辜,噼里啪啦就被訓了一番,說不委屈是假的,突然問道:“南宮,我的劍呢?”“……你要劍干什么?”“還給我?!?/br>“邪兵留在你身邊對你不好,我給你收起來。”“還我?!?/br>“我今天下午有事要離開,等我回來再說。”“什么?去哪?”“涼國。”“為什么?!”“有人指染中原,當然是共抗外敵了?!?/br>“……”“這段時間你別想找那把劍,我會讓沈繁藏好?!?/br>“……”“等我回來?!?/br>事情發(fā)生得太快,花殤措不及防,已經不知道先說什么了,見他要走,又拉住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路上小心?!?/br>徐崖刻心臟狂跳,把他摟住,將他的唇吻得鮮紅,這才離開。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天,花殤每天就是吃飯練劍寫字,還真沒人來管過他,除了離開行宮怎么都行。變相的軟禁。過了幾天韓王的使者也來了,說的話也都是千篇一律的,花殤都聽得耳朵出繭了,這才覺得徐崖刻說的確實有道理。又過了幾日,沈繁偶爾來看看他,但也只是小留片刻,花殤終于忍不住問起來,“南宮什么時候回來?順利嗎?”沈繁笑道:“放心,涼王又不傻,還不至于在這時候對我們開戰(zhàn)?!?/br>花殤自語道:“難道是又迷路了?”沈繁尷尬地說:“應該不會,有人給他帶路的?!?/br>花殤擔心地問:“不會是小白小黑吧?”沈繁道:“……不是。”花殤這才放了心,又問道:“我的劍呢?”“收起來了。”“還我?!?/br>“那個花花我還有事,先去忙了……”“還我!”“花花你別生氣,南宮不讓我給,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給啊?!?/br>花殤看著他,眼睛紅了一瞬間,突然閃過詭異的光,然后抿嘴笑了笑,“沒事,你去忙吧?!?/br>沈繁隱約覺得他哪里不對,反而不走了,“花花,你還好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花殤淡淡道:“沒什么,楚公子呢?我去找他練劍?!?/br>“還在原來那,真的還好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