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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事到如今,你必須跟我走了,良玉?!?/br>跟你走?休想!溫良玉心中冷笑,左康仗劍擊來。心中不再留情,僅數(shù)回合就逼退了左康。左康看著他冷冷一笑,往自己身上斬了一劍突然變成了兩個。這算不算……影分身?溫良玉瞠目結(jié)舌。那兩個左康一起攻來,溫良玉氣急敗壞很快擊敗了他們??赡莾蓚€故伎重演,朝自己身上用劍一劃,霎時間變成四個。我去不算!當(dāng)左康們達(dá)到八個之多時,溫良玉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了?!耙粋€能打N個”不過是形容詞,當(dāng)有八個左康一齊出現(xiàn),他們所用的就不是普通的南海派劍法,而是形成一個劍陣配合著攻守防備。如果不是他和他們都心存退讓點到為止,這樣干仗不知要倒下幾個。當(dāng)然,從邏輯上來說是他的勝算更低,左康們畢竟人數(shù)多嘛。可在他被放倒前肯定也可以砍死他三四個。不能再心軟了,既然那小賤人開了外掛!反正在夢魘中也不會真的怎樣吧!于是滿堂花醉劍客終于大開殺戒,于是一個左康的胳膊掉了,于是一個左康的胸口中招了,于是又一個左康的腿滾下來——可這些破碎的肢體晃一晃又變成左康,一時間不知道多少個左康撲過來,溫良玉覺得這密密麻麻的一模一樣的人要讓自己暈倒了。完蛋了,這樣不住車輪戰(zhàn)可真要被那小賤人搞死了!溫良玉已經(jīng)開始腦補(bǔ)這一群螞蟻似的左康怎樣把自己拖走了,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用玉瓶!”玉瓶?溫良玉猛然醒悟。自從在校尉府的柳園中遭遇江雨婷后,他就把云在青天水在瓶隨身攜帶了。既然眼下是幻境,那瓶子應(yīng)該就能發(fā)揮作用!青白的光自云在青天水在瓶中噴薄而出,左康們的身影如沸湯融雪,忽的化作云霧消散。溫良玉猛一睜眼,也徹底醒了過來。他還靠坐在廊柱下的欄桿上,劍已出鞘。月光朗朗地照著,哪還有雪?唯有一只蛾子落在地上撲楞楞地掙扎著。原來是個夢中夢。當(dāng)他取出玉瓶后夢境徹底破解了。那么那個提醒了他的人是誰呢?溫良玉的目光轉(zhuǎn)向緊閉的房門。當(dāng)他推門進(jìn)去時江雨婷正靜靜地坐著,見他進(jìn)來,她說:“你終究還不算太笨?!?/br>是她提醒的他。可她怎會知道他的夢境呢?“我是白衣社的人,這樣深的幻境只有宗主才能制造,那幻境才一觸發(fā)我就察覺了。”她臉上蒙著面紗,尚完好的半張臉轉(zhuǎn)過來:“溫良玉,我就是宗主派來的。離鄉(xiāng)草的炮制也出自我手。在宗主的計劃中,我和他一明一暗地追索著你,直到把你逼到白衣社總部,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聽她就這樣毫不掩飾地說穿,溫良玉半晌無言,良久笑道:“你和你的宗主當(dāng)真辛苦。既然你們一起布下這盤棋,那為什么現(xiàn)在全盤托出、把一切都告訴我?”“因為我越來越不信任宗主了?!苯赕寐忾_面紗,語氣中帶著哀傷:“你看看我究竟付出了什么?現(xiàn)在的我若是到了我娘跟前,她根本就認(rèn)不出我?!?/br>“可你的臉并非無法復(fù)原,百草枯說過只要你替我拔除離鄉(xiāng)草,他就替你醫(yī)治金蠶蠱毒——他是你們白衣社的老前輩,他的一身本事應(yīng)該是值得相信的。”“你認(rèn)為是因為我不相信百草枯的緣故嗎?”江雨婷笑了。她不住搖頭,用手指著溫良玉說:“我沒有松口答應(yīng)他是因為金蠶蠱毒醫(yī)治起來耗時費力,而宗主根本不會容許你們這一行人長久地活著——除了你?!?/br>☆、第六十五章半半之言“除了我?”溫良玉將眉一擰,心中愕然。左康竟想要除掉同行的其他人?這個說法讓溫良玉一時難以接受;但轉(zhuǎn)念一想江雨婷本是敵人,她的話怎可相信?于是他將這念頭甩出腦海,換個問題:“如果剛才在夢境中我輸了,會發(fā)生什么?”“如果你在剛才的夢境中輸了,就會意識昏潰地受施術(shù)人指使,而周圍的人卻不會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異常?!苯赕貌煊X出他的不信任,滿面刻薄地冷笑道:“溫良玉,你是不信?你可記得小上清閣?是宗主留下信引你去那,也是宗主悄悄地隨你進(jìn)塔——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自己從那么高的小上清閣上跌下來還毫發(fā)無損?”這些話在溫良玉心中打了個焦雷。他不敵武皇帝的墨變陰靈跌下小上清閣,再醒來時就已在風(fēng)雨客棧??梢固叫∩锨彘w的細(xì)節(jié)他沒對第二個人說過,江雨婷怎會如身臨其境,將這一切了解得這樣清楚?“因為那就是一個幻境?!苯赕眠B珠炮般說出:“你觸碰墓前石人的一瞬就已經(jīng)墮入幻境里——武皇帝的陰靈是幻境,與你交戰(zhàn)是幻境,你跌下塔也是幻境——宗主將小上清閣與幻境半真半假的融合在一起,就是驅(qū)使你去取云在青天水在瓶?!?/br>溫良玉瞠目結(jié)舌,將前情后事在心中默默梳理一遍,只覺絲絲入扣,根本找不出半點破綻。“好,就算你說小上清閣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怎會把一切都了解得這樣清楚?左康既然有這樣大本事,為什么不自己去取云在青天水在瓶?你把這些都對我和盤托出是為了什么?我怎知道不是你憑空捏造,不是對我們的故意離間?”江雨婷聞言一愣,像是被他問倒,可隨即就笑了起來:“溫良玉,你鋪墊了這么多,其實只為了最后那一句吧?”“因為我生來就有讀心術(shù),就算是宗主也不能對我時刻防備,我只要稍稍留意就知他算盤計劃。至于為什么把一切對你坦白,是如果你輸了定會聽從宗主吩咐把我?guī)ё?;而我,并不想離開這里?!迸佑挠膰@了一聲走到窗前,背對著溫良玉伸手輕觸月下光影,仿佛撫動琴弦:“溫良玉,聽說你自少年成年起就肆意江湖;而我在生命的前十五年卻從沒見過太陽是何形狀?!?/br>“我與娘親一同住在藏書閣,雖名分尊貴,卻實同囚禁。況且我是娘親被人誘jian所生,社中人對娘親尊崇,心里對我卻十分輕賤。若不是娘親后來瘋了,社中人也不會把藏書閣交我掌管?!?/br>她徐徐解開衣衫,白色的長裙如蠶蛻般滑落,露出背上的猙獰傷疤:“你看,這是我娘親發(fā)瘋前用火燒的。與此相比,我臉上這些又算什么?娘是我唯一的親,在她瘋后我再無親人??稍诎盐彝七M(jìn)火里時,她卻說我是她最恨的仇……”猛然轉(zhuǎn)過頭,江雨婷已是滿面淚痕:“所以我一定要拿到白衣社的秘密,沒有誰能阻止,也沒有誰能把我?guī)ё??!?/br>“你……”溫良玉不由語塞,他想白衣社的人當(dāng)真是瘋了:“你若像百草枯那樣想得到不死丹,只消把我身上的離鄉(xiāng)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