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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拒絕續(xù)約。一群電競大神,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全部都迷茫了,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哪個環(huán)節(jié)做錯了。劉泰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做人得感恩,貪心會遭報應(yīng),你奔著錢眼兒去了,雖然惱怒你的不顧舊情,可未必會阻擋你發(fā)財,可你偏偏帶著我給你的資源和我的隊員一起走,這就未免太過分。一個資本家想要收拾一個網(wǎng)絡(luò)哄抬出的紅人,再簡單不過。他只要出錢,就有人當?shù)丁?/br>娛樂圈里,最詭秘,也最鋒利的一把刀,決定休年休假了。方同的后續(xù)事情解決的很好,一個月后,順利恢復(fù)訓(xùn)練。所有人都在討論劉泰怎么收拾背叛者安生的,至于曾經(jīng)和劉少鬧出同性緋聞的方同,存在感徹底消失,尤其隨著劉少帶著一個火辣的美人出入各種場合,方同是同性戀的傳聞不攻自破,再也沒人提起。溫煜一石二鳥,解決了劉泰的心事,這位款爺手指一劃,五百萬進了公司的賬,溫煜還私底下得了劉泰的十萬獎金,再加上公司分成,也算是近幾年來,他賺的最多的一筆公關(guān)運作費。或許是最近,娛樂圈和運動圈的價值觀沖突的厲害,讓他難得有了些倦怠,盤算著手里的錢,就給黃衷遞了假條。黃衷問都沒問就同意了。內(nèi)心里陰暗又扭曲的溫煜又不高興了,盤算著黃衷是不是想要趁自己不在的時候把自己干掉?否則以前自己一說休息就好像挖了他家祖墳一樣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截然不同了?這老頭兒究竟在想什么?放假第一天,約了一眾麻友打了個通宵麻將,啤酒加雞腿,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一夜間,存款縮水一千,舍不得的他心臟抽抽。第二天又是一個通宵,這一次直接輸?shù)魞汕?,早上睡覺前刷牙洗臉,在鏡子里看著黑眼眶濃重的自己,只想吐口血出來看看是不是那么凄慘。第三天,約!沒約成……麻友們都要上班,陪他浪了兩個通宵,已經(jīng)夠朋友了,在被窩里數(shù)著贏來的錢,紛紛表示不約了。孤單單的大齡男性,守著自己的空蕩蕩的房間,將電視的頻道從一到一百零八臺轉(zhuǎn)了三遍,最后停在了五套上。電視里,正在直播一場雙人花樣滑冰的比賽,一男一女在冰上流暢的旋轉(zhuǎn),好像一對鳥兒在翩翩起舞,藍色的舞衣飛揚,恍惚間似乎看見了某個在冰面上疾馳的身影,鋒利的冰刀好似將潔白的冰面裁剪開來,呈現(xiàn)出一往無前的尖銳氣勢。回過神來,溫煜已經(jīng)給顧帥發(fā)了個短信:“比賽怎么樣?”顧帥秒回:“進決賽了?!?/br>“[鼓掌]去給你加油?”“[開心]太好了。”“[攤手]沒門票。”“我這里有,后天的,決賽場?!?/br>“等著!”……當天晚上,溫煜就定了直飛哈市的機票,第二天中午就踩在了另外一片土地上。周彥暉打電話來:“煜哥,我這里有點工作,想請教?!?/br>溫煜推著行李,大步流星地走在機場大廳,酷酷地甩出兩個字:“不教。”“你幫我,我請你吃飯?!?/br>“不幫?!?/br>“煜哥,你還是那個煜哥嗎?你在干什么???我晚上請你喝酒?!?/br>“不喝?!?/br>“你在干什么?你在機場?你要去哪兒浪???”“在哈市,看比賽呢?!?/br>“?。渴裁幢荣??”“還新聞人呢?這么簡單的信息都不知道,你別和我說話,丟人。就這樣了,掛了啊,上車了。”周彥暉一肚子的委屈,去網(wǎng)上查了消息,才知道是亞洲滑冰錦標賽在哈市舉辦。嘖!肯定是顧帥那個家伙!這兩個人勾勾搭搭的,真不要臉!周彥暉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自己在煜哥身邊的位置,好像要沒了。溫煜到了哈市,先聯(lián)系顧帥,就在亞錦賽舉辦場地的附近找了一家賓館先安頓好,又用手機查了一下附近的旅游攻略,拿著單反相機在公園里拍了一下午的照片,一轉(zhuǎn)眼,就到晚飯時間了。找了家餐廳,點了三道菜,老板“哐哐哐”地上了三個大盆,溫煜揚了揚眉梢,總算知道為什么說在北方下館子實在了。一邊吃著晚餐,一邊擺弄著相機里的照片,隔著一層玻璃的街道外偶爾有行人走過,霓虹燈的斑斕倒映在相機的屏幕上,享受著這種獨自一人旅行的樂趣。第二天下午,不到四點鐘,溫煜就站在了梳洗室里,刮了胡須,將頭發(fā)梳理整齊,穿著的褐色夾克里是一件高領(lǐng)的毛衣,再配上牛仔褲和運動鞋,從頭到腳都是不算太貴的牌子,也算是用心打扮了。在鏡子前來回照了一圈。滿意。簡直帥裂蒼穹。比賽是在晚上八點十分,七點半就可以入場了,為了方便轉(zhuǎn)播,所以比賽定在了黃金時間播放。氣質(zhì)貴雅,著裝講究,英俊帥氣的男人坐在臨街的餐廳里,線條深刻的側(cè)顏尤其的引人注意,來來往往的年輕女性都會多看上兩眼。只是等溫煜站起身,那不過一米七六的身高,瞬間被適齡女性判斷為二等殘廢,滿心惋惜地轉(zhuǎn)頭離去。溫煜不想搭理這些北方女孩,太實際了,也太高個兒了,一米七六在南方也不算矮了好不好,配一米六五的軟妹子正合適,怎么到了北方,就成了滯銷貨了?趕到賽場,正好七點半,排著隊進了場,對著座位一看,哎呦,黃金家屬席。左邊,一對中年男女低聲交談:“你抖什么抖?。俊?/br>“我緊張,今天是小樹的決賽,你不緊張,你抽那么多煙干什么?”“別抖了,抖得我心煩,來抓著我手,用勁兒掐我,就好了?!?/br>“嗯,疼了吱聲啊。”右邊,一個mama手里捏著個紅色的橫幅,打開又看了一眼,上面寫著,“黃躍強加油!”后面,一個mama抱著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說:“一會給你哥哥加油,大點聲,你哥哥在比賽,拿第一,棒棒的!”前面,人暫時還沒來。溫煜左看看,又看看,突然覺得屁股下面的凳子有點扎。都是家屬在看比賽,自己算怎么回事???“小伙子,你是誰的家長???”手里捏著橫幅的大媽問溫煜。“額……”溫煜摸了下鼻子,“顧帥。”大媽臉上的笑淡了,“哦”了一聲就不知聲了。左邊的夫妻倆好奇地看過來:“顧帥啊,和我們家楊樹是一個隊,成績可好了,你是他哥哥?”“呃,是朋友?!?/br>“哦,你是干什么的?。俊?/br>“記者?!?/br>“哦,多大了?”“三十三歲……”溫煜好奇著突如其來的熱情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