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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的新戲宣布推遲上映。吃瓜群眾獲得了再一次的勝利,網(wǎng)上歡呼聲一片!溫煜摸著自己眼角上還沒完全散盡的指甲痕,瞅著屏幕幽幽地吐出了一口煙,眼角眉梢是壓不住的得意。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娛記的臉,沒那么好打的。溫煜再一次用新聞,成功反擊了歡歡那一巴掌。然而也就這短短的得意時間,溫煜現(xiàn)在的日子可不算好過。之前他跑到會所曝光了老藝人昌興和流量小花的新聞,本就招惹了帝都圈里面的大鱷們。回頭他又拍了歡歡的新聞炒作。可一不可二,關鍵歡歡還是他們正捧著的女星,竟然被輿論硬憋得新戲延遲上映,別說圈里人,就是那些資本家都為此虧了錢。溫煜這次又鬧大了。溫煜接了幾個圈里大佬的電話,看似閑話家常的,實際上話里話外的都在敲打他,警告的意味很濃。轉過頭來,劉泰竟然也打了電話過來。劉泰說:“行啊,論得罪人我最服你,你是怎么一口氣得罪那么多人的?知不知道,你差點要被人分尸了!”“謝謝劉總幫忙?!睖仂现绖⑻┻@通電話的目的,直言記住了對方的人情。他嘆了口氣,捏著自己的鼻梁說,“我現(xiàn)在主要跑的是體育圈,追的也是牧高原的新聞,要不是被打了一巴掌,我也不會這樣折騰。”“要不是你被打了一巴掌,事情就不是這么個結局了?!?/br>“氣大了,也氣過頭了,這新聞發(fā)出來確實有點不妥?!?/br>“歡姐兒脾氣爆著呢,你點燃她不奇怪,這新聞本身沒什么不妥,主要就是延期上映的電影,我也投了錢的啊。”“哎呦呦,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嗎?聽說歡姐兒的新戲是青春校園戲?劉總還投資這樣的戲呢,早知道是您,我一定不會插手?!?/br>“不說別的?這事兒能解決?”“應該是可以的……”“好你個溫煜,黑一手是你,白一手也是你,你還真給我翻云覆雨不在話下啊,以后我不叫你溫煜,叫你煜哥行不行?”“別別別,劉總您這么說就折煞我了?!?/br>劉泰笑了幾聲,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沉了下來:“聽說你最近開了家新公司,靠在了總局那邊,我覺得你這個方向挺好的。不如我們口頭做個約定,你能把這件事解決了,我眼里就再看不見別的報社媒體,就認你溫煜一個人。怎么樣?”溫煜一個激靈,劉泰這是要給他當靠山啊!溫煜的新公司,缺錢又缺人,但這些都是小事,等上了軌道,他自然可以解決。但是,新公司,還有一樣最缺的,急也急不來的。就是靠山。為什么風過工作室那么牛?因為他們背靠大樹好乘涼,資本雄厚,即便干得過火一點也無所謂。新公司如今束手束腳,再配上一個蒙楞的總局,事實上看似良好的前景,全都是迷霧。而且合同只有三年,三年能干出什么事情來?就算干出了名堂,資本看著有利可圖,紛紛插手,以他那家小公司的根基,輕而易舉就要被掰折了。所以,劉泰這個電話來的真是及時雨。劉泰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劉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護著運動圈的人,還是很樂意做的。”溫煜想起方同,想起劉泰心中的這么白月光,最終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真的喜歡著,又怎么會插手這件事,這兩個,可惜了……掛了電話,溫煜就開始思考怎么扭轉網(wǎng)絡的輿論,炒作不麻煩,只是要炒作,也需要一個恰到好處的“點”。新裝修的小辦公室,設在一個開放式的小區(qū)里,兩室一廳的房子,溫煜在臥室里給自己置辦了一套辦公設備,屋里暖氣開得很足,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掛著營業(yè)執(zhí)照,名字叫做“五環(huán)媒體工作室”。辦公室里很冷清,才搬過來一周的時間,屋里就只有溫煜和周彥暉兩個人。周彥暉在客廳里聽了溫煜的電話,只等著電話一落下,就緊張地沖了進來。他說:“剛剛歡歡工作室在微博上發(fā)了新消息,說是要起訴我們?!?/br>溫煜只是看了周彥暉一眼,依舊坐得四平八穩(wěn),漫不經(jīng)心般的“嗯”了一聲。“煜哥!”周彥暉膽子小,急的直叫喚。“沒事的,你放心?!庇辛藙⑻┑膽B(tài)度,對薄公堂這種事不大可能成真。“煜哥!煜哥!你不急??!”“年輕人啊,你還得練練。”溫煜擺出了一副長者的姿態(tài),搖頭嘆了一口氣?!澳闶堑谝惶旎烊Γ繗g歡動手的證據(jù)明明白白,咱們照實發(fā)新聞,甚至都沒有參與炒作,她拿什么告我們。這種姿態(tài),擺擺就行了,糊弄外人的,你怎么也信了?更何況她的接盤俠是個名聲很正的世界冠軍,新聞再炒作起來,對她沒有壞處,她心里清楚著呢?!?/br>不過是一種公關手段,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有團隊解決這次的危機,那邊使勁的折騰也無所謂,因為溫煜很清楚,波及到他們這邊的可能性很低很低。所以……歡歡那邊既然已經(jīng)危機公關起來了,那他這邊,也只能從牧高原那里入手了吧?……溫煜第二天,帶著周彥暉熟門熟路地去了訓練中心。訓練中心的看門保安看見他的臉,還笑了一下,都沒詢問,大門就冉冉打開。周彥暉坐在副駕,他還真是第一次進來訓練中心,這塊地對于外人來說,簡直就是運動員的圣地,他左看右看,還問著:“煜哥面子真大啊,這就進來了,我把文件都帶過來了,竟然沒用上?!?/br>溫煜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上一次,他坐在車里面,看著那個倉惶離去的背影,遠遠的,在后面跟著。天邊西斜的光線將那個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長得好像一只利劍,朝他劈砍而來。他無處可躲,只能在那猶如刀割般的疼痛中,注視著那個人低著頭,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人不見了,所有束縛的感官全部回歸。他當時很得意,告訴自己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成功的將所有失控的秩序撥正,成功給了自己未來一條康莊大道。如今再回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都不開心,那個背影似乎還在□□里印著,低著頭,脊背彎曲著,快步地走,然后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小狗哭了呀。“嘭”的一聲!心臟像是炸了一個洞,鮮血和rou塊鋪了他滿身。好心疼??!瘋了嗎?自己怎么可以讓那個小子露出像是狼狽逃跑一樣的背影?明明應該驕傲地笑著,站在最高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