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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若是想知道屬下家世,為何不直接問我?!?/br> 秦筠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回廊的謝灃,一點都沒有背后講人閑話的不安,不急不緩道:“連名字都沒告訴我對的,本王為何要信你說的話?!?/br> 再者她想知道他們是誰是想有個防備,而謝灃要是主動說了,這意義就不同了。 “王爺難不成覺得是你自個知道的,就可以下船了?!敝x灃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自從那天晚上矩越后,謝灃說話也越來越不加顧忌,秦筠睨了他一眼:“我從未上那條船,又談何下船?!?/br> 說完,雪松上前一步護著了秦筠,本以為謝灃要發(fā)火,卻見他輕輕笑了笑,清秀的眉目生動親切:“王爺說笑了?!?/br>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雪松又緊張的看向自個的主子,卻見秦筠不笑也不怒,徑自走了。 雪松匆忙跟上,順道瞪了謝灃一眼:“謝侍衛(wèi)那么愛在內院閑逛是不是想當內侍了?” 謝灃拱了拱手:“在下這就去換了好看的衣裳,請王爺與雪松jiejie稍等?!?/br> “誰是你jiejie!” 謝灃天生一張笑臉,說話溫文儒雅,隨便一句話就像是他們有多親近似的。 到了屋里,雪松忍不住朝自家主子告狀:“謝灃這人十足的討厭,跟個笑面虎似的,看他笑就覺得慎得慌,府里的那些丫頭卻都像是傻了一樣往他跟前湊?!?/br> “府里丫頭喜歡他?” 雪松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可惜道:“這偽君子裝模作樣并未見他跟哪個丫頭親近,喜兒也碰了壁。” 聞言,秦筠也有些可惜。 “下次選丫頭的時候,多選幾個漂亮回來?!?/br> “是。” 王家辦得算是家宴,秦筠穿的也不繁復,換了一身暗紫紋云紋團花纻絲袍子,拿了把臨江仙灑金折扇,便算是打整好了。 一路到了王家,大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 說是家宴但看這架勢,人只會多不會少。 秦筠的馬車停下便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王爺?shù)鸟R車規(guī)制與別家的不同,四匹并行的高頭大馬,車沿懸掛的紫金色流蘇,怎么能讓人不看。 四匹馬并行不好直接架進府中,王家管事急急忙忙請秦筠換乘轎子。 這轎子都是給夫人小姐準備的,秦筠倒是不介意,但想到外面眼睛一片,便掀簾子下了車。 “不必,本王步行進府,也好看看外祖家中景致。” 秦筠下來便是聲聲見禮,秦筠見幾個小姐拿著帕子遮著臉看她,想到她跟常德開的玩笑,沖她們笑了笑。 一時間見幾個姑娘嬌嬌怯怯的想躲又壓抑心慌的模樣,秦筠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玩。 要不是她這身體不方便,娶一個嬌嬌嫩嫩的夫人,沒事逗一逗,把她覺得好看的衣裳首飾都給她穿戴應該會很有意思。 因為禁衛(wèi)所的事,文官覺得秦筠捧武輕文,而又因為秦筠在禁衛(wèi)所放的話,威脅的太過直白,武官隱隱覺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所以秦筠這一路倒沒什么人跟她搭話,到了府中給王老夫人送了禮,都是女眷王老夫人也不好留她,她又到了王家那幾個老爺?shù)哪侨ァ?/br> 幾個年紀能當他爹的官老爺侃侃而談,秦筠找了個借口便避到了別的地方。 秦筠本想跟同齡的公子說說話,但因為王青的事,如今這城里的公子哥們都怵她怵的緊,見到她就一窩蜂亂逃。 到最后秦筠默默與身后的謝灃對視,謝灃忍著笑意:“王爺別怕,屬下一定不離開王爺半步。” 說的那么嚇人,她怎么能不怕。秦筠翻了個白眼,隱隱聽到了遠處奏樂聲,干脆踩著石子路緩步走了過去。 王家的府邸建造的比晉王府絲毫不差,甚至因為主子不少,花樣也多了不少。 燕語鶯啼,綠樹成蔭,秦筠嗅著周圍淡淡的合歡花香,心情略好。 “王……王爺?” 秦筠往后一望,一個穿著蓮青色織金連煙錦裙的姑娘站在身后,見她看過來有些驚嚇地屈膝福身。 “小女苗容,給王爺請安?!?/br> 聲音嬌嫩猶如鶯啼,秦筠的視線在她楚楚可人略微停留:“你是苗翰林家的姑娘?” 苗容輕輕點了點頭:“王爺也是打算去荷花池聽戲嗎?” 秦筠不大好的毛病有不少,其中一樣就是喜歡悅耳動聽的聲音,男女不論,如果模樣出挑自然更加分。 苗容生了一雙杏眼,眼角下垂,看著無辜可憐,加上粉腮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看著可人,秦筠就樂意與她多說幾句。 秦筠含笑點頭:“苗姑娘可要一同?!?/br> 苗容雙眼微微發(fā)亮,雀躍地往前邁了半步,點了點頭。 小姑娘軟軟嫩嫩多可愛,看著她的模樣自個心情也跟著雀躍了,那像是跟趙鄴說話,他一陰沉,她就沒了笑的心思。 “王爺比我想的要好相處?!?/br> 見秦筠放緩了步伐等她,苗容臉上浮現(xiàn)淡淡緋色:“聽旁人說王爺是個很兇的人?!?/br> 秦筠輕笑出聲:“依苗姑娘看來,本王算是兇嗎?” 苗容紅著臉搖了搖頭,心想晉王不止模樣好看,俊朗非凡,性子也不似那些粗魯?shù)馁F公子,矜貴優(yōu)雅,讓人心生好感。 兩人聊得興起,身后的謝灃笑容濃了許多,比起給自己的未婚妻找清秀少年,他自然更愿意看女子磨鏡。 …… 在荷花池聽戲的自然都是女眷,秦筠與苗容一同前來,引起了不小的波動,苗容不好意思,便朝秦筠笑了笑就去了相熟姑娘身邊坐著。 坐在前面的琴姐兒與淺姐兒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起身到了秦筠面前,齊齊叫了聲表哥。 兩個王家姑娘今個都是盛裝打扮,頭上帶著步搖金釵,腳下穿著鑲了東珠的繡鞋,秦筠回了一聲,見著滿亭的女眷,竟都是姑娘,沒個長輩,便打算要走。 琴姐兒連忙攔道:“這戲本來就是來府里都能聽的,表哥你想坐下聽便是了,有沒什么干系?!?/br> 淺姐兒在旁應和:“要是表哥走了,祖母問起就該說我們待客不周了?!?/br> 大宋民風開放,沒有什么男女不同席的規(guī)矩,秦筠掃了一眼,沒有長輩在旁,這些姑娘都偷摸著瞧她,沒有不自在的模樣,便笑著坐下了。 此時戲曲唱到了高潮部分,小姐們鶯聲燕語,討論著戲文里的故事,但余光還是留在秦筠那兒。 秦筠落落大方,任著她們偷看。 偷看荷花池活動的貴公子們見秦筠老鼠掉進了米缸,紛紛嘆氣,其中一人悔不當初地道:“剛剛若是沒有躲,說不定就能與晉王一同混進其中了?!?/br> “那可是晉王,跟在晉王身邊你就不怕被打成殘廢?!?/br> 那人嘖嘖兩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眼望過去便知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