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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侍衛(wèi)閃躲即時才沒有被劃開脖子,而是傷到了手,血灑了一地。 見狀,閩諧修氣的臉色發(fā)青:“不用留手,只要不死就能救回來?!?/br> 長公主到的時候,謝灃已經(jīng)被打翻在地,身上粘了不少血,還要繼續(xù)出手。長公主驚叫了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誰給你們的膽子那么對少爺!” 侍衛(wèi)們跪了一地,不用說都知道膽子是唯一站著的那個人給的。 長公主去扶兒子,眼里心疼的泛著淚水:“姓閩的,兒子身體還沒好,你怎么舍得那么折騰他,你要是想殺了他,順道把我給殺了……” 長公主話沒說完,臉上幾般變化,難以置信地想回頭看謝灃。 “別動。”謝灃喘著粗氣淡淡道,按緊了架在長公主脖子上的劍,看向閩諧修,“放我走?!?/br> 為了去送死連親娘都可以威脅,閩諧修這回是真的動了大怒,咬牙道:“我怎么會生你這樣的賤骨頭!” “灃兒,你為了秦筠,連親娘都不要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娘再去給你找個更好的姑娘好不好!” “放不放。”謝灃的劍逼近了長公主的脖子,劍刃貼在長公主的脖子上,似乎稍微一動就能劃破她的喉嚨。 “我就不相信你這個逆子真敢!”閩諧修說完就見劍刃冒出了鮮血,長公主感覺到痛感,尖叫的聲音能掀翻屋頂。 誰都沒想到謝灃竟然那么狠,閩諧修觸到他眼中的淡漠:“滾,你給我滾,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的兒子!” “不行不行!灃兒永遠都是咱們的孩子,諧修孩子小不懂事,你怎么能跟他計較?!?/br> 心里害怕謝灃的刀,但是聽到閩諧修的話,長公主更害怕。若是謝灃不是他們的孩子,那她怎么辦,她可就沒有第二孩子了。 “灃兒你不能走,你這走是去送死??!” “沒關(guān)系?!敝x灃淡淡道。 人與死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大不了的事,他只是想做他想做的事。謝灃駕著長公主往外走,等到了準備的馬上,謝灃把長公主打暈一起帶了上去。 “別追我,我會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br> “你這個逆子!” 謝灃輕笑了一聲:“你不愿我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反問完,謝灃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架馬走了。 …… 馬車行到了顛簸處,車上墜的瓔珞叮咚響個不停,引得路上的所有人看向這輛四馬并頭的翠蓋華車。 秦筠打掉了趙鄴放在她胸前的手,聲音有些惱:“別碰了?!?/br> 按著趙鄴傳出的消息,她本以為兩人會分開行動,哪里想到他會直接跟她一輛馬車,而且還不忘動手動腳。 秦筠提出了抗議,趙鄴卻還是盯著她的胸前看,眉心皺褶:“我?guī)湍阏{(diào)松一些,別裹壞了?!?/br> “你已經(jīng)調(diào)了幾次了,再弄下去干脆把裹胸取了?!鼻伢薹艘粋€白眼,她這些天養(yǎng)胖了一點,本就裹著不舒服,趙鄴還一直動讓她越發(fā)越在意胸前的緊繃,比以前裹得緊還折磨。 秦筠這話投了趙鄴的心思:“那就取了吧?!?/br> 秦筠恢復了男裝,衣服依然是趙鄴挑的,一聲乳白色的寬袍,頭上用了同色的緞子束起,這個打扮顯小,連著她清澈的眼睛都多了幾分稚氣。 趙鄴看著心癢,額頭觸在她的額上,抵著朝她臉上吹氣:“別氣,我是怕你難受?!?/br> 服軟服的太快,秦筠嘴里一噎,都不知道怎么接話。 第63章 六十三章 秦筠剛想著都這個時候了, 趙鄴不擔心他們死在路上做一對亡命鴛鴦,卻還有興致逗著她玩, 只聽見馬匹嘶蹄,車外就有了動靜。 趙鄴雖然自信卻不狂妄,回京的路上布置了不少顯眼馬車來引開閩諧修的視線,只可惜閩諧修深知他們未到京城是最好的機會, 手上所有人馬一起出動, 不管是明是暗都打算一網(wǎng)打盡,所以這一招放在現(xiàn)在秦筠看起來用處不大,不過是聊勝于無。 馬車顛簸的厲害, 趙鄴見秦筠警惕地握住了手邊的長刀,抓著她的手腕把人帶到了懷里。 “若是有事你就躲在朕的身后, 那把刀沒有朕有用?!?/br> 這話讓秦筠想起了趙鄴曾經(jīng)嫌她娘氣逼著她舞刀弄槍,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是女人,看她碰刀就把她護在身后,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車外的動靜平靜的很快, 除了明的侍衛(wèi), 還有暗的換了百姓衣服隱藏的士兵, 對付一隊試探的分散人員并不難對付。 不過解決了這一次, 下一次的偷襲就會麻煩增倍。 果真到了下一次, 損傷了幾人才把刺殺的人全數(shù)斃命。 之后隨著侍衛(wèi)回報其他車隊的情況, 暗殺的人一次比一次火力更猛,馬車就是不停下來安頓受傷的士兵,行程也嚴重被拖慢了。 聽到隨常用來分散注意力的車隊幾乎全滅, 廢了功夫挑選路線的假車隊也滅了兩隊,秦筠臉色發(fā)青。 “鎮(zhèn)國公頤養(yǎng)天年卻只交出了部分兵權(quán),王家更是一點權(quán)都沒放,他們兩家聯(lián)合在一起,你確定就那么一點人擋的???” 隊伍越來越精簡,秦筠見趙鄴老神在在,忍不住開了口:“你該慶幸你把那些老皇族的權(quán)都奪得差不多,要不然按著你橫沖直撞的方法,這一路更難?!?/br> 其實她知道也沒有什么好法子,但她就忍不住諷刺趙鄴,要是他不去青城找她,現(xiàn)在局面也不會那么僵。 趙鄴閉眼有一回了,估計是已經(jīng)睡著被秦筠吵醒,沒睜開眼睛,聲音有些啞:“休息一會,朕不會讓你死?!?/br> “你以為你是老天爺還是閻王,想讓誰死誰就死,不想讓誰死誰就死不成?!鼻伢迱琅?,再者她的生氣并不是因為擔憂她的安全,而是因為不斷有人死去所以心煩意亂。 人閉目久了眼睛睜開就是怎么看都會有些朦朧,但趙鄴睜開眼睛,黑眸干凈銳利,一點都不像剛剛休息過。 若是常德在這里見到這樣的趙鄴一定會繃緊了神經(jīng),趙鄴的起床氣無人能敵,通常他被吵醒現(xiàn)在這表情就是把人拆分的前奏。 不過對待他人的起床氣落在秦筠這兒就和平了許多,雖然眼神不善但既沒有把秦筠一腳踹開,也沒有讓她滾蛋。 “筠兒覺得朕是什么?是老天爺還是閻王?”趙鄴聲音冰冰涼涼,似乎很認真的在跟秦筠探討這個問題。 氣急了秦筠反而繃著的表情垮下,認真地看著趙鄴:“天子自然是金龍在天,按著現(xiàn)在的速度,一天半的時間我們到不了京城,要不然你化身為龍,帶著我們直接飛回京城?!?/br> “好?!壁w鄴語氣坦然的就像是他真的有那個功能。 秦筠揉了揉太陽xue,哪里知道趙鄴現(xiàn)在還陷在起床氣里面,就覺得他現(xiàn)在難以溝通,找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