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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冷,這種天氣她一般連屋門都不會出,不過就是不懼冷,正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大晚上不睡覺在雪地里打拳吧? 也只有趙鄴那個瘋子能那么與眾不同了。 “殿下,咱們今天回府嗎?”見主子聽完,喝了碗玫瑰蜜,又躺回了床上,雪松忐忑地詢問道。 主子們感情好她當(dāng)然高興,但之前秦筠是趙鄴的禁臠的謠言都還沒有平息,秦筠在宮中宿一夜可以說是慶宴吃醉了酒,不好移動留在宮中緩了緩。但是遲遲不出宮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 特別是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給那些有心人的把柄留的越少越好。 秦筠蹙了蹙眉,這兩天過得起起伏伏,她都忘了這回事。 “你去找常德,讓他問問趙鄴的意思,他不松口我想走也不能走?!?/br> 恰好因?yàn)樽蛉帐艽?,趙鄴沒打算折騰曾經(jīng)的事讓秦筠高興。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了她出宮。 只是她前腳到了晉王府,他就喬裝打扮也出了宮。 “假有三天,朕無處可去。” 秦筠瞪著眼睛看著理直氣壯,毫不羞恥沒有朋友的趙鄴,嘴里的話卡了卡,才翹著嘴角道:“你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qū)ξ疫^一句很有道理的話?!?/br> 趙鄴對秦筠的臥室很有興趣,進(jìn)屋便掃了一圈,抬頭打量著她掛在墻上沒什么觀賞意義的字畫,聞言,低眸狹長的鳳眼看向她:“什么?” “那句話的道理,我那時候不明白,但長大了卻覺得是所有人都該明白的道理。” 秦筠玩味中帶著淡淡的輕蔑,趙鄴鳳眼微瞇,大概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十足的掃興。 既然他能拿小時候的事來寒磣她,她又有什么可以顧忌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互揭其短。 秦筠沒有賣太久關(guān)子,就開始幫面前的男人回憶往昔。 “小時候你嫌我纏著你,我說是因?yàn)槲覠o處可去,沒有可以游戲的人,記得那時候你非常認(rèn)真的告訴我‘路上天生殘缺、面目丑陋的乞兒,也無人搭理理會,難不成我就要陪他談天說話,從我的屋子里滾出去’?!?/br> 秦筠學(xué)著趙鄴冰冷的腔調(diào)復(fù)述道,最后一句瞥著他,重音拿捏的格外的好,‘滾’字從口中吐出來格外的鏗鏘有力。 可惜趙鄴沒有半點(diǎn)自覺,聽完只是微挑了眉,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朕忘了?!?/br> 雖然忘了,但趙鄴不會懷疑她說的話是假的,因?yàn)樗讜r,這類話他的確沒少說過。 就因?yàn)檎f的太多,所以除了秦筠反應(yīng)特別大的事情,他根本沒多少記在心上。再者她那時候嘻嘻哈哈,他還以為她天生腦子缺了一根筋,聽不懂好壞話,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那么清楚,如今還能拿出來嘲諷他。 秦筠冷哼了聲:“看來陛下是嚴(yán)于律人,寬于對己。忘了的道理,我既然幫你想起來了,你難道不該遵守?” “朕并不是無人理會,也不是街上的乞兒。” 這次秦筠冷哼都哼不出來了,這世上怎么會有趙鄴那么不要臉的人,當(dāng)年她是她父皇唯一的子嗣,是大宋唯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難不成她就是街上面目丑陋,無人搭理的乞兒了? 秦筠越想越覺得的氣憤,她當(dāng)初那么好的身份,天時地利人和的,為什么性子就那么好,軟綿綿的讓趙鄴欺負(fù),當(dāng)年她要是脾氣大一點(diǎn),讓趙鄴鉆鉆狗洞,吃吃潲水,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今他發(fā)達(dá)把她殺了她也此生無憾了。 “屋里的字畫都是你的手筆?” 趙鄴看向了掛在正前方的,山水畫的不錯頗有靈性,但其中的人畫的跟個火柴架一樣,不知道秦筠是多自信才掛在屋中每日欣賞。 聽出了趙鄴話中的嫌棄,秦筠不耐煩道:“自然是本王的大作,你要是看不慣便早早的出去?!?/br> “朕與你的十年盟約,其中條約你可不該是這個態(tài)度?!?/br> 趙鄴語氣不慍不火,成功的讓秦筠調(diào)整了臉上的神態(tài),盡量不帶著氣,而是面目平靜的對著面前的男人。 秦筠:“是我畫的?!?/br> “畫的真一般。”趙鄴用著比她還平靜的語氣評價道。 秦筠本來就沒有字畫上面的靈性,只是覺得屋子掛滿那些已經(jīng)身亡的大師作品,還不如掛自己的賞心悅目,所以才都換成了自己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畫的一般,自然就沒被趙鄴氣到。 “自然不如陛下鬼斧神工的畫技?!?/br> 趙鄴沒接話,傳常德進(jìn)屋吩咐了幾句,便朝秦筠道:“晉王府你最喜歡哪兒的景?” 聽到趙鄴吩咐準(zhǔn)備畫具,秦筠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又聽到他這么問,眉頭蹙了蹙:“你想做什么?” “教你畫畫,”說完見秦筠眉心擰緊,趙鄴似笑非笑地道,“難不成筠兒想一整天都跟朕在這屋里?!?/br> 說著,趙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柔軟的床榻,前天床上的記憶迅速襲來,秦筠一個激靈,瞬間站起。 “去暖冬閣,現(xiàn)在就去?!鼻伢奁炔患按脑谇邦I(lǐng)路。 第77章 七十七章 秦筠把最近趙鄴的反常都視作了他閑下來沒事做對她羞辱, 她這猜想就猜對了一半, 趙鄴比起之前的確是閑了許多,但做那么多的事情,卻不是為了羞辱她。 而是突然回想起了當(dāng)年的一些往事, 不想再跟秦筠針尖對麥芒, 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那么對待秦筠,所以就想重溫當(dāng)初的時光。 可惜秦筠半點(diǎn)招都不接, 把他的好意都當(dāng)做了洪水猛獸。說氣, 趙鄴當(dāng)然覺得氣,但是昨日她大哭之后,比起生氣他感覺更多卻是挫敗。 當(dāng)初的秦筠有多軟多好哄, 現(xiàn)在的秦筠就有多厭惡多看不順眼他,若是以前秦筠對他這個態(tài)度, 他恐怕要笑出聲, 但是現(xiàn)在他只覺得失望跟不甘。 他不禁覺得小時候的秦筠厲害,明明知道她每次的靠近都是白眼跟受挫,她到底怎么一次又一次的往他身邊湊。 其實(shí)秦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也不算太壞, 予取予求, 只要他不提往事,不太過靠近,她也不會朝他張牙舞爪。這若是剛開始抓住她的時候, 她這種態(tài)度恐怕他就知足了, 但是人總是貪心不足, 心中的猛獸蠢蠢欲動, 趙鄴知道他想要的不止現(xiàn)在的這些。 趙鄴低眸看向懶懶散散握筆畫著景物的秦筠,見到她白皙微rou的側(cè)臉,繁復(fù)的心情竟然多了分愉悅。 摸著自己突然上翹的嘴角,趙鄴手指頓了頓:“你畫的是假山流水,還是天上的白云,軟塌塌的看不出半點(diǎn)形狀?!?/br> 那么個天氣,秦筠就想在屋里躺著,被趙鄴捉過來畫畫就算了,還要被他批評畫技。 她天生就是王孫貴胄,雖然說不是只要懂得享受就夠了,但也不至于非要畫技優(yōu)秀吧,又不是要當(dāng)畫師,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