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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漲起節(jié)奏的潮汐。 朵拉很想說姐就是了不起,可風起云涌,海汛告急,她已經(jīng)分不出半點心力。 “拉拉……寶貝兒……”他也捱不住了,重重喘息間請她示下,“準備好了嗎……” 這一刻,她已經(jīng)等得太久太久。 “準備好了。”她貼上去,尋找他的身體,“大魚,你呢……” “我也是?!?/br> 他啟開堤岸,海水溫柔沒頂。 阿藍在海大附近盤了一間潛水俱樂部,積蓄有限,朵拉拉江軒入了四成股。江公子背靠爹媽好乘涼,根本不擅理財,四成本金已是他大半私房,掏錢的時候嘬著牙花直嚷著這錢就當給meimei做嫁妝了。沒想到俱樂部開張以后,憑著全中國也沒幾張的PADI課程總監(jiān)金字招牌,加上阿藍五年紅海工作的經(jīng)驗,很快在本市乃至整個北方潛圈打響了名氣,一年后盤賬,回本指日可待,錢景一片大好,原本對阿藍三分妒忌七分記恨的江軒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天天阿藍阿藍掛在嘴邊,倒是把親親小師妹排到了后面。 這都是后話了,寒假時朵拉第二次帶阿藍回了銀川。時隔七年,朵奶奶蒼老了許多,朵姑姑也不復(fù)當年的徐娘風韻,兩人乍見阿藍,老淚縱橫——寶貝朵拉的婚事終于有了著落,該當喜悅,可中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虛耗了這么多年,巨大的傷害又如何釋懷。 阿藍心里有愧,對奶奶和姑姑的埋怨責備全盤接受,不敢有半句回嘴,被問到當初為什么不告而別,也只能說自己窮家破戶,自慚形穢,現(xiàn)在終于掙下一份家業(yè),始有勇氣負責朵拉的一生。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把營業(yè)執(zhí)照銀行存款獲獎記錄以及包括PADI在內(nèi)的各大潛協(xié)教練證整理了厚厚一沓資料敬呈兩位長輩,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張1.02克拉VVS3EX的艷彩藍鉆GIA證書…… 阿藍不好意思地解釋,“前幾天才磨好,還在金沙薩沒寄過來……” 朵姑姑拉了朵拉悄悄問,“多少錢?” 多少錢?她也不知道! 晚上回了房間,阿藍老老實實交代,“連加工帶關(guān)稅大概一萬一……美元……離開埃及前就托Jihad幫我物色一個,收藏級的藍鉆不好找,上個月才買到……” Jihad是Shadi的父親,有一群朋友在非洲中部倒鉆石。 “這么大筆支出不告訴我!”朵拉頗有些忿忿,阿藍卻振振有詞,“求婚鉆戒當然要悄悄地準備好?!?/br> “哪兒悄悄了,裸鉆都還沒到手就拿出來顯了!” “這不是怕奶奶和姑姑不同意,表一表決心么……” 朵拉白他一眼,“笨死你算了?!?/br> “我怎么笨了?” “上次你來,她們嘴上歡迎,晚上把你安排到賓館去。這次你來,直接把你行李搬進我房間……”朵拉倒在他懷里笑,“別管她們心里怎么想,反正絕對不敢嫌棄你!” 阿藍恍然大悟,“還是朵老師看得明白!” 還有句話朵拉沒好意思說,朵姑姑已經(jīng)讓她商量阿藍,要是需要幫忙帶孩子,奶奶一個人在銀川不合適,能不能把老人家也一起接過來。 人上了年紀就是考慮得長遠啊! 朵拉自顧自想著,臉蛋不免發(fā)熱,身上反倒涼颼颼——某人不知什么時候脫了她的家居服,正在和她新內(nèi)衣的帶子奮戰(zhàn),嘴上還抱怨著,“以后不許買這么復(fù)雜的款式……” “哎,跟你說話呢你動手干什么?” 阿藍終于解開了帶子,揚手扔到床角,“怕奶奶姑姑有忌諱,我已經(jīng)陪你說了三個晚上話了……” “傻魚,你自找的?!倍淅猿缘匦Γ岸σ蔡盍?,三天都受不了?” “之前還有七天!” 為了多騰出時間陪奶奶,朵拉加了一星期的班,硬是趕在休假前把手頭工作全做完,有兩個晚上甚至沒回家,就在辦公室里湊合通宵。 其實,她也很想他。 想他沒皮沒臉污到不行的情話,想他越來越嫻熟的親吻和挑逗,想他在她身體里奔騰釋放的所有溫柔,所有驍勇,所有原始的野性的愛戀。 他為她,從獸變成了人,又為她,從人變成了獸。 而無論變成誰,他都是她最愛的叨叨,最愛的阿藍。 以及,最愛她的大魚。 多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啦~后面是番外啦~不過按照我的習慣,番外和正文也沒啥兩樣,基本就是接著往下說故事:) 還有人在看嗎,吱一聲唄 ☆、童話的結(jié)局1 雖然朵拉反復(fù)強調(diào)朵家老宅堅實,隔音極好,完全不必有顧慮,阿藍第二天見到朵姑姑,還是有點訕訕——還沒開早飯,姑姑先端了一大碗招牌羊rou枸杞山藥湯出來,“多喝點,對身體好?!?/br> 上次給他燉這個,是心疼他背老漢走山路,要補腰補腎,這次呢……好吧,不管用意為何,長者賜,不可辭,他乖乖連湯帶rou統(tǒng)統(tǒng)吃掉。 他吃他的,奶奶就坐在旁邊看,一雙昏花老眼反復(fù)端詳,越看越心疼,“好孩子,奶奶知道你是為了讓拉拉過好日子,可也不能太拼了,你看看你,都有少白頭了……” 阿藍更加心虛。就算不勤奮工作,整天躺著無所事事,按照海巫婆的斷言,他的生理年齡也將四十,比起八年前的自己,難免沾染歲月痕跡。奶奶叮囑他要珍愛健康,善加保養(yǎng),他無言以對,唯有連連點頭,掩飾自己忐忑的內(nèi)心。 重游賀蘭山時,他提議再走一遍賀蘭棧道,而且要背著朵拉上去。 朵拉奇怪,“你羊rou吃多了有力氣沒地方使么?” 阿藍堅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人到中年有心無力了?!?/br> 這話怎么聽著就透著股歧義呢…… 事實證明,他到?jīng)]到中年不確定,如今的小伙子們普遍力不從心是真的。不止一對情侶被他倆挑起攀比之心,諂媚的男孩子背著虛榮的女孩子,吆喝著從阿藍身邊超過去,然后跌坐在前方臺階上狂喘氣。朵拉大樂,伏在阿藍背上嬌笑,“他們還不如你呢?!?/br> 登上賀蘭金頂?shù)臅r候,阿藍已是汗流浹背,所幸步伐依然矯健,背著她轉(zhuǎn)圈的動作也依舊輕盈。朵拉開心地吻他潮紅汗?jié)竦哪槪翱吹搅税?,全賀蘭山就數(shù)我家阿藍最棒。” 正午陽光下,她放肆的笑容也印上了清淺細小的紋路,其實她也不年輕了,不再是當年那個青蔥水嫩的少女,可她一如從前愛笑,愛鬧,愛潛水,愛爬山,爽朗,直接,不遷就,不服輸,她是賀蘭山上攀崖生長的一棵野丁香,是達達島旁最柔軟堅韌的那一叢紅珊瑚。 全世界的姑娘,就數(shù)他家拉拉最棒。 最棒的阿藍遇上最棒的拉拉,何懼流年似水,何懼滄海桑田。 過完寒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