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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千陌又想揍人了。 東千陌氣的往石凳上一坐:“就你這德行?琴棋書畫一樣不會,整天只會在外面惹是生非,前些日子張大福家的珠寶是不是你偷的?別否認,我現(xiàn)在抓不到你的行蹤并不代表我不了解你的性子,你這丫頭什么時候才能讓人省省心?” 他今日吃錯藥了?竟然會對她好言相勸? 她小心翼翼挪動腳步在他對面坐下,沉默了半響,猶疑著開口:“爹,你今個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黑色鞭影迎頭劈了下來,東千陌的身手快,東霓笙的身手更快,完全看不到她是如何移動的就消失在了眼前。 東千陌這下對心中的想法更加的肯定了,冷冷斜睥了一眼那個依舊笑的一臉邪惡的丫頭,“九弟今日在朝堂上態(tài)度不明,你那日的話對他雖是起了點作用,但是就目前的情形來說,一切還遠遠不夠!” 霓笙也止了笑,精致的小臉冷沉的可怕,“你們莫不是想讓九叔交出他的十萬兵權(quán)?” “那你說現(xiàn)在能怎么樣?宓天將已于三日后抵達皇城,左相會親自迎接,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九弟不給個明確的態(tài)度你讓皇上怎能安寢?” 她揚唇冷笑:“爹,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那十萬騎兵嗎?你以前就領(lǐng)兵打過仗,只不過后來大皇叔不放心你才奪了你的兵權(quán),你現(xiàn)在想要重振旗鼓?爹,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心里想什么不是沒人知道的,世上的人稱你為賢王又怎么樣?能讓你的狼子野心收回來嗎?” ☆、抉擇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霓笙捂著臉頰勾起的卻是極為諷刺的冷笑。這就是所謂的皇權(quán)之爭?那她算什么呢?他們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就因為九叔對自己的好?他們就這么認定九叔會為了自己拋棄一切? 東千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這些年鞭子對她是少不了的,動手打巴掌卻是絕無僅有的。 臉色微微僵了些,他嘆了口氣坐下:“笙兒,不是為父逼你,只是現(xiàn)在的形勢容不得我們再猶豫了,今日早朝皇上被上官家的人逼得緊,已有人公堂要皇上把云容華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要不是我極力保下來,東氏這一后就這么沒了。” 她還是愣了,東鳳城那臭小子是不是真的很累?那日他說的話猶在耳邊,他說他喜歡她,他說他會保護她,可是在皇宮中要樹立起自己強大的勢力范圍是何等的困難,前有左相,后有虞子目,宮內(nèi)還坐著一個女魔頭。 東鳳城······可是她真的不能為了一個東鳳城而讓九叔深陷危險中??! 昏黃的夕陽斜射在金漆黒木門匾上,九王叔的府邸并不奢華,簡單質(zhì)樸的構(gòu)造,念起小時候老是往九叔的府邸跑,整天黏在他的身后問他要這要那,九叔竟然也對自己一忍再忍,總是對自己笑的那么溫暖。 “笙兒,九弟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只要你去試著說服他,別說十萬兵馬就是整個天下他都會拱手讓與你的。” 她失笑,三瘋子說話越來越?jīng)]譜了,九叔是疼自己,可是也沒疼到這種地步,十萬兵馬??!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腦海中閃過那個孤寂的背影,她心中又是一緊,要不要試試呢? 緊閉的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從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看上去是個跟霓笙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目光接觸到呆站門口的霓笙時,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走出來說:“是三王府的郡主嗎?” 咧嘴一笑,“是九叔叫你出來接我的?”說話間已經(jīng)自顧自的走上臺階,身后的少年跟了上來,見是個沒什么修養(yǎng)的女子,心里立刻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淡了聲道:“九爺武功高深莫測,即便是只蒼蠅九爺在屋內(nèi)也能知道。” 她哭笑不得,九叔手下的這些人什么時候搞起崇拜主義了? 走了不一會就到了府內(nèi)的庭院,前院是種植稀有品種的花草,東燕啟在邊域呆了很久,也弄了一些從來沒看到過的花種回來,滿院香氣撲鼻,現(xiàn)在還只是十月,到了明年四五月份便能看見煙花飛舞的情景了。 踮起腳尖便能看見九叔在涼亭下閱覽書籍,那個少年送了自己到這里,眼睛一眨便消失了,霓笙心中莫名一驚: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僮仆而且還是個跟自己年紀(jì)差不多的少年,武功竟和自己不相伯仲,六丑說過自己是個難得奇才加鬼才,能有現(xiàn)在的武藝境界不奇怪,可是九叔身邊的人總感覺太過高深莫測了。 夕陽下,他的側(cè)臉白皙如凝脂,輪廓曲線像是畫師一比一線勾畫出來的,精美到讓人窒息,修長的手指從書卷上翻過,淡然悠閑,聽到亭外的腳步聲,嘴角的笑情不自禁滑出,那一種純白的魅惑讓霓笙的腳步頓了頓。 九叔,九叔,他是如此完美的一個人,干凈到不然纖塵,他就該如此生活的,悠閑無憂無慮,閑庭賞花坐看云卷云舒,皇宮中的那些紛雜為何要牽絆了這樣的一個人呢? “站在那發(fā)呆干嘛?還不快過來。”他抬起頭,笑看底下的少女,眸底揉進了太多的溺愛。 霓笙回過神笑嘻嘻的跑過去一下子撲進他的懷抱,小腦袋如小動物一般在他身上蹭啊蹭,一如既往的撒嬌:“九叔,笙兒可想你了?!?/br> 他揉著她細軟的頭發(fā),低沉的笑聲回蕩在她的耳邊:“你這丫頭就是嘴甜的膩人,都快及笄了,毛毛躁躁的性子還不改改?!?/br> 她猛的跳了起來,氣的手指抖,“九叔,你怎么跟三瘋子說一樣的話啊,老是及笄及笄的,及笄后怎么啦?我還是我啊,要是及笄之后我要變的穩(wěn)重安靜,那就不是我東霓笙了!” “你說的都有理。”他捏了捏她圓潤的鼻子,手下的觸感柔滑細膩,這小丫頭果真是出落的水靈了。 撇了撇嘴不與理會,想起這次來的目的,心中不免有些倉惶心虛,摸了摸鼻子探頭看他手中握著的書卷,“在看什么?” “軍事史冊?!彼褧f給她,大方的讓她一瞧究竟,完全不把這書的來之不易放在心中。 她胡亂翻了翻就隨手扔給了他,“看不懂,我對這些真沒啥興趣,三瘋子說我是個繡花枕頭草包一個,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更別什么軍事兵法了?!彼壑橐晦D(zhuǎn),念起自己的及笄之禮,臉上立刻露出諂媚的笑:“九叔,笙兒及笄那天,你可來?” 他笑的溫和,眉宇間的清華之氣讓人移不開眼,“當(dāng)然。有什么比笙兒的及笄之禮重要呢!” 心口頓時如被人用剪刀翻絞了一遍,九叔總是把她看的如此重要,而自己卻還在考慮是否要讓他交出十萬兵馬?她真想給自己一拳!與其讓九叔交出十萬兵馬為何不讓九叔輔佐東鳳城呢? “九叔來就最好了,到時笙兒就不愁及笄之禮過不了了。那些個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