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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嗎?任玉山料定了嗜血魂珠成魔的時間所以才會選在昨夜。他還蠢笨的沒有任何察覺。 府內(nèi)已經(jīng)被燒的面目全非,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燒焦的尸體,但是那股子rou香并不是從這些人身上發(fā)出來的。東燕啟蹙了眉,腳步不停,環(huán)顧四周尸體的橫躺情況直接奔向紅閬苑。 門被一推開,他臉上一直維持的鎮(zhèn)定被打破了,耳邊全身刺耳的尖叫聲—— “東霓笙,你個瘋子!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 “你個魔鬼!老天會懲罰你的!” 火架上的女子面容蒼白,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詭異的紅暈,她目眥欲裂,瞪視著站在她面前的少女,眼中有恐懼到極點轉(zhuǎn)至的痛恨。 火架下跪著一個丫頭,渾身顫抖,頭低的很低,手上的動作未停,被削的平整的木柴一塊塊有條不紊的放在火架下。 東燕啟很快收回了視線,轉(zhuǎn)移到站著一動不動的東霓笙身上,她似乎一夜間變了不少,三千青絲披散在肩上,白衫墜地,赤腳站在青磚石面上,火光下的背影孤獨到傲然。 他走過去從背后摟住她,一如往常那般輕撫她的發(fā)頂,聲音溫柔如魔音灌入她的心坎:“怎么一個人跑回來了?醒來就見不到你的人影?!?/br>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懷中,不回頭,仿佛被定住了般愣愣的望著火架上的女子,雙眼早就變成了赤紅色,本就絕美的臉頰此刻變的更加的絕艷,盛放著一種不屬于人世間的美。 “九叔···” “嗯?” “我殺人了。” “沒關(guān)系?!?/br> “她死了?!?/br> “我知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彼纳眢w開始顫抖,害怕到了極點,火架上的火還在瘋狂的燃燒著,鼻端的味道開始變成焦味,虞錦素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睜著,死命的睜著,死也記住殺了自己的人。 ☆、和親 東霓笙的名聲在經(jīng)此一劫之后在昭華城變的更加的惡劣,有人說她已經(jīng)被閻王勾去了半魂,有人說她已經(jīng)入了魔道,任玉山重出江湖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二十年前曾在幾國之間引起紛戰(zhàn)的嗜血魂珠又有人提起,一時間江湖上起了波動,百姓間那股無形的恐懼也如漩渦般越傳越開。 東霓笙在安頓好晚煙后也變的沉默起來,朝堂上也因著她殺了虞錦素而劍拔弩張起來。虞子目的忍耐到了極限,幾次上奏要親手殺了這個妖女,卻都被皇上駁了回來。 東鳳城不是笨蛋,在這種時候當(dāng)著全天下的面視王法于無物,他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南云的使者也不安好心,時常跟著底下的朝臣上早朝在一邊候聽,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九王爺這幾天抱恙在身一直未上朝,但是朝上眼線眾多,虞子目和東千陌的一舉一動他都盯得緊緊的。南云的使者也在三天后被正式請到了王府內(nèi),那位被稱為南云第一智子的鞠昂,聽說他在南云的地位已經(jīng)可以和帝王平起平坐了,可想而知南帝對他的器重。 鞠昂來到九王府后一直被安居在安靜的院落內(nèi),九王爺?shù)拿嬉矝]見到,不過九王爺?shù)娘L(fēng)姿在上次會面中已經(jīng)見識過,他這南云第一智子頭一次對人有了欽佩之心,無論是談吐學(xué)識修養(yǎng)還是儀貌,讓他從內(nèi)到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人還真是沒有過。 午膳過后,洛夜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鞠昂正捧著一杯茶坐在窗戶下曬著迷人的太陽,氣候有點冷了,枯枝落葉飄的到處都是,這個院子的下人大概受了主子的吩咐,從沒踏進(jìn)這里半步。 他頭也沒回,有點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洛夜,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昭華的天氣可比南云冷的多呢,還沒入冬我就感覺透骨子的冷了?!?/br> “爺放心吧,出門時夫人特意吩咐屬下多帶了幾件加厚的外氅,都是千年狐皮。” 鞠昂抿唇笑了笑,rou嘟嘟的臉上奇異的鑲嵌著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只要他一笑,那雙眼睛似乎透了靈魂般,笑意會沁到心窩?!翱傄詾槟锒橇啃。瑳]想到還會為我舍到這個地步?!?/br> 洛夜拿過他手中的空杯子,聞言,手在空中一滯,“爺看你說的,您還不了解夫人的脾氣?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小時候哪次闖了禍不是夫人護(hù)著的。” “那倒是?!彼D(zhuǎn)過頭,目光投在遠(yuǎn)處,突然心里有了點涼意,不無無奈道:“希望她還是不要記恨我的好。” “夫人理當(dāng)能理解的,那時還小,不是爺?shù)腻e?!彼雅莺玫男虏柽f到鞠昂的手上,沉吟半響道:“爺,九王爺讓你過會去他那一趟?!?/br> “終于要見我了?”鞠昂抿了口熱茶,呼出一口熱氣,才能驅(qū)逐掉一點體內(nèi)的嚴(yán)寒。 “嗯。”洛夜輕輕應(yīng)了聲,“那個郡主最近似乎安分了不少,性子比以前還要乖張了,而且現(xiàn)在沒幾個人能治得了她。爺,你確定要她來和我們南云和親?” “她的性子怎么樣不重要,有沒有人能治得了她也無所謂,只要她能牽制住東燕啟的腳步就好。”鞠昂從椅子上站起,洛夜趕忙從屏風(fēng)上取下件衣衫為他披上,若是在這受了涼他不敢想后果。 “可要是這女子對九王爺來說如此重要,他怎么會放?他不是別人,他是能布下如此精妙棋局的東燕啟,心之高,性之傲,又有幾個人能駕馭?” 鞠昂停下腳步,微側(cè)頭瞧了一眼洛夜,笑:“洛夜,你變聰明了。想問題不再像以前那么簡單了?!?/br> 洛夜有點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要是不聰明點,哪有資格站在爺?shù)纳磉呑鍪掳。俊?/br> “居然還學(xué)了這么一招??!看來鞠府把你也給染黑了呢!”他扯了扯衣領(lǐng),走出門,門外陽光和煦,灑在身上有種被擁抱的溫暖。 他們居住的院落不偏僻但是屬于絕對安靜的那種,加上九王府本來人就少,所以走在小道上基本上看不見什么人。 洛夜快走幾步,側(cè)耳細(xì)語:“爺,這王府內(nèi)高手如云,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出去?” “出去?”鞠昂挑眉拉扯出一個可愛的笑容,“沒有他的放行,你以為我們會活著走出昭華?” 洛夜心下一驚:“他即便能在天下引起再大的風(fēng)波,也沒有大膽到如此地步吧?” 他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微胖的身子一搖一擺走在落滿金穗子的小路上,這昭華國的秋天也冷的滲人哪! 兩人走進(jìn)錦園的時候,迎面正撞上一個少年,長的清秀有余英氣不足,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掃也沒掃他們兩人。 讓洛夜心驚的不是這少年的冷漠,而是被他拖著的少女,看上去是個侍女,不過早聽聞?wù)讶A的九王爺從不近女色,這府中的女仆都是那個王妃帶過來的吧! 那侍女也不知是死是活,流血流成那樣估計離死也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