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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穿的,漂亮的都只能給meimei留著,自己穿的衣服都是又薄又舊的。 “我叫任玉山。你可以叫我一聲任叔叔?!彼χ鴵崃藫崴念^發(fā),柔順的白發(fā)下滑,晃至她的眼前,讓她疑惑不已。 為什么這么年輕卻要讓自己喊他叔叔呢?為什么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白了頭發(fā)呢?爹爹的頭發(fā)也沒有他的這么白···不過,他的頭發(fā)白的很好看!好看的讓她不敢抬眼看他一眼,心口的某個位置總是控制不住的亂了節(jié)奏。 “教主,這個女孩······”林南把那女孩安頓好后,來到外廳,見教主仍舊站在那個角落。 “收了吧!”他嘆息,話語中充滿了讓人讀不懂的愁傷。 林南微愕,抬頭望向那個背影。仍舊的孤高、自負(fù)、不可一世,只是為何今日看上去又多了一份滄桑?是錯覺嗎?他怎么也感覺這個男人累了呢?他會嗎?這個男人殘忍無道,野心張狂,有著感情卻又無情,這也是他最最最可怕的地方。 他太真,也太假。假的太真,真的太假。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吧! 林南穩(wěn)了情緒后問:“不怕是東燕啟那邊的人?東燕啟的人可是遍布天下,簡直到了防不勝防的地步。”這一點(diǎn)也是讓所有帝皇頭疼的地方,要在各國連根拔除那個人的眼線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呵呵···”任玉山輕輕笑出了聲,轉(zhuǎn)身看向林南,“就算這樣,我任玉山也料他不敢動這天下,他有這個能力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膽?!毕氲絼偛拍莻€小女孩,嘴角的笑意暖了些:“剛才那一幕,你覺得是不是應(yīng)該很眼熟?” 聞言,林南一驚,趕忙低了頭,“屬下記性不是太好,記不得了?!?/br> 任玉山睥了他一眼,笑了笑,“是嗎?記不得了呢!可是我記得,那年遇到煙兒,也是在這樣一個下雪天,也是在這樣的角落,我扶起她顫抖的身子?!?/br> “可她終究不是晚煙堂主?!绷帜弦Я艘а捞嵝眩麖膩頉]有用過這樣的口氣跟教主說話,可是每一次一遇到晚煙堂主的事,他總是忍不住吐口而出。 任玉山走過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三下,不多不少,力道拿捏很分寸,“我知道,她當(dāng)然不是晚煙。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還會有人能替代的了她,怎么可能還會有第二個晚煙呢!”嘴角的笑上揚(yáng),眼眸里的邪肆侵入骨髓,讓人捉摸不透。 “下去吧。好好休息,明日準(zhǔn)備攻山。燕皇估計明日清晨就能到,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攻下雪山。” “是。”林南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去,行至門邊,他突然微微側(cè)了身子,問了一個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問卻很想問的問題。 “你愛過她嗎?”他沒有問“你愛她嗎”,而是愛過嗎?一個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任玉山嘴角的笑僵了僵,然后頃刻恢復(fù)淡然,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擊桌面,不答反問:“你覺得呢?你覺得我這個教主,是否愛過她呢?作為深愛著她的男人,你認(rèn)為我是否愛過她?” 沉默,很久的沉默。外面的風(fēng)雪依舊很大,窗戶被刮的東倒西歪,本就是個鄉(xiāng)村,房屋也沒有那么好,遇上這樣的天氣,差一點(diǎn)的屋子早就傾塌了。夢雪這家還算不錯的了,地基夠深,構(gòu)造也牢固。任玉山一眼相中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林南背對著他,聽著窗外的風(fēng)聲,好像從地獄刮來的聲音。很久之后,他才說:“沒有?!?/br> 簡短的兩個字卻好似耗盡了他畢生的武學(xué),他為她心痛,為她感到不值,為她所受的委屈惋惜。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值,他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不,他有,只不過太短暫! 夢雪第二天揣著不安的心來到那人的門前,久久都不敢伸手敲門,一想到那人臉頰會情不自禁的紅起來。直到耳邊傳來一聲□□而冷酷的聲音,她才陡然驚醒,見來人是昨天那群人中的一個,夢雪顯得有點(diǎn)手足無措。 “我···我只是想···問問你們,要不要吃早點(diǎn)?!痹捳f的蚊蚋小聲,若不是習(xí)武之人耳力非凡,林南根本不會懷疑他會聽見她的聲音。 他心里對這類女子是極度排斥的,她們哪里是可以和晚煙堂主相提并論的。連秦晚煙的一根手指頭都是沾不上的,整天只知道對英俊非凡的男子發(fā)著莫名其妙的花癡,卻從不懷疑自己身份地位和位置,這樣的女子在他眼里簡直庸俗到了極點(diǎn)! 夢雪抬眼瞥見對方眼中的不屑,臉頰更加的紅,忙低了頭,支吾著不知該說什么。 “你下去吧,沒事別往這邊跑。早點(diǎn)就不用了,我家主子已經(jīng)出去了,我們自帶了干糧,不牢煩心。”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房間。 夢雪頓時僵在原地,過了很久才重重吐了口氣,想起剛才的窘境抬手狠狠敲了一記自己的腦袋。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難道自己竟然會對才見了一面的男人泛起啦相思?啊啊,這怎么可以?!她有點(diǎn)氣惱自己的行為,嘟著嘴有點(diǎn)憤憤的下了樓梯。 身后的門縫被悄悄闔上,林南冷冷的勾了唇,這樣的人還妄想教主?! 東霓笙一睜開眼,滿眼的雪花洋洋灑灑從天而降,落在她的鼻尖,覆上她的嘴唇···她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眨了眨眼,然后一骨碌爬起來,驚詫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在雪山!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時候把她送下山來?是擔(dān)心自己被任玉山抓過去?擔(dān)心嗜血魂珠就此落入魔教之中?還是他們不想讓自己和九叔見面?這沒道理,照理說自己在他們手上對他們更有利才對,九叔也不會下狠手! 老頭和雪涯再怎么厲害,怎敵得過千軍萬馬?再加上這次還有個魔宮!任玉山是鐵了心來砸場子的,難道還指望他現(xiàn)在跟九叔火拼? 東霓笙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在山下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找到個上山的法子,她不得不承認(rèn)那天任玉山能上山的確是他的能耐,這一年多的時間看來他的武學(xué)境界上了不少個層次,這次九叔碰上他也不知是福是禍!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也停了,霓笙走的腿有點(diǎn)酸痛,找了個樹蔭下小憩了一會,卻聽得不遠(yuǎn)處轟隆隆的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聽聲音來勢不少,最少也有一千兵馬,皆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 霓笙心里微詫,人卻沒有半點(diǎn)猶豫,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躲在了樹上。放眼遠(yuǎn)去,那被馬匹卷起的塵煙如海潮來襲,氣勢洶洶,接近雪山之后,碎了一地的白色晶瑩。 霓笙以為是從京城過來的,或許可能是九叔的人,心里正竊喜著眼角瞥見最前面一人手腕上的獵鷹,動作猛的一滯,眼眸微瞇——不是昭華的人! 她壓低了身子躲在茂密的樹葉后,看著那群軍隊來勢洶洶在前面的拐口拐了個彎,朝雪山相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