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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宿三個老頭的,脾氣是怪了點,可絕對沒有像外界傳言的那樣?!?/br> 船停了岸,東燕啟在船頭站定,半許,他問:“那依老先生,這谷宿三人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聽上去倒有幾分可愛了。” 陟道老臉一紅:“哪里哪里···”忽覺話漏了嘴,假裝咳嗽了一聲,正了臉色卻掩藏不住眼底的洋洋得意:“外面那些人就知道聽信一些訛傳,又沒親耳聽見親眼所見,說些話比放屁都沒力?!?/br> 白色身影微頓,然后徑直下了船,白衣槿藥緊隨其后。行出幾步,似想起了什么,他回頭對船上仍兀自偷笑的老頭道:“哦,對了,你不用在這等我們了,銀子我也已經(jīng)給了你家的夫人了?!?/br> 老頭瞬時傻眼,只能愣愣的看著那群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東燕啟他們在拐進樹林后聽的身后傳來一聲嘶聲竭力的吼叫伴隨著怒罵。他彎唇,黑玉瞳眸深的不見底。 白衣跟著笑,槿藥無奈的搖頭,嘴角卻也是輕輕揚起,余情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有繡彎彎一副傻二愣子樣:“你們在笑什么呢?那老頭在瞎吼什么呢?” 白衣道:“爺,你這一招也真夠狠的,那陟宿愛財如命,自己一番折騰到頭來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81 東燕啟聞言笑了笑,轉(zhuǎn)身朝身后濃茂的樹林走去,邊走邊提醒:“此地被喻為鬼島自是有原因的,大家各自小心了為是。” “是?!笔樟诵Γ灶h首。 黃泉命島占地并不是很大,獨有一峰能眺望遠方,目之清明者更能了然島中所有情形。谷宿三人稱之為‘眺望臺’,陟宿總覺得這個名字太俗,一度想讓另外兩個老頑固改過來,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沒有得到實現(xiàn)。 這里的環(huán)境清幽,地形獨特,島上也有些外界沒有的花種,有的是晚上開花,一早就凋謝,有的則能四季常開而不敗,有的花香奇異能使人進入幻覺狀態(tài)。 眺望臺上此刻正坐著三個人,一個倚著欄桿抬頭望天,口中念念有詞卻是沒人能聽的懂;一個則拿著一本書籍搖頭晃腦的朗讀,另一個則是剛才吃了啞巴虧的陟宿了。 “我說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在不在聽我說???人家都打到咱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你們還這么鎮(zhèn)定!??!”陟宿老頭抓狂了,骨瘦如柴的手在滿是白發(fā)的頭上撓了又撓。驀地,他一個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對著其中一個人吼道:“秀宿,你說!” 秀宿老頭掀開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重新回歸書本,“你要我說什么?人是你帶來的?!?/br> 陟宿氣結(jié),剛想發(fā)飆,星宿也低了頭,兩手往袖子中一插,不無調(diào)侃之意:“就是,我說陟宿,這人是你帶來的,你說你錢沒收到,就想著找我們給你解決掉這幫人,哪有這么好的事情!”說著邊朝天翻了個白眼,“天上的星星都不會相信你。” 陟宿嘴角狠狠一抽,“現(xiàn)在是白天,你的寶貝們都滾回它們的窩了,你再看也沒用。” “你再求我們也沒用?!毙撬迵崃艘话寻醉殻瑲夂吆叩钠查_頭。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寶貝們了。 “唉喲,你這個死老頭···”陟宿也來火了。 “行了行了,你們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吵個不停啊,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吵了那么多年還不夠啊?!毙闼迶R下書籍,再一次的充當和事老。二十幾年的打打鬧鬧也真歸他們堅持不懈,一天都沒耽誤過。 兩人的脾氣也倔的很,同時扭頭鼻子一哼:“不夠!” “還挺默契的哈?!毙闼迣嵲诓恢撊绾握f了,心里也覺得十分好笑,簡直就是兩個老頑固。不過想到進來的那個人,還是有點不安,臉色也逐漸嚴肅了起來:“不過,說實話,這個東燕啟還真是個棘手的人?!?/br> 陟宿一聽,有戲!兩眼一亮,趕緊跑到秀宿身邊坐下,“何止是個棘手的人物啊,簡直是驚為天人啊,我說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個長相啊,老朽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如此人物呢!” 秀宿也不理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兀自說道:“你們可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個丫頭?” “呃······”陟宿。 “嗯······”星宿。 微嘆了口氣,秀宿從石椅上站了起來踱到憑欄處,沉斂了歲月滄桑的瞳眸一片渾沌,“當初那丫頭莽撞入島,又身系瑞東國的懷玉,當時我也是昏了頭,沒細想,唉···” “這事你也不用想了,錯也不全在你。那個燕皇要真是來鬧事,咱也不怕他,我就不相信一個黃毛小孩能有多大的本事?!壁焖掾v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氣的胡子亂飛:“不就誤傷了一個丫頭嘛,再說不是沒死嘛,這些年還就盯著我們?nèi)?。?/br> “我看未必?!毙撬蕹聊腠戦_口,一雙眼睛透著智者的光輝,灼灼閃爍。 秀宿和陟宿兩人扭頭看他,星宿繼續(xù)道:“若這個燕皇真如外界傳的那么神通廣大智謀深略,區(qū)區(qū)一個黃泉命島他根本不會放在眼里,也不會在五年后來跟我們算這筆賬。明的不派軍隊來,他手底下的那群死士會少?可是五年來,他可曾有過動作?” “那他的目的?”秀宿想了想,星宿說的也有理。 “這一個月來我觀了星象,天皇星即降,福禍之星并存?!?/br> 陟宿眼露疑惑,“什么意思?”他對他的星象之論根本就一竅不通。 “意思就是,此次是福是禍全看我們自己。天皇星未必有滅我們之意。現(xiàn)在天下大亂,瑞東國又有蠢蠢欲動之勢,我看這燕皇可是要利用我們來控制整個瑞東國呢?!毙撬扌Φ念H有些無奈,他們谷宿三人何時竟也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了?! 陟宿第一個跳起來:“就憑他還想利用我陟宿?!老子管他什么天皇燕皇,既然他來,我就讓他出不了這鬼島?!?/br> “別亂來。星宿才破了禁邪陣沒多久,你還想惹事?我可是聽說這燕皇的陣法不比白陽那老頭差?!毙闼廾偷霓D(zhuǎn)頭,一改往常慢悠悠的形象壓低了聲怒斥。 陟宿一陣無言,星宿也是低了頭。突地,地面一陣搖動,伴隨著強大無比的氣勢。那精純強悍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翻滾掀起猛烈的浪潮。本就是個島嶼,如此一來還真的有滅了這島的架勢了。 “這個燕皇比之白陽,有過之而不及啊!”秀宿一臉嚴肅,心底卻也是燃起了戰(zhàn)斗之心。 “那就比比看,谷宿三人何時成別人手中的蚱蜢了?!壁焖薮笮θ?,一個躍身就朝聲源地飛奔而去。 “那我們就來會會這未來的天皇?!毙闼匏π湟彩且粋€騰越。 星宿喟嘆:“哎,怎么都喜歡跟命運叫板呢?這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就不會吃那么多的苦了。” 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