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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底眉梢都沾了笑意,“你怎么來了?如今有了···” “我怎么不能來了?怕我撞了你的好事?”她笑的歡暢,掀眸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那般的清冷無味。東燕啟突覺心中升起一股害怕,心智如他,怎會不知她在計較什么,當(dāng)下急著抓住她的手想解釋,她卻先一步退了開,嘴角的笑依然明媚如昭旭,“我還道什么事拖的你不能來看我呢,原來是如此閨中之事。” 他聽的心中也生了怒意,低了聲一喝:“笙兒!” “喲。說兩句就有了護(hù)惜之心呢,好了,不說了,你們繼續(xù)。”她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又想起了什么遂轉(zhuǎn)首又加了句:“聽說你身體不怎么好了,我覺得你還是收斂些好?!?/br> ☆、96 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在說氣話,甚至連綺戶也在開始規(guī)勸她。東霓笙突然覺得這些人都特別無聊,整天圍著她和東燕啟那點破事亂轉(zhuǎn),難道他們都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瓊樓宮的門當(dāng)然從此以后都是閉門不開的,有綺戶把關(guān),多少還是能擋住些不想見的人。 東霓笙的反應(yīng)卻是出乎意料的樂觀,小日子比以前過的還要舒心,泡茶賞花、嗑瓜子曬太陽,悠閑的不能悠閑。殿內(nèi)的人經(jīng)常能看見皇上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話,她抿唇笑著,嘴里的瓜子不停,卻是一句話也沒接過。 繡彎彎帶著余情沒來少鬧過,大抵就是罵她沒良心,她一開始聽著還挺新鮮的,聽的久了覺得這小屁孩估計壓根不止二十五,五十五還差不多。于是搬出鬼妖教她的五行八卦陣,在瓊樓宮內(nèi)耍的風(fēng)生水起,兩三個月下來還真把繡彎彎把大嗓門給關(guān)在了殿外。 東霓笙樂了,嘴里的瓜子殼吐得更加唾沫橫飛起來。 綺戶掃的更加賣力了。偶爾望她的眼神有點復(fù)雜,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包括東燕啟。因為他再怎么聰明,怎么擅于算計,再怎么了解人心,終究是漏算了一點。 那就是東霓笙的狠心。其實她對自己的狠遠(yuǎn)遠(yuǎn)超過對別人。 所以當(dāng)孩子生下來,聽說是個死嬰的時候,東燕啟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他耐著性子去磨平她,耐著性子一點點的寵她,耐著性子讓她慢慢明白自己的苦心,可是等來的卻是她如此不顧一切的任性。 他把自己關(guān)在御書房里三天,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槿藥擔(dān)心他的身子,幾次伸手敲門,卻都咬牙忍了下來。三天后,他從書房內(nèi)走出,神情有點疲憊,雙眼卻是從所未有的堅定,所有人見到他都是一愣。 他卻只是笑著拂了拂袖子,儀態(tài)風(fēng)雅高貴,雙眸里的笑似是如溫泉涌出,“你們,似乎都很閑哪?!?/br> 繡彎彎第一個跳了起來,搖手?jǐn)[尾的往門口退去:“沒沒沒,忙的很,忙的很···”余音還在繚繞人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槿藥有點擔(dān)憂,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 那人淡淡捎了個眼風(fēng)過來,“有空在這胡思亂想,還不如研究些藥保住她的身子?!?/br> 槿藥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東霓笙連著兩次懷孕,第一次還被那么強行引產(chǎn),雖得鬼妖的療養(yǎng),可那家伙畢竟還是使毒來的順手些,總歸是不放心的。 日子過的太快,她都快忘記今夕何夕了,瞇眼躲在樹影下張望那刺眼的日光,額頭沁出的汗都是冷的。她伸出手,逆著日光看了看手中的紋路。 不知外面的算命先生靈不靈呢?她兀自在思索些無聊的問題,眼尖的瞧見幾個宮女拿著掃帚圍做一圈,眼睛時不時的往她這瞟。 她不禁發(fā)笑,這宮里的人還真是越發(fā)大膽了,大白天的就在背地里討論自己的主子了。不過與現(xiàn)在的她來說,還真的是無所謂了。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議論她,所有人都在說她的殘忍,任性,可惡。真是一面倒啊,九叔還真是好運,無論做什么,總是有那么多人站在他那邊,似乎對的人永遠(yuǎn)是他,做什么都是的。 他說的就是對的,他做的就是正義。盡管心里可能動搖過,可就因為那人是東燕啟,所以所有的事都可以貼上正義的標(biāo)簽。 日光被一片陰影遮蓋住,她微愣,在看清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掌時,扯了唇苦笑,撐著身子讓自己后退了些。語氣不重不輕,淡然無味,一如現(xiàn)在的生活。“聽說你絕食了?” 頭頂?shù)南肫鸬统恋男β?,那雙手壓了下來蓋住她的腦袋揉了揉,“還算有點良心,知道關(guān)心我。”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高攀不起了,沒聽說嗎?現(xiàn)在全昭華都在傳,天下最沒良心的女人就是我東霓笙了?!睕霰〉男β晞澾^他的心尖,疼的心臟驟然一縮。絕美的笑突地有點苦,“笙兒···” “嗯?!?/br> “我錯了。” 她挑了細(xì)長的眉,扯唇笑的張揚,眼里的刀風(fēng)越發(fā)凌厲起來?!敖袢瘴沂遣皇潜荒д狭??居然聽到帝皇跟我道歉?” “可你再怎么生我氣也不該拿未出生的孩子出氣?!闭Z氣里還是稍微了怨懟。 她站起身,樹影婆娑倒映出她纖細(xì)孱弱的身影。第一次,她用那樣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你可知,我每次都是用怎樣的借口來安慰自己繼續(xù)留在你身邊的?你以為我真的不介意你跟佟妃的事?你以為我真的不介意你用那樣的眼神去看別的女人?你以為我真的不介意,你和她的那個孩子?”她笑的有點殘忍:“孩子?不就一個孩子嘛,這皇宮里冤死的被害死的孩子還多嗎?你沒看見這,四周都是冤魂嗎?你不照樣弄死了你的孩子?!?/br> 他僵住,猶如當(dāng)頭遭了一記晴天霹靂。 “他只是沒看到我的眼淚,所以不知道我的痛而已。他會明白的。這就是我每次痛的死去活來硬給自己找來的借口?!彼郎\薄的笑著,眉角眼梢都捎了笑意,那么美,美的驚心動魄,美的讓他手足無措?!翱墒怯谀?,是不是借口就換成了‘笙兒她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因為她不會離開我’,是不是這樣?” 她俯身,抬起他的下巴,笑的jian詐,好似猜中了一個很難的謎題。 那雙漆黑的眼眸里不再是波瀾不驚,不再是胸有成竹的淡然,聽見冰裂的聲音,一點點一聲聲,從內(nèi)部開始龜裂。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低頭便尋吐出尖利話語的嘴唇,東霓笙不推不拒任由他急切的索取,雙眼睜著大大的,好似在看好戲一般。 他終是無力癱在她懷里,聲音殘破猶如破碎的玩偶,“笙兒,別這樣好嗎?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都隨你?!彼辉摽偸窍胫煜拢降讖暮螘r開始那個最初的目的不再單純,不是只為了護(hù)她的嗎?可為何還是把她一次次的弄哭了呢? 她搖頭。終是一句話也沒再說。她真的累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