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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花實jiejie你肯原諒我?”姚容眼中閃過一絲光彩。“我從沒怪過你?!被▽崪厝岬匦?。像是剛剛才注意到異樣,姚容上下打量著花實絲毫沒有成長跡象的身體,眼中滿是擔心:“為什么……”“如果你當年沒有逃走,現(xiàn)在也會跟我一樣。成為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侏儒?!被▽嵳Z氣輕松,仿佛口中陳訴的并不是自己經(jīng)歷的事。姚容捂住嘴,眼淚再度落下來。花實伸手抹掉姚容臉上的眼淚,語氣中帶著責備:“都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br>“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姚容不停重復著那三個字。“你真覺得對不起我么?”花實抱住跪坐在地上的姚容,附在她耳邊低語。姚容不停點頭。“那幫我個忙好不好?”花實沖姚容彎起嘴角笑。毫不遲疑的,姚容堅定地點頭:“不管花實jiejie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姚容的20歲生日,在花實的陪伴下度過了。兩個女孩坐在公園臺階上,分著吃了生日蛋糕。姚容將這幾年自己經(jīng)歷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講給花實聽,自己如何逃出傅教授的魔抓,如何被送到福利院,如何慢慢長大。雖然花實外表看上去只有10歲,可在從小就失去雙親的姚容眼里,花實始終都是溫柔的大jiejie。就像自己真正的親人一樣。所以,當花實帶著她來到一個排著長龍的算命攤不遠處,指著端坐在算命攤前的青年,說“那個男人叫高梨,是我哥哥的同事,你去接近他,摸清他的個性和喜好,還有他跟我哥哥的真實關系,好不好?”時,姚容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知道高梨喜歡吃果凍,姚容便來到一家果凍店,緊盯著店主的眼睛,甜甜一笑:“大嬸,可不可以把這家店借我用幾天?”然后她抱著精致的果凍盒,朝算命攤前的高梨和羅岳走去。姚容知道,花實無時無刻不在暗中觀察她。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好。使勁渾身解數(shù)接近高梨和羅岳。只要是能讓花實jiejie高興的事,她都愿意做。曾經(jīng)她失去記憶,不曾知曉自己右眼的特殊能力,總是在潛意識中催眠身邊的人,以此得到了朋友的關愛,老師的偏袒,還輕易找到了工作,在尋回記憶的那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美好,不過是一場虛空。她多么渴望將右眼的特殊能力深埋心底,永遠不使用,作為一個正常人去收獲友情、愛情和工作。卻還是為花實破了例。偽裝成果凍店店主的身份,成功博取高梨信任。之所以能自由出入警局,也是因為她催眠了門衛(wèi)。幫完花實jiejie之后,就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吧。姚容這樣心想。直到得知了高梨他們最近在查的連環(huán)殺人案。那種催眠式的殺人手法,天下唯有花實jiejie和她姚容可以辦得到。姚容跌跌撞撞的找到花實,眼中滿是惶恐:“不是你干的,對不對?”“是我啊。”花實若無其事地沖姚容笑。“為什么?”姚容膝蓋一軟,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為了拆開高梨跟哥哥啊,”花實聲音中帶著輕快,“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兩個男人居然可以親密到那種程度,真是讓人惡心?!?/br>“我探聽過了,他們真的不是同性戀人,只是普通的同事和朋友!”姚容急切的辯解。“暫時不是而已。”花實漫不經(jīng)心道,“而且,不管他們是不是戀人,我都不允許哥哥眼中存在其他人?!?/br>“那也不必非要用這種方法啊,”姚容伸手抓住花實的胳膊,“我去催眠羅岳好了,命令他此生不再對高梨動情,只在乎你一個人,好不好?”花實直愣愣地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姚容,突然大笑,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姚容,你明明應該最懂我才對,”笑完之后,花實慢慢沉下臉,低聲說,“你覺得,靠控制旁人意識得來的愛,還叫愛嗎?”是啊,那根本不叫愛,不過是一場虛空罷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懂得花實的心思。殺人是不對的。——這句話如鯁在喉,最終還是選擇了咽下。“我會幫你的?!币θ菘粗▽?,說。這是她欠她的。這是贖罪,也是還債。“這件事結束后,”姚容伸手撫上自己的右眼,接著道,“我會把這只眼睛還給你?!?/br>本就不是屬于她的眼睛。本不該不屬于她的能力。她也從未想要過這種能力。就算余生只剩下一只眼睛,只要能作為正常人活下去,她就心滿意足了。“隨便你。”花實無所謂的笑了笑。于是,不停進出警局,時刻關注調(diào)研組的案件進展,在原軒理用摩斯電碼傳遞信息給高梨后第一時間電話通知花實,電視直播靈曉自殺那天,也是她故意拿著遙控器將電視調(diào)到了地方臺,讓高梨和羅岳目睹了那慘烈的一幕。姚容像個盡職的臥底,任勞任怨的扮演那個一門心思花癡高梨的果凍店店主。直到親眼目睹抱在一起忘情擁吻的高梨和羅岳,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入戲太深,真的喜歡上了高梨。花實果然猜得沒錯,他們是相愛的。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那是貨真價實的愛,不建立在任何條件上,誰都沒有被催眠,而是從心底深處散發(fā)出來的真正的愛。從沒有人這般愛過她。如果被高梨溫柔親吻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如果高梨眼中只有自己就好了。如果高梨喜歡的人是自己就好了。那一瞬間,姚容仿佛理解了花實的感受。自己喜歡的人卻喜歡著別人,怎能不心如刀割般痛苦。可是,只有在羅岳面前,高梨才會露出無憂無慮的燦爛微笑。只有在羅岳面前,高梨才會露出天真無邪的那一面。只有在羅岳面前,高梨才是那個她喜歡的高梨。喜歡一個人,如果得不到,又何須勉強,強行把他束縛在自己身邊呢?靠控制旁人意識得來的愛,根本不算愛。可勾心斗角費盡心機得來的愛,又算得上愛嗎?“沒多久高梨跟哥哥就會決裂,如果運氣好,哥哥會當場殺了高梨,如果到時候哥哥沒下得了手,而是帶著我離開了,你就留下來替我殺了高梨,好不好?”花實并不知曉姚容內(nèi)心的波瀾和起伏,對自己的計劃自信滿滿。姚容垂下頭,沒有吭聲。“雖然哥哥對高梨已經(jīng)心灰意冷,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徹底除掉他比較好。”花實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