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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撫上下頜,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二伯先回去吧,明天我會給你答案的?!?/br> 大門被闔上,沈昕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沈詮期一眼:“明天你真的要這么做?萬一老東西不上套呢?” “他會的?!鄙蛟徠谛Φ煤V定,“你太小看他膨脹的欲望和這些年高高在上給他帶來的盲目自信了?!?/br> ***** 翌日,股東大會如期召開。 董事們的表情皆是凝重的,他們也沒想到沈詮期個人的形象會給公司帶來這么大的影響。 沈淮義最先發(fā)難:“不知道沈董事長這幾天去哪了?公司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卻在國外和女人逍遙?!?/br> 沈詮期沒有否認,面色冷然地認錯:“很抱歉,因為我個人給公司帶來了極大的損失?!币暰€掃過眾人各懷心事的臉,他繼續(xù)道:“我愿意卸任董事長一職,舉薦我二伯沈淮義擔(dān)任?!?/br> 沈淮義面色一喜,沈詮期這是想通了在向他示好? “但是,我唯一的要求是即刻停止周氏的收購案?!?/br> “什么?!”“為什么?”“不是說收購周氏已經(jīng)成功大半了嗎?” 類似的質(zhì)疑聲不絕于耳,而沈淮義的臉色也慢慢僵硬。他和周狄合作了那么久,沈詮期也許不清楚林狄就是周狄,還是周氏的控股人,但他不會不知道。眼下這么個大好的甩開周狄的機會,他實在不想放過。 沈詮期面色不改:“周氏前期我們已經(jīng)投入了太多,現(xiàn)在沈氏的股價波動的很厲害,繼續(xù)收購周氏,我們的資金鏈會吃不住,如果收購失敗,沈氏的資金鏈崩盤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可是我們和周氏競爭了這么多年,眼下這么好的機會就放棄了,等周氏修養(yǎng)過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先前周氏因為一個大項目出現(xiàn)紕漏導(dǎo)致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給了沈氏可乘之機,借機打壓,周氏竟也一蹶不振到要被收購的地步。 “這是我的條件,除非我退出股東大會。”沈詮期不再解釋其他,給他們自己考慮的時間。 他退出股東大會,沈淮義也就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他,他兒子的車禍視頻自然也不要在想。 會議陷入僵持,沈昕適時出來打圓場:“我們先暫停會議吧,各位董事好好考慮一下?!?/br> 沈淮義見沈詮期出去了也連忙跟上:“沈詮期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將我的條件說得很清楚了?!?/br> 沈淮義不屑:“你跟你爸可一點也不像,你比他懦弱多了?!?/br> 看見沈詮期的臉色迅速沉下去,沈淮義心里有一絲得意,他就知道這小子還是太年輕,討厭他父親,更厭惡他父親的壓制。 “你要繼續(xù)收購周氏也可以,如果收購周氏失敗,所有的責(zé)任和損失還請二伯一力承擔(dān)?!鄙蛟徠诔聊肷尾耪f。 “視頻呢?” “我回頭會給二伯的。” 回到會議室宣布二人協(xié)商好的結(jié)果,沈淮義滿是自得地坐在最高位上,看著下方的沈詮期,心中越發(fā)不屑。 ***** 收購周氏一案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而沈詮期被卸任沈氏董事長一事也被傳出,沈氏股價稍稍有所回升。 但針對池眠和沈詮期的惡意評論卻沒有停止過。 他們的置頂微博評論下方幾乎滿是小三和渣男的字眼,沈詮期的更過分——“神經(jīng)病”“冷血動物”這樣的形容詞更加傷人,相信他們的人似乎越來越沉默,池眠覺得很抱歉。 但現(xiàn)在這些事證明沈詮期當(dāng)初的按兵不動是對的,即便子虛烏有的三角戀情澄清了,后來的那些事一樣會得沈詮期翻不了身,說不定還會被胡亂寫成沈詮期以權(quán)逼迫蘇若詞來替他們解釋。 沈詮期這幾日和池眠安安心心地家里蹲,對于網(wǎng)上的謾罵和沈氏架空他的權(quán)利似乎都無動于衷,明明他才是比較可憐的那個人,結(jié)果反倒是他來安慰池眠。 “你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用擔(dān)心我。”他將她圈在懷里,嗓音有些低啞,“我小時候得過自閉癥是真的,我對于有些人卻是心狠手辣也是真的,我不在乎他們的看法。我只是覺得很抱歉,牽連了你?!?/br> “池眠,我趟進這渾水是為了尋找救贖,現(xiàn)在你回來了,別人怎么說,我都不介意。而那些侮辱過你的人,我會向他們證明?!?/br> 一個星期后,一切似乎都平息了不少。網(wǎng)友罵久了也累了,而沈氏即將與周氏簽約。 一紙合同,仿佛意味著沈淮義的成功。 在沈淮義和周氏代表人交換合同的那一瞬,媒體的閃光燈對準(zhǔn)他們一陣猛按,似乎要記錄下這歷史性的一刻。 可沈淮義很快就笑不出來,秘書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公司團隊對周氏清算之后,發(fā)現(xiàn)周氏在海外有一個極大的爛尾項目,他收購的周氏此刻不僅已經(jīng)成了空殼,他還要為周氏的爛屁股賬買單。 那一瞬間,沈淮義才恍然大悟沈詮期先前的要求。 “開始收網(wǎng)了?!鄙蛟徠谳p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寫得比較快,有什么看不懂可以問,回頭再修,我去背鍋了。我覺得按照我今天的速度,周一可以擼完正文/捂臉 四八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池眠已經(jīng)提前到了西餐廳, 頭頂懸著的巨大水晶吊燈灑下隱綽的光。 沒想到林狄比她到得更早。他們的位置訂在拐角的卡座, 剛好處于一個視線盲區(qū)。 沈淮義收購周氏成功后卻反為周氏所累, 付出巨大代價成為業(yè)界的笑話,此事已經(jīng)被各類財經(jīng)媒體爭相報道。再看沈詮期一副意料之內(nèi)的樣子,結(jié)合先前的消息,池眠似乎想通了什么。 “我到底應(yīng)該叫你什么呢?林狄?”池眠在他面前施然坐下,尾音咬得格外的輕。 林狄不太意外,池眠是個聰明的女人, 他早就知道, 池眠若是此刻一無所知地來問他他才會感到失望吧。 林狄聳聳肩:“林狄、周狄,隨你的意?!?/br> 池眠早就該猜到, 林狄的身份不可能只是一個新銳歌手,單是一個新起的歌手哪來的能力去cao控媒體和圈內(nèi)資源? 但,不僅于此。 池眠唇角勾起, 結(jié)果林狄遞過來的酒杯, 輕輕晃了晃,暗紅色的液體漾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