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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俯下身細(xì)細(xì)探查,似乎對那頸上的傷口很感興趣。 “什么意思,莫非兇手殺人后還好心替她們重新梳洗了一遍不成?”大致查看完情況,林鸞趕緊轉(zhuǎn)過身子急急走向門口站定,鼻間進(jìn)的氣多,出的氣也不少。 “這恐怕就得去問那兇手本人了?!毖猿簾o奈地聳聳肩,“只是這兇器一直沒有蹤跡可尋?!?/br> “仵作是怎么說的?” “傷口短小,由兩端向中間深入,能造成這種傷口的鈍器他也不甚了解,還需些時日才能尋出答案?!?/br> “過些時日?哪有那么多時間無端陪他耗,皇上那里……” 林鸞有些急,想也沒想便開了口??稍挷磐铝艘话耄瑓s因著背后籠上的暖意生生截了回去。抬手拂上肩頭,卻摸到一件半絨外裳。 “你慣不會照顧自己,別等案子還沒破,人就先倒下了?!毖猿狠p拍了兩下她的腦袋,溫言笑道。 淡淡白光下,單薄內(nèi)衫籠在他身上,隱約勾勒出他勻稱肌rou,不由叫林鸞雙頰有些發(fā)燒。剛想否認(rèn),卻瞥見他右手上紅腫傷痕,心頭發(fā)顫,嘴上卻不肯退讓半分: “先管好你自己吧!要是叫指揮使知道你無端同人打架,定會扒了你的皮!到時候就算皇上出馬也保不住你!” “哈哈哈,你且放寬心,我還沒傻到要親自上門尋晦氣。至于那姓趙的,他巴不得我閉口不言將此事就這么囫圇揭過去,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去我爹那告黑狀?!毖猿哼呅叴僦蛀[往外走去。 “誒?這就完了?不再看看嗎?”林鸞回身想再尋出些線索來,卻被身旁某人用力鉗了回去。 “不急不急,這里太晦氣不適合阿鸞。一會叫邵銘他們過來抬一具回去慢慢看便是?!?/br> “你說的人手不夠,指的就是這個?”見某人緩慢而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林鸞不禁為那兩個不知情的苦力連連叫衰。攤上這么個不靠譜的主,他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對了,適才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作何就是不肯讓我瞧上兩眼?” “這個嘛……”言澈放緩步子,凝眉注視著林鸞,面上頗有些難色,“你也知道的,這秋大人他呀,雖然年事已高,可畢竟還是男人,有些那方面需求也情有可原,私下里看些書籍消遣也是可以理解的?!?/br> 瞧見林鸞眼中的怔色,以及面上一閃而過的緋紅,言澈只覺可愛,忍不住湊到她耳畔低低壞笑道:“不過阿鸞就不需要看那勞什子書學(xué)習(xí)了,待以后我親自教你?!?/br> 最后半句話被某人惡意拖得老長,臉上滾熱直叫林鸞不爽,扯下肩上的外裳用力甩去:“滾!” 作者有話要說: 沒輪空,謝天謝地 不過……為什么你們都不說話( ̄ー ̄) ☆、重錯雜 茶肆里,店小二嘴上掛笑忙著招呼客人??蔁o論路多遠(yuǎn)他都會刻意繞向門口那桌,偷偷瞥上一眼,玄衣蟒紋駭?shù)盟母晤?,加快步子繼續(xù)賠著笑忙活自己的事去。 心下腹誹道:莫不是店里那個財迷老板又蓄意偷稅叫官府抓到了把柄?唉,這世道,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個日子怎就這么難! 抱怨聲還沒來得及出口,抬眸見外頭又進(jìn)來幾個異族扮相的武人,身材雖不高但也勉強(qiáng)算得上是魁梧。店小二連忙收起怨婦臉,堆好笑迎了過去,心中卻不虞:怎么又是這些個東瀛武士! 林鸞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眉頭微皺,這茶可不怎么新鮮。余光透過杯口團(tuán)團(tuán)升騰的白氣打量桌旁其他幾位。 言澈這混蛋自是不用說,打進(jìn)門起就一直笑瞇瞇地坐在正對面。明明是他提議來這處吃口茶解解乏,可端上的茶自滾熱散到冰涼也不見他喝上一口。 兩側(cè)二人更是有趣。右邊溫紹銘也不喝茶,自刑部出來便面上結(jié)霜,神情凝重,時不時瞥上林鸞兩眼,像是在里面受了多大罪過一般。而端坐于他對面的王小毛見前輩們都不飲茶,雖喉間著火也不敢隨意舉杯,眼珠子來回打轉(zhuǎn),訕訕地盯著杯上的白氣不語。 視線重又回到手中茶杯上來,白氣氤氳,陽光泄下,剛好落在她腕間的那對羊脂白玉手鐲上,柔和光華,暖玉生潤,同那送玉之人一般清麗。 適才四人前腳剛踏出刑部,就撞見了一駕自東邊駛來的香車。鐺珮吟吟,雨后天青色薄簾子被輕輕掀開,自上走下一位清秀婉約的夫人。遠(yuǎn)山眉下秋水剪瞳,盈盈而立似一枝悠然綻芳的玉蘭花。 無端遇見這么幾個莽徒叫她有些許錯愕,掃過那襲飛魚服,心中大體了然,施施然上前福了福禮淡笑道:“近日老爺公事繁忙,若有招待不周之處,妾身先代他與各位貴客賠個不是?!?/br> 四雙眼睛互相瞅去,腹中皆有數(shù),拱手作揖回了個禮。原是這秋尚書家的嬌妻,果然名不虛傳,當(dāng)真是個溫婉明媚的美嬌娘。 據(jù)說二人乃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回見到本尊還真是叫林鸞吃了一驚。 雖是一同相伴長大,可單從這外表上看二人實(shí)在相去甚遠(yuǎn)。這位秋夫人看起來并不比自己年長幾歲,再想秋尚書那副髯虬粗糙的模樣,都夠資格當(dāng)人家父親的了。心中不禁哀嚎:唉,好端端的一株白菜,竟叫一頭豬給拱了! “這位想必就是林鸞姑娘吧?!蓖蝗缙鋪淼膯柡虼驍嗔肆蛀[早已飄遠(yuǎn)的思緒,倉皇間那人已碎步行至跟前,牽起她的手不住上下打量,“當(dāng)真是個美人?!?/br> 冰肌凝脂在陽光下顯得尤為剔透,人面桃花,笑意盈盈,原來這嫻雅端莊和嬌艷嫵媚可以共存??蛇@笑容到底沒及眼梢,瞳深似潭水,看得林鸞很是不安,隱約覺著這女子古怪卻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聽聞尚書大人最近公事纏身,幾乎是住在了官衙內(nèi)。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也還有事務(wù)尚待處理,如此便不再叨擾了。” 經(jīng)言澈一番點(diǎn)撥,秋夫人終于回過神來,松下玉手莞爾道:“該是妾身失禮打擾各位貴人辦事了。”低身再福一禮,目光從四人身上依次掃過,可卻獨(dú)在林鸞那滯留。 見這秋夫人終于要進(jìn)門,林鸞這才松了口氣,剛想拽上旁人趕緊走,卻聽那溫軟聲音再次響起:“素聞老爺與林姑娘有嫌隙,妾身身為婦道人家平日里也不好多加過問,今日難得見姑娘一回,索性就替他給姑娘賠個罪?!?/br> 羅裙搖曳,上頭的浮花繡隨之流轉(zhuǎn)光華。正當(dāng)林鸞看得癡迷之時,那人已至眼前,緩緩?fù)讼峦笊系囊粚ρ蛑子耔C,塞到她手中,嫩白玉手搭在上頭輕拍兩下:“我家老爺性子剛烈,有口無心,望姑娘不要見怪?!?/br> 于是乎,這對陳色不錯,價值不菲的鐲子就這么到了林鸞手上。暖玉生煙,看著像是御貢之物,怎么就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