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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林鸞心中暖溶,好似喝了十碗姜茶,也回了他一燦爛笑容,幾步小跑至傘下,同他一道沒入漆黑墨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吃瓜,emmmmmmm,想了很多,這種季節(jié)還真沒什么瓜可吃…… 本來想實在不行就啃黃瓜吧,畢竟也是瓜。 畫面感太強,實在下不了手,所以就讓我反季節(jié)一下吧_(:з」∠)_ 至于“第三種絕色”這句話,化用自余光中老先生的: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zhuǎn)著亮銀。 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畫面感很強的一段詩,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么種感覺吧。當他笑著朝你走來時,便是世間最美的風景。 昨晚蹭玄學竟然蹭到了三個第一頁,簡直不可思議。 ☆、不速客 大雪過后天一日較一日暖和起來,枝頭星星點點滿是鮮嫩的碧翠色,護城河河面也隨著冰渣子的消退而高漲許多,偶爾抬頭,還能瞧見三五行北飛的候鳥。 街頭巷尾出來走動的人也比隆冬時節(jié)多了好些,整個京城似乎都被這和煦的春意團團包圍。 可獨獨這林鸞總愛與人不同。舊案已結(jié),新案未至,眼下又是春-光初現(xiàn)的大好時節(jié),為什么還會終日蹙著眉頭唉聲嘆氣呢?言澈大抵已猜出兩三分意思,卻不急著挑明,一得空便顛顛地跑去挑逗,非招惹得她面頰通紅,提刀滿院子追打才罷休。 據(jù)某些眼尖的透露,某日午飯,林鸞神色恍惚,似有心事。言澈給她碗里夾什么,她看也不看便吃了下去。言澈皺了皺眉有些看不過去,索性夾了塊生姜便丟過去,而后又單手托腮笑瞇瞇地看著林鸞將它送入口中。 一番細細咀嚼后,辣味直沖天靈蓋,林鸞原本木訥的小臉瞬間擰成一塊,趕忙將口中之物吐出,竟是塊嚼爛了的生姜。頭一歪滿是疑惑,瞅了瞅自己的飯碗,又看了看身旁吃得正津津有味的言澈,長吁出一口氣,強打起精神,決不允許自己再這般頹靡,竟將那生姜渾當成rou沫夾來吃了,若是叫某人知道,定會嘲笑她一整年。 至于趙乾那家伙,更是懶散。自打上次同林鸞他們徹底鬧僵后,便稱身上頑疾復發(fā),需回家好生將養(yǎng)。言懷安并無所謂,只冷哼了一嘴便準了他的假。 國公夫人是城中出了名的疼愛兒子,當天便遣了八抬大轎將人風光抬了回去。但那老國公卻是氣歪了胡子,聽說皇上給錦衣衛(wèi)派了個大案子,自己兒子卻只在家一味地躲懶偷閑,當即抄起根木頭棒子便要往那趙乾屋里去。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極是曖昧嬌嗔。老國公身子本就不康健,眼下更是怒火攻心,一口氣沒喘勻直接栽倒在地。 國公夫人幾乎將整座太醫(yī)院都搬過來,這才吊住了他的性命。想教訓兒子卻又狠不下心,只叫他禁足在屋好好讀書,扭頭就將所有怒氣都發(fā)泄到了他屋里那群鶯鶯燕燕身上,幾頓板子下來還不解氣,又全都發(fā)落到莊子里去干粗活,永不得再踏入趙府一步。 于是這趙乾便同那霜打的茄子一般,一日比一日瞧著奄然,抱著書本好不哀怨??缮鸀槿俗樱植缓脤⑦@怨氣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到自己父母身上,于是苦著一張圓臉冥思苦想良久,便欣然決定將這份怨念都悉數(shù)歸算到林鸞他們頭上,如此一想,竟豁然開朗了許多。 最倒霉的莫屬溫紹銘,剛快馬打江南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歇息片刻,便被言澈急吼吼地抓去干苦力,說是要他頂林鸞的活??蛇@剛一交接完,那人就跑沒了影,獨留溫紹銘一人在風中思考人生。據(jù)城西醉仙樓的小伙計稱,那日言澈哼著小調(diào),拖著病懨懨的林鸞,在三樓最佳的觀景閣上,就著剛出窖的女兒紅,吃魚翅火鍋。 瞧著上頭這幾位總旗各個不著四六的模樣,溫紹銘心中郁郁卻又不得發(fā)作,只得自己奮發(fā)圖強,自力更生,好保住錦衣衛(wèi)這金字招牌。 對于那群猢猻來說,好日子似乎來了。比起言總旗和林總旗,這位溫小旗才是最和善的主,既不會苛責他們懈怠拳腳,也不會強迫他們奔波事務。更有甚者竟還默默祈求老天爺,叫林總旗多傷春悲秋些時日,好讓他們也能多享些清福。 這一日,金烏剛停歇到三竿頭,北鎮(zhèn)撫司外頭就迎來了幾位了不得的人物。某種程度上說,應該稱得上是他們的上司——東廠。而那領頭的管事太監(jiān)不是別人,正是那東廠督公商弋。 “喲,你們北鎮(zhèn)撫司架子可真夠大的,知道我們督公來了,竟只派了你這么個小旗出來迎接?”說話的乃是商弋后頭的一個尖臉小太監(jiān),細眼瞇成一條縫,也不知到底有沒有在看人,陰陽怪氣地只一味指摘,“莫非是瞧不起我們東廠不成!” 最后一句話聲音極高極尖,帶著五分輕蔑,攜著五分威脅。嚇得一眾猢猻將頭埋得更低,依稀還有幾個在打顫。跪在最前頭的溫紹銘額上也滲出了層薄汗,抱拳恭敬回道: “回公公的話,錦衣衛(wèi)絕無半點藐視東廠的意思。只是這事出突然,指揮使大人和幾位同知、僉事恰好在宮中伴駕,鎮(zhèn)撫使大人又因公去了外地……” “行了行了行了,扯那么多干嘛。” 小太監(jiān)瞧見商弋臉色不對,趕忙要他打住,還不忘添上幾發(fā)白眼。溫紹銘自覺噤了聲,將頭埋得更低,一滴汗珠順著他臉頰滑下,滴答鉆進土中。 “既然你都說了,那些個大人都不在。那我且問你,那幾位總旗哪去了?難不成也進宮陪王伴駕去了?” 商弋面上雖笑得和煦卻并不看人,只一味地擺弄手中的拂塵。 “回商公公的話,趙總旗他近日身子不爽,已告假于府中休養(yǎng),這……也是國公府的意思……” 忽地一股寒意自上頭射來,溫紹銘莫名打了個寒顫。 “國公爺家的公子身子弱,這我還是知道的。那,言指揮使家的公子呢?莫不是也跟著一道病了?還有他那寶貝似的養(yǎng)女?三人趕在一處生病,你們北鎮(zhèn)撫司,還真是團結(jié)得緊呀。” 話音剛落,后頭幾個小太監(jiān)便極配合地掩嘴嗤笑起來。商弋揚了揚手中的拂塵,狠狠剜了下方一眼。又是幾顆汗珠自額上啪嗒墜下,溫紹銘抿嘴不知該如何回話。 實話實說?商公公呀,小的就同您交個底吧!我們那林總旗聽說您來了,整個人瞬間就蔫下去大半,縮進后頭的廂房內(nèi)就不打算出來啦!那言總旗就更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啦!聽說媳婦兒病了,自己的哀怨口也倒了出來,扶著墻走路都能栽跟頭。然后把所有爛攤子都丟給我,您說這天底下還能找出比他們倆還要不靠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