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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浸了汗水的粗糙衣領磨出的一片紅腫,模糊地想著,好想給他吹吹啊……他到底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呢……小雙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怦然跳動,簡直懷疑要隔著薄薄的肋骨直接撞在人家的胸膛上。蕭駿能感覺到懷里的身體在難受,因為即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觸手的溫度拔拔涼,顯是被冷汗浸透了,人像怕給他添麻煩似的梗著脖子,細瘦手指緊攥著,拘謹?shù)胤旁谛厍啊?/br>他把人顛一下抱穩(wěn)了說:“放松,靠在我身上?!?/br>那聲音離近了聽磁性更甚,語氣冷淡,像個指令。小雙更緊張了,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肩頭。香的。小雙模模糊糊地想。真好聞。煙草氣息混合著他健康清新的體味,復雜而又和諧。就像他這個人。小雙想,雖然看起來冷淡疏離,可是自己卻能感受到他深埋在骨子里的溫柔和憂傷。要是有誰能讓他開心起來就好了,他笑的時候一定更好看。蕭駿把董喜雙放到診療室的床上就走了,醫(yī)生給開了靜脈補液,小雙抱著一腔子情竇初開的甜,一邊難受一邊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小雙:好香!蕭駿:戀人之間聞得到對方散發(fā)的荷爾蒙,那是每個人獨特的生理氣味……小雙:我……我說的是你手里端的肘子……蕭駿:……第3章天然彎起床號準時響起,小雙瞬間清醒,縮在被子里等著蕭駿來拍自己。左等右等等不到,其他人都已經(jīng)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了,蕭駿才走過來靠近了低聲說:“我?guī)湍阏埩思?,可以不用出早cao,你好好休息吧。”小雙心里一熱,又是激動又是感動,轉過身想跟他說謝謝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昨天他打完針已經(jīng)是午飯時候了,魯鵬濤和黎昕給他買了粥送到醫(yī)療室來,他還沒醒透,傻傻地探頭找人,問:“蕭駿沒來嗎?”那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么問起蕭駿,還是黎昕恍然大悟了一下說:“哦,你是想跟他道謝嗎?沒事,晚上回宿舍再說就可以了?!?/br>小雙低頭悶悶地嗯了一聲,心里有點失落。他在宿舍休息了一下午,晚飯時蕭駿不在,一直到熄燈后大家都睡了才回來,到底也沒找到機會跟他說話。太陽升起來了,宿舍樓里空蕩蕩的,窗外回蕩著學生們整齊劃一的口號聲。小雙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坐起來發(fā)呆,頭還是有點暈,沒力氣,但是已經(jīng)好多了。他起來洗漱完畢就開始折騰自己那床被子,折了攤攤了折,不是一邊高一邊低就是里面窩囊著鼓起一塊,他挫敗地撲在被子上嘆氣,想不明白這么軟的東西怎么就能像教官要求的那樣,跟塊豆腐似的有棱有角。蕭駿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個子男生背對著他,整個頭埋進被子里瘋狂撲騰的場景。那情景非常好笑,他忍不住彎了下嘴角。董喜雙聽到門響一回頭,看到是蕭駿,立刻囧得紅了臉,像踩了彈簧似的跳起來卻忘記上鋪的床低,“梆”的一聲撞到床板,“??!”的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下。蕭駿嘴角的笑意擴大了,這個小男生簡直像是演滑稽劇的,一句臺詞沒有就能把人逗笑。他忍著笑走過去問:“你沒事吧?”小雙蹲在那抱著頭說:“沒事沒事。”心里卻覺得難堪得要死,為什么越是當著在意的人越是會出丑呢。蕭駿拿起小雙的被子說:“我?guī)湍惘B吧。”董喜雙站在一邊,看蕭駿動作干凈利落,一折一抹,一拍一抻,幾下子就把被子折成一個標準的“豆腐塊”,棱角像刀削出來一樣平整。他兩眼冒星,胸口冒心,腦子里贊嘆:“哇……”蕭駿又挨著床一個個的把那些不合格的被子重新疊整齊,床單抻平,小雙心里疑惑著問:“你每天都幫我們重新整理嗎?”蕭駿手里沒停,回說:“舉手之勞而已?!笔掃h海從小對他奉行軍事化教育,折被子這種最基本的技能很早就已經(jīng)熟練了。怪不得整個宿舍從來沒在內(nèi)務上扣過分,小雙埋怨自己粗心大意,竟然從沒發(fā)現(xiàn)過自己的被子被“加工”過。他站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那個……昨天,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蕭駿剛好整理完最后一個,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窗前這個稚氣未脫,一身土氣的小孩兒,皺了下眉,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見過。可是自己到宿舍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送了東西就沒再回去過,又不是一個學院的,哪里會見過呢。“不客氣。”蕭駿那點隱約的笑意就像陰天的太陽,沒等人看真切就已經(jīng)消失了。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抬腕看了下表:“早餐時間快結束了,你該去吃飯了?!?/br>小雙哦了一聲,又問:“你不去嗎?”“我吃過了?!?/br>對話冷得進行不下去,小雙戀戀不舍地離開宿舍,在走廊上回頭看了一眼宿舍門,又看了一眼盡頭的消防安全門,嘆了口氣。下午訓練休息的時候蕭駿去水龍頭前洗臉,解開衣領挽高袖子雙手捧著水往臉和脖子上撲,脖子磨破的地方一沾水火辣辣的疼,抹掉水睜眼的時候一只小手怯怯地伸到他視線的下方。蕭駿彎著腰沒抬頭,皺緊了眉頭,這么些天過去了為什么還是有人不死心。他沒看到一樣,再掬起一捧水撲到臉上。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只手雖然不大,但是骨節(jié)凸出手指修長,分明是個男生的手,手里拿的也不是那些熏得噴噴香的名牌手帕或是印著暗花的手帕紙,就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白毛巾,看樣子質量還很粗劣。他抬起頭,原來是昨天中暑那個,同宿舍的,隱約記得名字很有意思,叫什么來著,紅雙喜還是什么的。蕭駿直起身,小雙的視線瞬間上揚,離近了看他覺得更高了,他把毛巾舉高了一點:“你把這個毛巾墊在領子下面吧,這樣就不會磨著rou了?!毕肓讼胗盅a充了一句:“這是新的,沒用過。”蕭駿有點驚訝地挑了下眉,他怎么知道自己衣領磨破了脖子?他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矮小黑瘦,看起來有點呆的男生,臉太小了,眼鏡又寬又大,沉甸甸地遮住了半個臉,一邊的眼鏡腿大概是折了,用白膠布亂七八糟地纏了幾圈,磨得臟兮兮的……眼鏡……蕭駿腦子里閃過那晚在地上撿起一個老式玻璃片眼鏡的情景,終于抓住了那一點熟悉的印象,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小雙的眼睛在磨得白花花一片的鏡片后面唰地亮起來,不等他問完就猛地點頭:“是我是我!你終于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