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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沙文案:古代甜寵文又名,謝謝南山無一木的建議。簡而言之,這是一只重生攻,逮到前世對他情根深種的小笨受結(jié)婚,然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前世被人稱為腹黑如蛇、狡黠如狐的趙四爺,其實是只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小白狗。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情有獨鐘前世今生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趙元嵩,風(fēng)敬德┃配角:庶三爺,李遠行,蔣正奇,鄧勉┃其它:趙四爺,小白狗,風(fēng)長纓,庶三爺第一卷寒冬將至第1章1小紈绔日常生活旭日東升,金色陽光穿透厚重云層,一縷縷斜灑在大地上。都城永安,迎來今年第一場雪,綠色樹冠竟換上了銀裝。晨鐘暮鼓,城東鐘樓響起鐘鳴,漸漸喚醒整座沉睡中的城市。薄雪初化,瓦檐滴落連成線的水珠,在地面上積成水鏡,倒映出秋末最后的綠意。這場雪比往年早了些,紛紛揚揚下了四個時辰,堆積在屋頂上有兩指厚。永安城大街上,陸續(xù)出現(xiàn)掃雪的人群,他們相互寒暄問好,都在談?wù)撟蛲懋惓L鞖狻?/br>晨光漸亮,長樂侯府的奴仆們都被管家叫起來打掃院子。小廝東平提著冒著熱氣的大銅壺,踏著濕漉漉的青石路面,向偏僻小院而來,中途碰到大管家,他笑得一臉如花,揚聲問候道:“管家您早,您辛苦了。”管家雙手揣在袖子里,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問道:“哎,東平啊,少爺今天會不會去書院呢?”東平搖頭,用保證的口吻道:“不會,一定不會。這天兒雖晴了,但去書院的路并不好走,少爺多半會去找御史大夫家的李少爺玩。”一陣小涼風(fēng)吹過,東平縮縮脖子,管家則打了個大噴嚏。他將雙手向袖子里又揣了揣,滿意道:“行了,你先去吧?!?/br>東平點頭哈腰,不倫不類地作了個揖:“管家您保重?!?/br>他目光在周圍掃雪的粗使下仆身上瞟過,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向紫竹小院而去。果不其然,那些下仆正一臉艷羨地看著他,他強行壓下唇邊的得意。趙元嵩昨晚睡得早,天蒙蒙亮,被院墻外嘰嘰喳喳掃雪的人聲吵醒。他從寬大的八步床上坐起,扯過搭在床欄上的厚實長褂,裹在身上,走到窗邊軟榻坐下,他伸手推開喜鵲登梅浮雕軒窗,讓清新空氣流入屋中。這股冰涼濕潤沁人心脾,深深呼吸,憊懶的精神瞬間抖擻。與紫竹小院一墻之隔的地方屬于內(nèi)院,正有一群下仆,爭吵著誰有資格去趙二小姐的木蘭院打掃。趙元嵩唇邊勾起一抹冷嘲,放眼望向自己住了六年的小院,清清冷冷,還是滿地的白茫。他知道自己并不受侯爺?shù)匾?,所以仆人們對他的態(tài)度才如此輕慢。以前他還會為此生氣,如今他早就不想這些了。他一個當(dāng)主子的,看誰不順眼,直接將人趕走便是,如遇到哪個不長眼,敢惹到他面前的,直接用板子伺候。至于其他小事,他也不用爭競,只要遇到恰當(dāng)時機發(fā)發(fā)威,便可以讓這群沒眼界的人安分幾日。趙元嵩懶懶趴伏于窗邊,深呼吸,將體內(nèi)濁氣呼出,目光定在西廂門前的紫竹上。小手指粗細的枝條,不畏嚴(yán)寒,不懼覆雪,它正努力伸直自己的脊梁。紫竹,它有隨風(fēng)的清雅,也有不屈的頑強,在陽光的照耀下,正閃著點點金光。心情不錯的趙元嵩勾了勾唇角,當(dāng)目光不經(jīng)意掃到半開的小院門外,唇角的弧度慢慢變成一條直線。只見院外青石路上,東平正提著水壺對管家笑得一臉諂媚,他那模樣仿佛是管家失散多年的孝子賢孫。趙元嵩暗忖,這東平真是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了!東平已跟了他九年,最開始他們兩人相依為命,住在內(nèi)宅一處偏僻小院,自從從內(nèi)宅搬到外院,東平就慢慢被外面的浮華迷了眼,心思也越來越多,早就不甘心待在自己身邊。只因自己念著舊情沒把他調(diào)走,如今他更是明目張膽地做一些賣主的事。不一會兒,門楣輕響,厚氈布簾子被掀起,東平帶著寒氣,大大咧咧推門而入,他看到趙元嵩坐在窗邊,驚叫:“少爺,你怎么起這么早?”趙元嵩驀然回首,冷冷瞥著他,正好抓住他眼底閃過的驚慌。趙元嵩沉默著,一直將他看到心里發(fā)虛,目光閃躲,才漫不經(jīng)心回道:“睡得早起得早,你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沒,只是往日這時辰,少爺你還在睡,小的看你坐在窗邊,不免有些驚訝罷了,呵呵?!睎|平勉強擠出個笑容,馬上放下大銅壺,關(guān)好屋門,快步走向凈室。可在趙元嵩眼中,他的步伐較往日慌亂,而且在凈室里停留的時間稍長。趙元嵩挑眉,看來東平心里這是有鬼啊,他又背著自己做了什么?東平端著銅盆出來找地方放好,一邊勾兌洗臉?biāo)贿呌醚劢峭盗镖w元嵩臉色?!吧贍敚蛲硌┛纱罅?,太陽出來,雪一化,到處是水。城外坑坑洼洼,想必路也不好走,你還要去書院么?哦對了,小的前天聽說,李少爺新得了個軒轅朝初期古董,粉底彩釉,相當(dāng)稀有,也是相當(dāng)精美的,要不咱們今天去李少爺家看看?”東平貌似在認真搓洗盆中布巾,眼珠子卻一直骨碌亂轉(zhuǎn)著,眼角余光還時不時偷偷打量過來。趙元嵩知道他這是像往常一樣,想誘自己出去玩,以前自己小,想不明為什么,如今卻已知曉,他會如此做,應(yīng)該是秉承了侯夫人的命令。趙元嵩并不是侯夫人親子,雖是嫡子,卻是從私生子過繼而來。他的存在,一定很礙侯夫人的眼,她保持世家大族當(dāng)家主母的范兒,從來沒當(dāng)面為難過他,卻也不管仆人私下對他的苛待與引誘。侯爺?shù)还芎笳?,侯夫人是想直接將他養(yǎng)廢了!趙元嵩知道侯爺?shù)⒆约簽榈兆?,只是想保住爵位不旁落,要說他對自己有多少父子親情,那還真看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將計就計、韜光養(yǎng)晦,等再過兩年,他過了十六,就能在朝堂或軍中謀個差事,才能脫離長樂侯府。唉,可惜今天秦先生的課了,他說要講塞外風(fēng)情,除去書本上,還有他親身經(jīng)歷的故事。將與自己交好的同學(xué)名字,在心中轉(zhuǎn)了一遍,終于找到一個愛學(xué)雜記的,趙元嵩打算明日與他借筆記。“少爺,粉底彩釉的古董,可不多見吶,咱們?nèi)フ依钌贍敯桑瑏韨€先睹為快!”東平舉著布巾走到趙元嵩面前。趙元嵩讓他幫自己擦臉擦手,懶懶點頭:“哦,既然城外路不好走,那就去找遠行哥吧。”“好勒。”東平頓時喜笑顏開,不著痕跡舒了口氣,為趙元嵩擦洗的動作更快了。趙元嵩暗中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