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不過是個私生子,還真當(dāng)自己飛上枝頭了不成!”趙二小姐總拿他身份說事,他早就習(xí)慣了。趙元嵩從軟榻上坐直身體,盯著她墜在腮邊亂晃的銀珠耳環(huán),避開她猙獰扭曲的臉,以免看了自己眼疼。他漫不經(jīng)心問道:“我已進(jìn)了武陽趙氏族譜,官府的文牒上也改了戶籍,我不稱你一聲‘二姐’,那要叫你什么呢?”“你得意什么!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被除籍?!壁w蘭芝被他大膽盯著自己的目光激怒,手指死死掐著絲帕,因用力指尖都有些發(fā)白了?!澳氵@個私生子絕當(dāng)不上世子,也配不上風(fēng)長纓!”這話說的,很有問題??!可能是對風(fēng)敬德太上心,趙元嵩的情敵探測小雷達(dá)特別靈。被除籍、當(dāng)不上世子、配不上風(fēng)長纓,幾個短語,拼拼湊湊出一些信息。趙元嵩竟覺得她暗指自己身份不保的那日,定與風(fēng)敬德產(chǎn)生云泥之別。再者,趙二小姐還提到相配一詞,說明她定是聽了外面流言,知道了自己對風(fēng)敬德的心思。她這般激動,只能說明她對風(fēng)敬德也同樣存了某種心思。趙元嵩將目光移回趙二小姐臉上,正恰巧捕捉到她眸中閃過的嫉妒與不甘。趙元嵩忍不住開口譏諷道:“二姐何出此言?難道是聽過外面的流言了?”“你不要臉,還怕人知道嗎?今日,風(fēng)長纓找你,定是對你問責(zé)吧。他品性那么高潔的人,最是看不慣你這紈绔無賴做法!”“呵呵,二姐如此說,看來對外男了解頗深??!”“你!”聽他又在暗諷自己不守之道,趙二小姐差點維持不住形象。東平見二小姐丫環(huán)不著痕跡退到柱子邊,他也慢慢跟著后退開。府里傳言,二小姐脾氣不好,有時會失手傷人。不管這消息真假,兩位主子斗法,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還是離遠(yuǎn)一點好。不過,今日的少爺真真太出乎他意料了,每句用來反駁二小姐的話,不止點出事實,還隱含威脅,竟把二小姐氣得無言以對。少爺這么有本事,那為何以前總是唯唯諾諾的?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趙二小姐深呼吸,緩下憤怒情緒。“喲,二小姐也在這兒??!”隨著輕佻聲音,門簾掀開,一位清俊儒雅,眼帶桃花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先看看趙蘭芝,眸色帶著無人察覺的恨意,再望向一旁的趙元嵩,語氣多了些人情味道:“沒想到元嵩這里會這般熱鬧?!?/br>被人打斷,趙元嵩的醋意也淡下來。風(fēng)敬德已對自己許了承諾,他與一內(nèi)宅花癡女較什么真兒呢!他踏前兩步,對來人一禮,伸手邀請對方入坐,“三叔來得正好,陪侄子喝兩杯怎么樣?”庶三老爺名為趙守禮,算是個老紈绔,平日里對趙元嵩多有照顧。他至今還住在長樂侯府沒搬出去單過,是因為他母親花氏尚住在長樂侯府里。聽說侯爺?shù)鶠榱吮碜约喝蚀扔行⑿?,對外宣稱要一直奉養(yǎng)老侯爺?shù)逆匣ㄒ棠锏綁劢K正寢,生母還在,作為兒子的庶三爺當(dāng)然不會遠(yuǎn)行。庶三爺看桌上尚未動過的飯菜,點頭笑著應(yīng)承,“正好,我就在四少爺這里蹭幾杯酒吃?!彼坎恍币晱内w二小姐身邊走過,直接把人當(dāng)成空氣。趙蘭芝見兩人旁若無人交談,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氣哼哼一跺腳,揚聲叫道:“鈴鐺,咱們走!”她完全不顧自己侯府千金身份,也不向長輩行禮告別。待人走后,庶三爺看向門外的眸子閃過某種快意。趙元嵩覺得奇怪,忍不住輕問道:“三叔,您這是……?”庶三爺目光閃了閃,無奈搖頭,“不說這個,你是怎么惹到她了?”趙元嵩不好提自己吃飛醋,聳肩道:“還不是老樣子?!?/br>“又是身份這事?。∧阏f,她這次會不會向侯夫人告狀?”庶三爺調(diào)侃。“誰知道呢,告就告唄,大不了罰我一個月的月銀。再者,二小姐沒事跑來問我外男之事,您說,我怎么回她才好?說多了,我不就是毀二小姐聲譽(yù)的罪人了?。 ?/br>庶三爺瞅他一眼,看了看東平,趙元嵩會意,讓東平先出去。東平不愿意,但想到自己探聽消息不能太過明顯,以免少爺生了戒心,還是退了出去。庶三爺這才臉露憂心道:“三叔有些擔(dān)心,以她不服輸?shù)男愿?,你這次和她懟上,今后可不是向侯夫人告告狀,罰罰月銀的事了?!?/br>趙元嵩覺得庶三爺這是話里有話,他眨著眼睛直接問道:“三叔,您與她之間有隙?”趙守禮沉默了會兒,再抬眼看趙元嵩,神情頗認(rèn)真,“元嵩,你和三叔說句實話,你與風(fēng)將軍關(guān)系到底好不好?”第5章5小紈绔喜接圣旨庶三爺對趙元嵩一直頗照顧,是他教會小少年如何快速適應(yīng)長樂侯府中生活,也是他教會小少年如何對付那些覬覦世襲爵位找他麻煩的族人。然而,一回侯府,趙元嵩自動變戲精,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下,他嗯嗯啊啊的,就是不給一個準(zhǔn)信兒。趙守禮嫌棄般輕拍他的頭,嗔怪道:“真是個小白眼兒狼,三叔待你如何?怎么連句實話都不給???”趙元嵩馬上給庶三爺斟酒,一臉賠笑:“三叔,您得先說是什么事啊?!?/br>“你啊,一點虧都不吃!”趙守禮嘬牙花子,無奈搖了搖頭。然后神色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元嵩,三叔本想等你再長大些,考個功名或靠祖上庇佑領(lǐng)到差事后,再告訴你的。我問你與風(fēng)長纓是否交好,更是想知道他在你有難時,是否可以真心維護(hù)你?”“三叔,到底是什么事呀?”庶三爺深深看他一眼,端起酒杯,昂頭將杯中酒全干了。他被酒水辣得五官瞬間擰在一起,待挺過辛辣感,他才睜開微紅的眼睛,這時,他仿佛才下定決心。他聲音很輕,“元嵩,你知道么,其實長樂侯府是個吃人的地方!”“哎?”“老長樂侯一生娶了兩妻五妾,大夫人生子,因難產(chǎn)過世,抬貴妾為繼室,生二公子,五名妾室中,有不少姨娘懷孕,可她們都因難產(chǎn)而死,只有花姨娘保下了我?!笔隣斆鏌o表情,不復(fù)往日的玩世不恭?!笆昵?,皇帝冊封大公子趙守仁為侯府世子,任禁軍英武校尉,隔年便傳出世子與南轅質(zhì)子公主私通,珠胎暗結(jié)并私奔的丑聞。老長樂侯大怒,先到宮中請罪,后又派府兵展開搜查追捕,于涼山陡坡處發(fā)現(xiàn)世子尸身?!?/br>趙元嵩微皺眉,這些他都有聽說過,難道這些人的死亡不是意外么?“經(jīng)五城兵馬司探查,世子死于盜匪截殺,南轅質(zhì)子公主滾落陡坡失蹤。同年同月,老長樂侯告老致仕,卻為二公子請旨冊封世子,繼夫人冊封五品誥命。五年后,老長樂侯病歿,二公子成為新任長樂侯,就任中領(lǐng)軍郎中令一職。他以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