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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對匈奴的傷害微乎其微。匈奴人爬上城墻,弓箭手在百夫長的吆喝下,不得不撤下城墻,快速分散在城門、石階等要地,與第二道防線的人相互配合,對殺進城里的匈奴展開阻擊。定國公手持長矛,領一隊刀盾、長矛兵沖殺在前,嚴守在東城門下。如果城門被打開,匈奴再無阻擋,全軍便可蜂擁而至。匈奴人翻過城墻缺口的越來越多,我軍倒下的士兵也越來越多……箭矢滿天,血染大地,城內(nèi)城外尚未融化的雪被踩成爛泥;兵戈撞擊,嘶喊怒吼,武器卷了刃的戰(zhàn)士直接徒手rou搏。這就是戰(zhàn)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就是軍人,為守國土,為保百姓,用血rou筑起新的城墻!“哈哈哈哈哈!”突然,從大落石后爬出一只滿臉花的豬頭,他指著城墻缺口,瘋癲大笑,大喊道:“看,援軍,哈哈,我們的援軍到了!哈哈哈,死不了了,援軍來了!”忙著撤離的鄧勉與王管家均是一愣,回身望去,還真從坍塌的城墻缺口,看到紅底金色虎嘯旗與黑底金色虎嘯旗相互輝映,那正是風敬德與馮玉林率領的天罡軍!定國公心有懷疑,他怕空歡喜,待他聽到城門口傳來風家特有的呼哨暗語,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這一戰(zhàn)著實艱難,起初,風敬德以不足兩千兵力對戰(zhàn)匈奴萬人大軍,守城數(shù)日,才有定國公帶兵前來救援。之后他們?nèi)藬?shù)不足四千,匈奴孛兒只斤海山可還有八千多人,鏖戰(zhàn)下去勝算并不大,故而,風敬德選擇鋌而走險,去偷襲敵軍主帳。到最后,城里只剩下一千來士兵,要防守住匈奴近五千來人。不管是風敬德還是定國公,兩人壓力都不小。風敬德守不住長陽,皇帝陛下會降罪;定國公抗不住敵人攻城,他兒子的努力全部白費,長陽百姓也將在劫難逃。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城,絕不能破!好在援軍到了!定國公大喜大悲下,肝火上炎,眼前一陣發(fā)黑,要不是有親衛(wèi)相扶,他差點摔倒。緩了緩,他吼道:“援軍已到,給我殺!”這一聲,氣壯山河,響徹半個長陽城。“殺!”定國公親衛(wèi)回應呼喝,再次舉起手中的刀,握緊手中的矛。“殺!”城外天罡軍亦是發(fā)出怒吼,弓弩、長矛、大刀、箭羽,相互配合,斬匈奴于馬下。“殺!”聽到喊聲的民壯跟著大叫,丟下包裹、行囊,又一次抄起扁擔、板凳,沖出家門。多方人員重新匯集到南城門,手中武器千奇百怪,臉上憤怒卻同出一轍。辱我兄弟者,殺!霸我妻女者,殺!犯我中原者,殺!他們在咆哮,他們在吶喊!全體將士殺紅了眼,全城百姓也用盡自己全力。如豺狼的侵略者啊,今日,長陽全體軍民定要讓你們有來無回!定國公帶兵重新殺回城墻上,在烈烈寒風中,看到風敬德正用長矛挑起一個血淋淋人頭。他氣沉丹田,聲如洪鐘:“匈奴已敗,放下你們的武器!”匈奴殘兵見那人頭竟是他們頭領孛兒只斤海山的,頓時失了再戰(zhàn)之心,他們相互掩護,快速撤出長陽關。“啊哈~~~”城內(nèi)城外一片歡呼。他們勝了,他們保住了自己的家園!城門大開,迎接援軍。風敬德御馬進城,視線從眾人身上劃過,看見了父兄管家,卻沒見趙元嵩。他視線又在人群中來回尋覓一圈,還是沒找見他人影,眉頭不由皺起。第42章家有賢內(nèi)助百姓們歡呼,激動的喜極而泣,一片歡聲笑語下,卻唯獨缺了那人。“風將軍,屬下不負眾望,守住了長陽!”周剛撥開人群激動的沖過來表表功,但當他看到風敬德沉郁的臉后,馬上禁了聲。定國公等人也聚了過來,他一臉喜悅與驕傲,問跟在風敬德身后的馮玉林,“林弟,你怎么也趕來了,不是說好你帶兵圍攻玉屏么?”馮玉林哈哈一笑,從馬上跳下來,“大帥,天罡軍疾行沒遇上大風雪,我們比原定計劃早到了些時日。昨日,斥候發(fā)現(xiàn)二少他們正在攻打孛兒只斤部,所以,末將沒多做修整,直接率軍趕過來了。”“哈哈,好,好?!倍▏耄哼@也算是天意了。鄧勉看出風敬德所憂,上前與他說趙元嵩受傷,為了安全,他們把他安排在附近一戶百姓家里。“什么?他受傷了?嚴重么?”風敬德的心突然被一只大手攥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跨下戰(zhàn)馬,將手中長矛與人頭直接丟給周剛,驚得周剛后退好幾步,哎哎叫。風敬德回頭盯他一眼,“人頭歸你,上奏之事也歸你?!闭f完隨鄧勉離開。這……將軍這是要將所有功勞都讓給他??!周剛大喜,覺得懷里血rou模糊的人頭,也不是那么猙獰了。鄧勉邊走邊向風敬德匯報趙元嵩傷情,風敬德聽得臉也越來越黑,在抵達百姓家大門口時,他忍不住恨恨來了句:“我不是讓他在驛館里待著!”聽到動靜,出來開門的阿慶:“……?!倍俜蛉艘苈犜?,那還是二少夫人么?這戶人家比較隱蔽,在巷子深處。風敬德推開破舊木門,差點撞上阿慶鼻子。阿慶張了張嘴,對上風敬德泛著肅殺之氣的臉,馬上躬身退到一旁,特別慫的腳有些打顫。風敬德越過他,也沒看正在小火爐上煮水的婦人,徑直踱進屋里,一股熱氣混著血腥味兒刺入口鼻。床邊有破衣小童,蹲在地上清洗臟污布巾,見到一臉肅殺,身披血甲的人,嚇得他將布巾脫手掉進木盆里。風敬德不予理會,直接大步走向床邊,借著房中昏暗光,他見到臉色蒼白的趙元嵩,一動不動的躺在破被子下。風敬德手伸到半空,緊了緊拳頭,還是將手指輕輕湊到他鼻下試探。全程他面無表情,鄧勉卻看得出他很傷心。“元嵩?”上一世,在涼山上,趙元嵩被敵人斬斷了手腳,刺穿了腹部,也是這樣面如白紙,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今生很多改變,趙元嵩受重傷,他怕,真的很怕!仔細觀察下,他發(fā)現(xiàn)趙元嵩一身泥土,唇色淺淡干裂,發(fā)髻額角還有未擦凈的泥土血跡,臉頰上更是出現(xiàn)幾根淡紅血絲。他手指上移,輕觸他臉,被那熱度燙得馬上收回手。風敬德轉(zhuǎn)頭厲聲問:“大夫呢?為何沒有大夫?”鄧勉被他赤紅的眼睛嚇退半步,一旁小童則哇得一聲哭了。“閉嘴,不許吵!”小童捂上口鼻,打了個哭嗝,被沖進來的阿娘拽了出去。鄧勉回過神,應道:“我馬上去找大夫。”鄧勉還是個不知情滋味的小子,也看出風敬德是真的將小紈绔裝進心里了。風敬德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