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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韶華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玻璃心碎一地。真是非常想嚶嚶嚶。小兔子沒了自己,還有山神。可自己若是沒了小兔子,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一陣風掠過樹林,樹葉嘩啦啦的直落下。一片葉子吹落在蛟龍的臉頰上,掠的人直發(fā)癢。于是便輕輕伸手,一撣。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大概就是,你把那人視為掌上明珠,那人把別人視為掌上明珠。可惜蛟龍還不懂,他只是一心想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愛情,天真單純卻又可悲的很。所以他不懂。這樣倒也好,懂了反而會更傷。天帝讓馬停下,隨即一個翻身,便從馬背上躍下。臥槽還是很腰疼!琴仙扶住自家媳婦兒,邊扶著還邊調(diào)戲:“哪里疼?是這里嗎?”說罷就伸手去亂摸,各種吃豆腐各種揩油。天帝磨牙:“松手變態(tài)!”琴仙抱著天帝,柔聲道:“我們回房歇一會兒吧,不想騎馬了?!?/br>天帝各種掙扎:“你不想騎了你就自己回去??!”琴仙一臉委屈:“可是……可是你不陪著我,我就會很寂寞的!”“誰管你啊八嘎!”“兔子太寂寞,可是會死掉的!”琴仙各種抱著不松手。天帝默默的翻個白眼:“那說好了,不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br>琴仙笑道:“保證?!?/br>于是兩人的房里意料之中的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蕭泠撐著下巴去看著兩個人房屋的方向,感慨道:“該說是琴仙大人體力好嗎?”流蘇眨眨眼,干脆就捂住耳朵,裝作聽不到。話說回來,齊瑜最近要納后了,身為一國之君,眾大臣自然是不能看著自家皇帝單身,于是便張羅著找來各將軍各文武大臣家的姑娘們,各種推薦。對于那些送上來的畫像,齊瑜都只是看看,一笑而過,沒說哪位好,也沒說哪位糟。于是洛川最近就很不開心。不喜歡就都退回去嘛,這種不溫不火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是想怎樣啦……而且最近齊瑜也很少來找自己了。嘛,想想也是,都追隨他兩個輪回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只是……朋友!對于齊瑜這種笑也溫和言也溫和,凡事只看透不說透的人,真是很難攻略啊……真是想想都覺得非常鬧心。閑著無聊,洛川便取來筆墨和紙張,坐在哪里,畫著畫。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畫像交上去喲……等等這是什么喪心病狂的想法!雖說這么想著,洛川還是畫了下來,一筆一道,看著紙張被墨渲染,墨隨著筆尖婉轉(zhuǎn)留下痕跡,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齊瑜從殿堂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洛川伏在桌子上,不知在忙乎著些什么。于是齊瑜便悄聲無息的湊近,在洛川耳邊吹了一口氣。洛川嚇了一跳,忙的捂住紙張,扭過頭一臉慌張的看著齊瑜。齊瑜愣了愣:“怎么這么大反應?”洛川忙的搖頭:“沒,沒什么。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齊瑜看著洛川:“因為該忙的都忙完了啊,再不走,就又要聽那些大臣嘮叨立后的事情了?!?/br>一提到立后,洛川就莫名的情緒低落,于是便借著對方提起這個話題,洛川趁機試探道:“那……你心里有合適的人選了嗎?”齊瑜剛要開口回答,抬頭便看見洛川一臉的認真和期待。“有啊?!饼R瑜笑的溫和。洛川心里一沉,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齊瑜托腮思考,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大概……是一個偶爾毒舌,但是很天真無邪的人,我很喜歡?!?/br>洛川心里不屑的嘖了一聲。呵!毒舌!毒舌的人能有幾個好的!還不如自己呢……“那……她叫什么?。俊甭宕ㄈ套⌒耐?,繼續(xù)問道。齊瑜笑的莞爾:“洛川,你不覺得我方才說的與你很是相似嗎?”洛川怔了怔:“嗯?”“我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是什么吧?”齊瑜起身,微微俯視著對方。“那個人,姓洛,名單字一個川。”隨即便是落于額上的一個吻。洛川的臉通紅。“……此話當真?”“當真。”“……對我負責?”“負責?!?/br>“那……要結(jié)婚嗎?”“好?!?/br>“……”好什么好!一天又是過去,傍晚時分,天帝受到了齊瑜的信。天帝看完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琴仙問道:“信上可寫了什么?”天帝懶得說話,直接把信遞給琴仙去看。琴仙掃了一眼。“恭喜天帝大人,您的弟弟都要和齊瑜結(jié)婚了?!鼻傧尚Φ娜岷停趺纯丛趺锤购?。天帝撫額。這一家子都是斷袖,真是非常怕被自家母后知道后亂棍打死啊……“我都跟了您這么久了……怎么說,也要在今年年底選個日子,把這婚事給辦……”“滾?!?/br>一夜安好無憂,篝火發(fā)出幾點星星火火,著實是漂亮得很。小兔子的燒已經(jīng)退了,山神還是不放心,便沒讓小兔子出來吹風。也不知道怎么著,流蘇窩在蕭泠的懷里就睡著了。公然秀恩愛,也不怕人家一把火來燒了你們。可蕭泠就是不怕,人家就是能把恩愛秀的這么自然得體規(guī)規(guī)矩矩。于是大家就都裝作看不見,做出一副看風景狀。九尾藏于衣袖下的手無意識的便攥成了拳,大概是太過用力,又微微發(fā)抖。深呼吸,九尾抬起頭,看了看夜空。只要一日他不屬于自己,自己就一日不安穩(wěn)。總是做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伎倆,估計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好計策。差不多是時候,該想一個長遠之計了。話說回來,這里好像還有一位與自己處境相符的人啊。下意識的去看看一旁的蘇韶華。這個人,總是會像自己留意流蘇一樣,去對那個雪白色頭發(fā)的男孩子關(guān)注至極。兩者都有共同點,那就是,被關(guān)注的對象,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大概就是同病相憐?九尾微微抬起頭,想了半晌。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計策了。山神放心不下小兔子,便提前回房,去照看小兔子。小兔子趴在床上,難受的很。“不是已經(jīng)退燒了嗎?”山神略微擔心,便伸手去摸摸小兔子的額頭。嗯,確實是退燒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