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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忪睡眼,豈不是全被他看到了!他惱羞成怒地質(zhì)問:“你干什么,不是說了不能動手動腳嗎!”沈鄲很無辜地眨眨眼:“我什么也沒做啊,是你自己靠過來的。”夏殊言拒絕相信他的胡話,掙扎著要起身。沈鄲一手?jǐn)R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扳過他的臉,低頭吻他的唇。他起初是不大情愿的,但后來也就自暴自棄地張開了嘴,任憑他長驅(qū)直入。他現(xiàn)在不感到厭煩了,也默許這樣的親密。他心里的天平總是有一點傾斜了。兩人在南京住了一段時日。等到了七月初,夏殊言回學(xué)校辦了手續(xù),終于拿到了一紙畢業(yè)證書。一家報館答應(yīng)錄用他做版的編輯,月薪八十元,預(yù)支一半。這是他人生之中的第一筆工資,他拿出十五元給沈鄲平攤房費,剩下的二十五元被他鋪的平平整整,小心地夾在書頁里收好。沈鄲隔三差五回一趟上海,也會主動向他匯報夏正清的動向。他好幾次想隨他回去看看,終究還是忍住了。這一天傍晚,他從報館回家。沈鄲前一天就回了上海,大概晚些時候會到。他拿出鑰匙正要塞進鎖孔里,卻發(fā)現(xiàn)房門開出一條縫來。他確信自己離開的時候上過鎖,這么說是沈鄲提前回來了。“你回來了?”他在玄關(guān)換好了拖鞋,將背包摘下放在五斗櫥上。房中隱約站了一個人,他看不清楚,伸手按下日光燈的開關(guān)。燈光一閃,那人轉(zhuǎn)過臉來審視他。不是沈鄲。他一怔,但很快的,他注意到他深邃的目光和凜冽的氣息,以及與沈鄲有些雷同的臉,他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誰了。“你是……沈老板?”沈恪點頭:“眼光不錯?!彼叩缴嘲l(fā)邊坐下,指著茶幾道:“你這里怎么連水也沒有?!?/br>夏殊言猶豫了一陣,還是拿來水瓶替他倒了一杯涼過的白開水。沈恪沒有喝的意思,甚至連道謝也沒有。他仿佛生來就是個主宰者,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樣。他不說話,夏殊言也就不好開口。窗外的知了叫的人心煩意亂,夏殊言忍不住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七點了。沈恪環(huán)視四周:“這地方是按你的意思選的罷?!?/br>夏殊言一愣:“我……我不知道,這是他……”沈恪道:“他從小就喜歡熱鬧的地方。這種僻靜的巷子,放在以前,他一天也住不下去?!?/br>夏殊言沉默下來。他忽然意識到其實他對沈鄲一點都不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出生在怎樣的家庭,有怎樣的過去……有關(guān)他的事,他全部是道聽途說。以前他覺得這些和他無關(guān),所以不聞不問??涩F(xiàn)在不一樣了,他想知道的多一點,了解的多一點,關(guān)于他的事,還有他的人。“沈老板是來找他的嗎?他回上海去了?!?/br>沈恪搖頭。他有些疑惑,不知為什么心中忽然忐忑起來。“我是來見你的。”“我?……為什么?”“不為什么?!泵髅饕呀?jīng)是七月,站在他身邊卻讓人覺得冷氣逼人?!熬褪窍肟纯醋屗账家瓜氲模降资莻€什么樣的人?!?/br>夏殊言握了握拳,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他有種朦朧的預(yù)感的恐懼,他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但他直覺一定是讓他措手不及的事。他驚惶的看著對面的人,像等待宣判的犯人。“你過來。”他看著他,眼里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在發(fā)號施令。他躊躇著,恍惚地走了過去。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了他,他毫無抵抗的摔倒在沙發(fā)上。沈恪冰冷的氣息從他的耳邊掠過,他冷靜的讓人害怕。“你長得比他漂亮?!彼吐曊f。冰冷的指尖掠過夏殊言的唇瓣。牙齒被輕易地撬開。他吻的很深,像是要確認(rèn)什么一般仔細(xì)探索。他的嘴唇也是冰冷的,沒有溫度,也沒有情緒。“你們最像的地方就是眼睛。”沈恪伸出兩根手指,按在夏殊言顫動的眼球上,玩賞似的來回摩挲?!啊犝f挖出來也不難?!?/br>他瘋了!夏殊言在心中哭喊。他死命的想要掙扎,但現(xiàn)實是他被沈恪壓在沙發(fā)上,除了瑟瑟發(fā)抖什么也做不了,仿佛砧板上一只待宰的活魚。衣服被撕開的時候,夏殊言很沒出息的哭了出來。沈恪的指尖滑過他的身體,他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要被開膛破肚了。他一邊哭一邊想起了沈鄲,他說的什么愛他喜歡他都是騙人的,現(xiàn)在他就要被殺掉了,那個王八蛋還不知道在哪!他覺得自己好像暈過去了。朦朧間他似乎聽到沈鄲在叫他的名字,他不太確定。眼前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動,有人在大聲爭執(zhí)。他奮力地睜開眼睛,喉嚨像被人掐住了,發(fā)不出像樣的聲音。“殊言!你醒了?看著我!”是沈鄲的聲音沒錯。是他回來了,他得救了。“你個混蛋……”夏殊言看清了面前的沈鄲,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澳阍趺床艁?!咳咳……”他摸著自己的喉嚨,猛烈地咳嗽,強烈的嘔吐感讓他捂住了嘴。沈鄲連忙幫他順氣,一邊輕拍他的背,一邊將他貼緊在胸口:“別怕別怕,我回來了。”“一點用都沒有。”沈恪冷冷地道:“我還什么都沒做他就暈過去了?!?/br>“你他媽的快點給我滾!”沈鄲抓起一只茶杯,直朝沈恪的臉摜過去,“有什么你沖我來,你敢動他,老子就跟你拼命!”沈恪側(cè)身躲開了,復(fù)又冷笑道:“就憑你?你準(zhǔn)備拿什么跟我拼?”沈鄲仍然緊緊抱著夏殊言:“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滬商股份轉(zhuǎn)給季臨江?!?/br>沈恪沉下臉,目光刀鋒一樣從他臉上刮過去:“很好。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對著干了?!?/br>沈鄲道:“是又怎么樣!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沈恪點頭道:“好,記住你的話,將來別后悔?!痹捳f到盡頭,他便起身走向門口。步履從容得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他也沒有再看他們,仿佛他們是螻蟻,是不值得他一眼的。到了晚上,夏殊言縮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他是真的害怕。他甚至做了個夢,夢到沈恪把他按在餐桌上,拿著刀叉走過來,耐心研究要從哪里下口。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氣。窗外沒有月光,黑洞洞的房間讓他心驚rou跳,他驚恐的盯著房門,確信門外就藏著人,隨時破門而入的要害他。他忍住了眼淚,慌忙跳下床,光著腳奔向沈鄲的房間。沈鄲聽到開門聲,知道是夏殊言,在黑暗中問他:“怎么了?”“我……我睡不著?!彼牭阶约旱穆曇羰巧硢〉?,像哭過一樣。“過來,我抱著你睡。”他的聲音溫柔的幾乎讓他落淚,他撲過去,用自己的身子填滿他的懷抱。溫暖的。總是在等著他的懷抱。他們安安靜靜的擁抱在一起,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