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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聽虞老爺也如此說了,便起身吩咐劉喜家的:“去送送mama?!?/br> 劉喜家的連忙上前來,官媒臉上多少有幾分薄怒,虞老爺和虞大太太肯定是耍她玩呢,她不相信虞老爺?shù)闹巧倘绾蔚?。但人家的理由如此正?dāng),她連反駁的話都不好說,此時只能走了。幸虧此事賀太太給的賞錢多,不管成不成都有錢拿,不然她更虧。 官媒走了,躲在后頭的虞秋翎這才走出來,心中也是大松口氣。虞秋荻的拖字訣確實是個好主意,說服虞老爺實在有點壓力,弄不好還會把自己氣個半死?,F(xiàn)在多好啊,只怕官媒是認(rèn)為虞家故意耍她,直接跟賀太太說,虞家不同意,這事也就完了。 虞大太太回到屋里,心中仍然有幾分憤憤不平,虞秋芳也道:“小婦養(yǎng)的就該去當(dāng)小婦,反正她從來不認(rèn)為正室嫡母,那就該讓她去妾?!?/br> 虞秋翎此時是懶得搭理虞秋芳,雖然是親meimei,但虞秋芳的智商她真是沒辦法了。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同虞秋元的安排,把虞秋芳嫁到京城外去,家世也不要太好。讓虞秋芳低嫁,夫家看到她娘家的分上,也許還能忍她。 怕管事的說不清楚,虞秋翎便回房寫了一封信,尤其是特別指出,拖的辦法是虞秋荻想起來。這主意雖然看著沒那么干脆,卻很有效。嘴上說的好,讓官媒兩年后再,明白人都知道這是拒絕了。 次日下午虞秋元接到管事送來的信,得知事情已經(jīng)解決,虞秋元也是長長松了口氣。他與賀子章相識不過十二、三歲,與現(xiàn)在的自己相比,那時候還真的是個無知少年。虞老爺那樣的不成器,賀子章比他大了那么多歲,無形中對他產(chǎn)生了許多影響,也教會了他許多。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見識的增加,虞秋元對于賀子章卻是越怕。越是了解這個人,越是知道他的手段,虞秋元越是害怕。把整虞老爺?shù)氖峦薪o賀子章,其實也就是個投名狀,這樣的把柄握在手里,賀子章才會對他徹底放心,他自己也能相對的松一口氣。 偶爾夜深入靜時,虞秋元也不是沒想過要跟賀子章保持距離,但相識這些年,他知道了那么多事情,此時想抽身,哪里能抽的了。更的是,虞家本來就沒什么根基,就是祖父和叔叔曾經(jīng)威武過,也是曾經(jīng),人走茶涼,去世十幾年,人際關(guān)系早就斷了。 虞家想奮起,靠的只能是他自己??忌瞎γ且徊糠?,人脈經(jīng)營,有人提攜更。虞家沒有這樣的親友,他結(jié)識的人脈里也只有賀子章有這個本事。所謂富貴險中求,得到多少就得失去多少,只是守著虞家的家產(chǎn)過日子他可以這么混下去,想有所發(fā)展,也得有所付出。 “大爺,家里出什么事了嗎?”小淘氏上前問著,雖然虞秋元沒跟她說,但這幾日管事來往太勤,虞秋元雖然裝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來。 虞秋元看一眼小陶氏,因為快臨盆的關(guān)系,他沒說家里的事,但小陶氏既然看出來了,便直接把虞秋翎的信拿給她看,道:“有點小事,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三meimei的主意……很好?!币膊恢苯泳芙^,只說兩年之后再提此事,如此委婉的拒絕,他見賀子章時也好說話。 小陶氏把信看完,臉上十分莫名道:“安遠(yuǎn)侯府為什么突然想納四meimei為妾?”雖然四姑娘長得不錯,但在京城并無艷名,安遠(yuǎn)侯府又一直閉門謝客,與各家都沒什么往來,突然來這一出,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我也不想出來原由?!庇萸镌獓@息說著,要是放在兩三年前他自覺得有幾分了解賀子章,現(xiàn)在卻是再不敢說這樣的話。賀子章的心思實在太難猜了,就是有他那樣高的智商,古怪的脾性下會做什么事真的不知道。 小陶氏看完信,心中卻有另外一個擔(dān)憂,道:“現(xiàn)在可以說四meimei不到出閣的年齡,但若是安遠(yuǎn)侯府執(zhí)意,那兩年后……” 虞家并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用了合適的理由去拖延時間,這樣的做法安遠(yuǎn)侯府就是想借機(jī)發(fā)火都不能。但兩年時間說不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若是兩年后安遠(yuǎn)侯府真來抬人,那要如何辦? “那就給?!庇萸镌f著,他也不想四姑娘去當(dāng)妾,但要是賀子章執(zhí)意要,那也只能給。不然又要能怎么辦,賀子章想要什么他就沒失手過。 小陶氏默然,這個回答也算是意料之中,只希望安遠(yuǎn)侯不會那么執(zhí)著。 “產(chǎn)婆說了,臨盆大概也就這一個月,你別想這些了,我沒跟你說就是怕你思慮太多?!庇萸镌獙π√帐险f著,現(xiàn)在小陶氏才是什么都不能想,只要專心照顧好自己就是了。 小陶氏卻是笑著道:“大爺別為我擔(dān)心,我知道此時該想什么不該什么。其實依著我說,大爺并不用天天守在這里。大夫就在家里住著,奶媽和接生婆也請在家里了,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鄙a(chǎn)所需東西已經(jīng)人員已經(jīng)全部到位,實際生產(chǎn)的時候虞秋元幫不上忙,只要提前安排就好了。 虞秋元握住小陶氏的手,神情很是欣慰,道:“若不是有你給我分憂,我只怕真要愁白頭發(fā)了。” “看大爺說的,我們是夫妻,自然該為大爺為憂。”小陶氏笑著說,又道:“大爺若是有別的事情只管去忙就好了,這里不會有事?!?/br> 虞秋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安遠(yuǎn)侯府?!彼谝淮谓拥焦苁聜髟挄r就想過去天時園一趟,他也想問問賀子章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到小陶氏和虞老太太在莊子上,他實在不敢走開。 “大爺只管去吧,家里無事?!毙√帐险f著。 莊子離天時園并不算太遠(yuǎn),只是連著幾日雪越下越大,出門倒是越發(fā)的不容易。跟賀子章認(rèn)識這么多年,最大的好處就是去之前不用先送貼,收到回函之后才能進(jìn)門。跟平常一樣,虞秋元一個小廝也沒帶,單人騎馬到了天時園。 賀子章其實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閉門不出,他有時候也會出門,只是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他仍然在家里而己。賀子章曾經(jīng)跟他說過到天時園生活,一是因為那里清靜,二是因為方便。 上前敲門,開門的仍然是門房小廝,看到虞秋元就笑著道:“虞大爺終于來了。” 虞秋元心中稍稍愣了一下,銀子遞過去,笑問:“侯爺在?” “一直在等大爺呢?!毙P笑著說,又道:“現(xiàn)在怕是在臥室。” “嗯。”虞秋元臉上笑著答應(yīng),心里卻沒那么輕松愉快,賀子章給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兩邊道上紅梅相伴,快到正房時虞秋元的腳步不自覺得的變慢了,昨天一晚上,過來這一路他已經(jīng)想了許多話,要如何跟賀子章說,還有就是想問問賀子章到底想做什么。但到跟前了,虞秋元又覺得自己想的那些只怕都是沒用的,要如何應(yīng)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