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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風(fēng),羅慕遠,還有喜歡湊熱鬧的羅慕白都一起來了,今天才進城,結(jié)果進城就是齊家抬妝。 羅慕遠只是默然看著,馬速雖然稍稍有點慢,但他這趟過來只是給齊家道喜的,再怎么樣他也不會把這件事給忘了。 領(lǐng)頭的衛(wèi)策道:“雨還著下呢,就別看這個熱鬧了,我們快點去齊府?!?/br> 羅慕白也跟著道:“是啊,是啊,快點去齊府吧,嫁妝有什么好看的,到成親那天才是大鬧熱呢?!?/br> 眼看雨越來越大,衛(wèi)策揮手道:“都走了?!?/br> 一行人在大雨中進了齊家的官邸,察案使是正三品,自然有官邸可住。衛(wèi)策上前拍門,齊家開門小廝看到是貴公子軍團到了,先把人迎進來,然后門房火速去通傳。齊家早知道貴公子們要過來賀喜,房舍也是準(zhǔn)備好的,管事的先領(lǐng)著去更衣。 羅慕遠看看齊府上下,雖然有天氣的客觀原因,但總體來說,齊府上下沒有要娶世子媳婦的氣氛。若是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是次子或者庶子娶親,看來齊老太太病的是真厲害了。 “難為你們千里迢迢地過來了。”齊瞬庭笑著迎了上來。 衛(wèi)策笑著道:“你娶妻,這么大的事,我們肯定要過來的?!?/br> 顧惜風(fēng)從來都是人精,進府就看出齊家對婚事的怠慢,齊老太太是他姑奶奶,兩家關(guān)系素來親近,自然對齊家二房有幾分看不上。直言道:“老太太如何,家中祖母十分掛念,特意叮囑了一定要給老太太請安。”若齊老太太生病與齊家二房有關(guān)系,那齊二老爺就死定了,齊老太太的娘家人還沒死絕呢,有的人是會出頭。 衛(wèi)策也道:“是啊,我們來了肯定要給老太太請安。” 齊瞬庭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道:“我正想說呢,走,我?guī)銈冞^去。” 齊瞬庭前頭引路,幾個少年人進了后頭齊老太太正房,齊老太太人在床上躺著,眼睛雖然睜著,但看得出來氣息很弱。上前請安問禮,齊老太太只是動動手,話都沒說,旁邊的吳mama抹淚道:“老太太知道眾位來了,大夫說了老太太要清休,眾位就回去吧。” 眾位這才磕了頭回去,出來的時候齊瞬庭眼圈也是紅的,他過繼來時年齡很小,這些年一直跟著齊老太太,看齊老太太如此,心中也是十分難受。 “老太太一直不太好,大夫請了好幾個,也沒說出什么個病癥了,只說年齡大了?!饼R瞬庭說著,又道:“只望這次喜事能沖一沖,也許老太太精神就好了?!?/br> 衛(wèi)策只是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別太傷心了,馬上就要當(dāng)新郎官了,也該想想喜事?!?/br> “唉。”齊瞬庭嘆了口氣,卻是想到母親的話,虞秋荻父母早亡,臨近婚期時外祖母又病重,只怕是個命硬的。 馬上就就要成親,齊瞬庭這個新郎官實在忙碌的很,送三人回到住處就又去忙了。反正衛(wèi)策對青陽極熟,就是到現(xiàn)在了,青陽仍然有衛(wèi)策的各種傳說。 “說起來梁家公子成親,我也該去道道喜。還有沈大哥一家也搬到青陽來了,我也該過去問候一番。還有寧寒飛,那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毙l(wèi)策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他來青陽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羅慕白這趟跟回來是純粹為了玩的,賀喜歡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聽衛(wèi)策有好去處,馬上跟著道:“小舅舅帶上我,我也要去。” “等雨停了再說吧,反正最近也沒事,多在青陽留幾天也好。”衛(wèi)策說著,按他想的,既然來了,肯定要玩?zhèn)€夠本才走。 ------------------- 三日回門之期,新梁二奶奶并沒有回來,這是婚禮之前就說好的。兩姐妹婚期就差三天,緊接著就是虞秋荻的婚期,三日回門之時正是虞家去齊家鋪妝之時,虞家就這點人手,怎么樣也忙不過來,所以在婚前就說定,三日回門之期推后,跟虞秋荻的回門之期定在一起。 轉(zhuǎn)眼就是六月十六,雖然雨一直沒停過,但梁家小院里卻是熱鬧得很,虞秋荻的上頭婦人也是張舅母,齊家沒有任何表示,虞家在青陽也沒什么人脈,也只得請張舅母。 用完早飯,張舅母就過來上頭,大紅的嫁衣擺在旁邊榻上,虞秋荻默然坐在鏡前,任由張舅母擺弄著,梁家娶親那天淋了些雨,連著兩日她身體都不太舒服,說不上大毛病,晚上的時候有點咳嗽,白天精神也不大好,應(yīng)該是傷風(fēng)了,再堅持兩天,要是還不好再請大夫也不遲。 “看姑娘精神不太好,聽丫頭說這兩天還有點咳嗽,一會喝碗熱湯吧,好歹去去寒氣。”張舅母嘴上說著,心里也是直打鼓。說實話她也就是后宅婦人,干的壞事也就是欺負個姨娘之類的,突然間要玩?zhèn)€狠的,手腳都是發(fā)涼的。 “多謝舅母關(guān)心。”虞秋荻硬是擠出個笑臉,頭卻覺得越來越來沉,她知道她是有些傷風(fēng),但就是傷風(fēng),這頭也似乎太暈了些,好想睡覺。 張舅母卻是時刻留心虞秋荻的狀況,迷藥是下在早飯里的,只是發(fā)作需要一會時間,按理說現(xiàn)在藥效也該發(fā)作了。 “我這是怎么了……”虞秋荻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卻是伸手扶住額頭,不對,就是她有些傷風(fēng),這樣的昏昏欲睡也是不正常的。 張舅母看她這樣,不自覺得后退一步,拿著梳子的手開始顫抖。其實像最初議定的那樣,讓虞秋芳代嫁,把虞秋荻藏起來就夠了。非得把虞秋荻送出去,說她與人私奔了,好像是占據(jù)了道理,但似乎也太狠毒了些。 虞秋荻雙手撐到化妝臺上,伸手抓了什么握在手里,但頭仍然是沉重的,身體各種似乎都被周公呼喚著,但不能睡,真的不能睡。上頭時張舅母借口把所有丫頭婆子趕出去,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 正在此時,房門卻是突然開了,張舅母和虞秋荻的目光齊齊看過去。虞秋荻怔住了,進來的是虞秋芳,一身小丫頭的打扮。 “你,你……”虞秋荻手指向虞秋芳,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中形成,而且極有可能就是真相。道:“你瘋了吧,想頂替我嫁到齊府去,齊家不會認的,齊家連我正牌外甥女都想退婚,你頂我嫁過去……只會給齊家退婚的理由?!?/br> 虞秋芳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道:“我勸你還是為自己擔(dān)心吧,你馬上就要到人販子手里,反正不管怎么樣,你的下場都比我凄慘?!?/br> “你……”虞秋荻還想再說什么,卻是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栽到地上。 張舅母雖然知道只是暈倒,但看虞秋荻就這么倒在地上,仍然嚇了大跳。虞秋芳卻沒那么多的心理負擔(dān),她從小到大就恨虞秋荻,總覺得她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現(xiàn)在只有她完蛋,自己心里才能痛快,道:“我們先把她填到床下,等到我花轎出門之時,